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体会她失去孩子的心情,立马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说道:“菲菲,这笔钱你先拿着,现在你要把身体养好,再想工作的事。若是你在这边住的习惯,就暂时在这边休养好了,我一个人住这儿有时也孤独。”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我听说最近伊凡公司正是难的时候,我不能再增添负担呢。”菲菲连忙拒绝道。
“怎么会呢。”我说道,硬是把支票塞到了她手里,“你一定要拿着,等你身体好了,若是你愿意回到伊凡的话,我随时欢迎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巴不得回公司。”她很高兴地说。
“你能这样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目前公司就缺一个创意总监,我打算让你接任。”
菲菲的身体好起来后,她不肯再住在安宅,坚持回了自己在洛城的公寓。我也没有强求,便顺应她了。
我希望她能在公司和安曜杰的关系中斡旋,不过还没有跟她说。等回到公司后,我再慢慢告诉她吧。
一个礼拜之后,菲菲回到伊凡。我带着她认识了新入职的成员,然后把她喊到了我办公室。
“菲菲,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关于公司未来的前途和命运。”
“予暖姐,你尽管说,要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快振作起来,也不会有今天。”
“这个要求有一点过分,我不知道……”
“你说吧。”
“我想和安曜杰合作共同对付环球集团,期间需要你的帮助。换一句话说,我希望你再次得到安曜杰的信任,然后探听他的真实想法,还有安氏集团的最新动态。”我很庆幸自己终于横下心来,把自己的话完整表达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说完这些话,好久都没有反应。我心里的愧疚感更甚,有那么一刻,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算了吧,你不用为难自己。
“你希望我反过来将他一军,做公司的间谍?”最后她反问道。
我点了点头,公司的情形越来越紧急,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意见。”我诚恳地说,没有一丝套话的嫌疑。
她是一个心软的女人,我知道很大程度上,她不会拒绝。只是安曜杰毕竟伤害她很深,现在我要求她重新去面对他,靠近他,讨好他,这不是能轻易就做到的,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
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坚决的宣告:“予暖姐,我答应你。”我的脚步就那样顿在了原地,计划成功了,只是菲菲需要吃点苦头了。
我授予菲菲充分的自由权力,让她代表公司去安氏集团谈判。往来的好几回,我都没有过问,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她,让她全权处理。
每天的新闻,都是对环球集团的滚动报道,秦浩这次就像发疯一样,把安氏集团逼到了墙角里,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和爱玛购物广场的董事长要重新签约,硬生生抢走安曜杰手里的市场份额。
很奇怪的是,明明气数更弱的是伊凡,但是秦浩没有对我率先下手。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接到安曜杰的电话,他告诉我已经订好了包厢,晚上请我吃饭。我的计划布局和耐心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终于先向我妥协了。
随后我让艾米取消了原本几个要参加的酒会,专心准备此次谈判。下班时间一到,我处理完手上几份文件,就坐上公司的商务车,去往安曜杰定的那个酒店。
我没有让毕胜男陪同,而是让菲菲陪我一起去的。
大概是我求胜心切,赶到酒店的时候,竟然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安曜杰还没有来。工作人员将我们引导至指定的包厢,我把文件和包包都放好,对菲菲交代一声,就出来打算去洗手间。
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大手拉到一旁,我正要大声尖叫的时候,立马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出声,是我。”秦浩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眼前。我瞪了他一眼,表达我的不满,他才把手放开。
“你来干什么?”我提高声音问道。
“我特意来阻止你的,你不能和他合作。”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约在这里?”我狐疑地打量着他,“难不成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只是碰巧路过,看到了你公司的商务车。你听我一句,赶紧离开吧。”
“这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屑地说,随后我就打算抬步离开。
秦浩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腕,声音里多了一丝焦急:“你和他结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他一向不是个什么守信用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害怕我和安曜杰会联合起来对付你,到时候你的吞并计划就困难了许多。我告诉你,你不要想得太美,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
他皱了皱眉,俯视着我说道:“陆予暖,不管你是不是相信,今天我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务而来。我警告你,不要试图靠近安曜杰,不要卷进这其中的是是非非。”
秦浩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某个故人,我有一刻的恍惚,随即清醒过来,他不是安曜南,只是牝鸡司晨,多管闲事,我对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最反感。
我后退几步,大声质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难不成你把自己当成了我的男人安曜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任何人都比不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本来我的性子已经磨练得足够冷静,可每次见到秦浩,都会不自觉地失去克制力。我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火,不想影响到接下来的会面。
这时,他突然将我拉进了拐角处的一个房间,立刻反锁上了门,我要挣脱他离开,却被禁锢着整个人贴着墙壁,动弹不得。
“秦总,你这是干什么?”
“你真的要与他合作吗?”他不可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是。”我毫不犹疑地回答,实在看不出他为什么会这么过分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