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饥饿感叫醒,肚子咕噜噜得直叫,正想爬起身找点吃的,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张开眼睛一看,整个人圈禁在安曜南的怀里。
昨晚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过电,我突然厌恶起自己的意志薄弱,居然屈服于安曜南的迷情中。我用力地推开他,从他怀里起身。他被我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望着我,见我一脸忿忿的表情,他又赶紧过来紧紧地搂住我。
“予暖,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改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这些话非常耳熟且刺耳,我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物披在身上,就要离开。
“陆予暖,你这是去哪?”他忙不迭拉住我。
“放我走。”我瞪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原本乞求的目光渐渐垂落,取而代之的是变得阴鸷的脸色,他拿起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冷冷地吐出一句:“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长叹一声,无奈地闭起双眼。他俯下身凑近我,用狼盯着猎物般的目光罩住我,他这样的目光让我觉得害怕,我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后腿了几步。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安曜南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加不可能改变。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这里。”他这样一副暴君的嘴脸,我恨不得扇他一个巴掌,但我还是强忍着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怎么,就算是长得帅富可敌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安氏集团总裁,难道就可以随随便便囚禁别人吗?”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安曜南的妻子。”
我冷笑道:“你的妻子原来就是这样的待遇,被你当做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
“金丝雀不好吗?连羽毛都是金丝的,多美啊,你还不满足。”不知道安曜南何时学会了这种挖苦人的本领。
“好个屁!连一个人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陆予暖,你什么时候知道要自由了?过去八年你不是乖乖呆在我身边,现在是翅膀硬了,知道在我心中地位不一样了,就敢跟我谈自由。”他走上前来,目光逼视我连连后退。
最后竟然被他逼推到墙角:“安曜南,你根本不懂女人,一个女人离开那是男人给的爱不够。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占有我全部的身心,而我呢?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人的丈夫?”
瞬间下巴就被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钳住:“我说过了,我和周意清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在此期间,你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呆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一步也不许离开!”
为了躲避他吞噬的目光,我别过脸,他站在那里,强行扳过迫使我看着他,双手将我禁锢在墙角,恨不得用他那愤怒的眼神牢牢将我钉在墙上。
良久,他才松开我,甩下一句:“好好呆着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随即迈开长腿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真的是逢场作戏吗?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内心非常复杂。脑海中是安曜南和我那些甜蜜的过往:他从天而降从成凯手中救走我,带我看电影,为我准备烛光晚餐……
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我在他衬衫上发现的口红印,还有他和周意清出双入对的画面。我不能再这样陷下去,我必须离开!过去八年我浑浑噩噩也就算了,但是如今我明白了,若是不能完全拥有,那还不如趁早离开。
打定主意,我要抓住一切机会逃离,无论后果怎样。
每动一下,我的身体都酸痛不已。但意外的是,虽然经历了昨晚那场欢爱,但是显然安曜南已经替我洗好了澡,床铺也干干净净的,他一如既往地收拾好了一切。
带我我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英姐就开门进来了,给我端来了吃的。我饿了几天,胃口大开,接过餐具狼吞虎咽。
“安先生走了吗?”我一边吃一边问英姐。
英姐点了点头,我兴奋地丢下碗筷就要往外冲,没想到她又补充道:“太太,你就别想着离开了,这次安先生可能是认真了,他一走就把阿杰喊来了,现在阿杰守在外面。”
不由得只能收回脚步,心里暗骂:这个安曜南,居然防我防的跟贼一样。但是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这个阿杰会比安曜南好说话一点。
淡定自若地下了楼,穿过客厅,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阿杰挡住了去路。他淡淡地说:“安太太,没有先生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这里。”
“我头晕的厉害,心闷得慌,想到小区的花园转转。”我漠然地看着他,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话一说完我就不管不顾地强硬地往外冲。
没想到阿杰干脆直接抓住了我的两个胳膊,严肃而又紧张的说道:“太太,你真的不能离开,安总吩咐了,你别为难我了。”
“我就在门前的花园转一转还不行吗?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跟在我后面,我走到哪你跟到哪,行吗?”
阿杰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困惑,似乎在思忖着我的话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