滚开吧,去死吧,我才不要被你左右,安曜南!
我这样告诫自己,强迫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任务上。但我知道想摆脱他的幻影,是不可能的。
等我下班回到家,刚刚踏进自己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低沉的声音飘过来:“陆予暖,你知道这些天我都多想你吗?”
想我?这话我能信吗?我从他怀里挣脱开,撇撇嘴,故意找茬说:“你能对天发誓吗?说你在夏威夷这段时间没有背叛我。”
“我对天发誓,要是有任何不轨行为,我死……”
话还没说完,我就用自己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就算我不信什么迷信,我也不要轻易冒那样的险,让他发毒誓。万一应验了呢,我可舍不得。
一个惩罚性的绵长的吻,吻得彼此都快要窒息。安曜南那不安分的手已经袭上我的敏感之处,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而我不过是顺手推舟,这么长时间我同样饱受思念他的煎熬。
“等一下。”
就在场面失控的前一秒,我喊了出来,因为忽然记起自己现在不是生理安全期,而且还没来得及吃避孕药。
“怎么了?”他疑惑不解地看着我问道,粗重的喘息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还没有吃药。”我羞怯地想要推开他,起身去拿药瓶。
“不用,那个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重新将我摁回床上,然后自己带上了TT。
“我帮你。”我主动凑上去说道。
安曜南能如此为我考虑,我心里还是有一点高兴。
我们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倾诉着彼此的委屈和渴求。那种最原始的快乐和巅峰。
之后他累得在我身边躺倒下来,嘴里还温情脉脉地喃喃道:“予暖,以后我们一定要生一堆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要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永远不分开,还有我要……”
后面他说的话就听不清了,好像昏昏然睡过去了。
我歪着头,看着他轮廓分明迷人的侧颜,一时间痴痴的,像个傻子。
醒来的时候,安曜南已经不在身边,枕边留有他的味道。我按照以往的程序,洗漱完出门上班。
正式上班后不久,有人敲门进来,艾莉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说道:“陆总,这位王先生说有要紧的事情找你,我就直接带他进来。”
“好了,你先忙去吧。”
盯着眼前的男人很久,我似乎才想起来,这是罗靖工作室的合伙人,叫做王奇,性格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就算是我在那里工作的时候,我们之间打交道不多。
真是想不到他还会来找我。
“王先生,请坐吧。”我放下手头的文件,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王奇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很焦虑的样子,他摆摆手,就那样站着,沙发就在屁股底下不远,他也不坐下来说,“陆总,罗靖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我在脑子里迅速搜罗有关罗靖的回忆,最近的线索大概是那次他的工作室被砸,我过去找他借钱。之后就没有见过面,甚至电话也没有一个。
“没有,我好久没看到他了。”看着他失望的神情,我追问下去,“怎么,王奇,罗靖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时,他才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说起来的原因:“我还以为他这样凭空消失,总会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也不知道。我已经有好几个月联系不到他了,本来我们说好了休息一段时间就重新将工作室开张。”
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搅得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所以一直没有联系这个老朋友罗靖,在他消失前,我竟然连关心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我固执地试着拨打罗靖的电话,但是得到的只是一个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会不会他回俞城去了?”
“不会,他家里,以前的学校,在洛城的家,还有他常去的几家酒吧,我都派人去找过了,没有啊。”
奇怪了,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忽然之间,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在脑子里搜寻着罗靖会遇到的各种可能,他不是那种喜欢玩失踪的人,而且还准备扩大工作室规模,做一番大事业,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在办公室来回踱了几步,最后我沿着沙发边角,有些不安地坐下来。
“这么严重的情况,你报警了吗?”我抓着王奇的胳膊,有些慌张。
“嗯,在警察局立案了,可是这么久都没有什么进展,我觉得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大概他们觉得,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就算是联系不上,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荒谬,咋能这么想呢。”
现在必须想办法找到罗靖。我终于知道自己对身边的朋友到底有多大的疏忽。
我好像记得之前在宴席上结识的一个合作商,他在警察局有认识的人,我就想托他的关系加紧时间,让他们可以多加派人手去调查这件事。只是我已经忘记这个合作商的名字和电话了。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我在办公桌上的名片堆里翻找着,总算没有丢,还在那里。随即我拨通了那个合作商的电话,把这件事情拜托给他。对方态度很好,答应了下来。
别人肯帮忙,我们也不能坐着等待。
我和王奇,加上公司能够派出去的安保人员,大家一起出去在洛城的大街小巷寻找,所有罗靖可能出现的地方,还有以前有联系的朋友和客户群,都不能放过。
很遗憾的是,忙了一整天,我们这一大票人没有任何收获。
当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大部分人看起来都很疲惫,我只得开口让大家先下班回去。
因为落下了公司的事务,我还得绕回公司,把未处理完的文件带回家,熬夜也要审批完。我都开始佩服自己,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开始有一个公司总裁的模样。
照例是阿水送我回去,他让我等在公司大厦的正门口,然后才去负一楼地下车库把商务车开出来。
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来,寒风不断灌进领口,冻得人直打哆嗦。二十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催他。
“阿水,怎么还没把车开过来?难道是车坏了吗?”
“不是……”对方沉吟了很久,才继续说道,“陆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