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安曜南!”我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不情愿地挣扎着。
昨晚那几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居然还没有把安曜南的精力榨干,我都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就像一匹永远喂不饱的饿狼一样。
我极力往后畏缩着身子,躲开他的求爱,可是下一瞬间,我的整个身子就被他牢牢压在了身下,根本动弹不得。双手被他强有力地握住,举过头顶,身上的睡袍早就被扯掉,只觉得浑身一凉。
“你这个女人,说话永远要这么牙尖嘴利!我要再一次用行动告诉你,作为男人,我的身和心到底爱着谁!”他说话的时候用的几乎就是威胁加警告的口吻,附在我耳边大声地吼,震得我半边脑袋都麻木了似的。
意识到接下来的灾难性的后果,我后悔自己不该说得那么直接明白的话,去刺激他,承担责任就是倒霉的自己了。
我来来回回地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遍,直到我忍不住向他求饶,承认自己说的话不对,他才答应放开我,在此之前,还是狠狠地折腾我一回。这次,至少要三天我才能起得来床,走路更是不要想了。
由此,真正地领会到了一个男人愤怒的不甘的欲望的威力。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信誓旦旦地对我说。
“以前的我,确实可以做到六亲不认,残酷冷血,可是自从心里有了一个你,我就开始变得不认识我自己了,我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受不了他凑近来一番肉麻的表白,连忙别过脸去,“为什么不放下我呢?”
“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啊,陆予暖,你懂吗?即使你总是怀疑我,牵绊我,我依然还是最放心不下你。”
他的话,暂时给了我安全感,使我可以不必那么惊恐,时时刻刻害怕会失去,害怕他投入夏雨晴的怀抱。
原本还感冒的身体,竟然因为这几次的激烈运动,出了一场汗以后好得差不多了。
安曜南临走之前还拿来感冒药喂给我吃,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用药,但是他不肯,总是说不放心,在他的百般劝慰下,我才勉强又吃了一次药。
他回去以后,我打电话给毕胜男,告诉她我要休假三天,公司的事情交给她全权处理,实在有紧急事务非要我看不可的,就送到安宅来。她应了几声后,我就挂断了电话。真的太需要休息了。
现在这个样子去上班,肯定不行的,脖子上安曜南啃咬的吻痕多少化妆粉底也盖不住的。
在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只要他有时间,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安宅来,监督我的一切饮食,口里总是念叨着:“我要是不来,你就这样随便的对待自己的胃,这怎么行啊。”
我打发英姐回去休假,和安曜南过起了难得的二人世界。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入睡,做着同样的梦,再一起醒来。以往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都是空无一人,但是这几天,可以在他的臂弯里醒来。
不仅如此,还有他精心准备的美味早餐,让我一度忘记了俗世里所有的烦恼和担忧。我的脚都不用着地,都是他将我抱来抱去,或者是亲自送到我房间里。
有时候我会突然担心,安曜南就这么一直陪着我,难道不会惹怒夏雨晴吗?夏正清万一知道了要对付他怎么办?我希望他陪我,可是又顾及到他的处境,他夺回公司的计划我不愿意破坏,枉费他一番心血当然是不肯。
“她没有催过你回去吗?”我忍不住问。
“怎么,你要赶我走啊?”他戏谑地说道。
“当然不是,你离开的时候我都要难过一阵。我只是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我有分寸的。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躲进他的怀里,努力珍惜现在,享受现在。这种不能光明正大公开的关系到底还要维持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莫名的对他有信心,不会太久的。
毕胜男打来过几次电话,本来她要亲自到安宅来的,我立刻阻止了她。随后她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一一认真回答了。有几项决议我也拿不定主意,就问了安曜南,有他帮我参考,我也放心许多。
我一直都没有办法相信,自己会这么大胆肆意放纵,以至于面对他的时候,还会觉得赧然,羞羞答答地低着头,不知所措。尤其是两人一起沐浴的时候,看着彼此身上的吻痕,我更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偏偏他总是一脸痴迷地看着我,好像永远也看不厌似的,无论我喝水还是吃饭,都逃不开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敢直接与他对视,慌张地搅着自己的手指。
真是奇怪啊,我和安曜南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居然还会像陷入初恋中的人那样脸红心跳,彼此依依不舍。
“曜南,我该如何才能放下你啊?你说如果爱的不是你,爱上别人会不会好点,我就不会如此担惊受怕,提心吊胆?”我抚摸着他的脸,当幸福时光过得飞快,我变得无限伤感。
“傻瓜,我不会再放开你了,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这个问题不该重复了,我已经提起了很多遍,安曜南也不厌其烦地做了许多次保证。
每次看到他一脸正经和严肃地样子,我反而想笑,打趣他说道:“安总裁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怎么这次也是反反复复的?”
“谁叫我面对的人是你呢,一旦牵涉到你的问题,我就不会那么果断了。”
是啊,爱情让所有人都变得感性,敏感,畏怯,犹豫,像一个懦夫,无论男女。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他也要回到另一个女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