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彻底的看看你…”泠月目光微闪着说道,以天音的视角却渐渐的要无法与她的目光对视了,她只能极力抬起头来…
“知道什么是镜么?那大约是因为两人都一样的吧?可是…”泠月说着,天音已经不再能看到她的视线了。
她试图再仰起头,可是却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般,长发倾泻,下巴高高的扬起,躺了下去。
外面,润物细无声,雪继续下着,不断的积蓄着。
然而曾经孤寂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这座残破冷宫里,原本积蓄的绯色波动却在缓缓的,尽情的释放着。
都说奈良京内季节错乱?那么到底是外面的冬季错了?还是里面的季节错乱了?
相比,两位炉火边的少女并不在意。
她们,有着她们的季节,只属于此时此刻,只属于两人的季节。
……
“嗯……”
许久之后,天音乌黑如瀑的秀发倾泻在地板上,她仰面躺着面朝破旧的屋顶,此时目光有些模糊看到什么都不在意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对抗绯色波动是何其的艰难,艰苦,但是,平复,释放波动却是截然相反的,或许是这种罪过与漫长的诅咒带来的唯一馈赠。
但天音此刻却是意识到,这馈赠也太大了点吧?
哪怕是和之前如此漫长的修炼,抵御,耗费力量相比,都已经分不出这究竟是遭遇还是恩赐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令她扭过头去,视线几乎与地板齐平,感到了无比的羞耻。
“自己,在刚才的那一刻,大概彻底的感受到身为女性的真蒂了吧?怎么会这样…”天音泛着温软炉火光晕的胸口深深的起伏着。
尽管,一种很荒唐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就是现在哪怕将她作为和亲对象弄去嫁人,也不会被识破有任何有失圣洁的证据,但实际上,自己已经知道了何为禁忌之门吧?
天音和泠月,在被暖火映照的,显得更为杂乱,破败的陋殿内,抱在了一起。
“如何?平复了么?”泠月问道。
这样的问题,怎么可能回答,天音目光有些默然的望着恍惚的炉火,脸似乎比炉火还要灼热,只是不知为何,羞耻感比平时要少许减弱了那么一段时间,但依旧感到深深的羞耻。
特别是,当天音忽然想起,自己在原来世界,还曾经是个男生的时候…
她闭上了眼睛,她再坚强,也只能逃避这一刻。
身为前世是男孩子的存在,竟是被这位对自己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女生给…
这念头本身就够错乱了。
渐渐的,天音少许平复过来,唇边的芸芸白气也散去了,她有些无力,但意识却是更为清晰了,她几分温存的问道,“对了,泠月,我想起来…你不是也遭遇了那波动的侵袭么?那么,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平复?”
其实,问出这问题天音就脸上滚烫了,这样的问题简直是明知故问,无缘无故,她又怎么可能平复?刚才从头到尾都是她掌控一切,自己有干了什么吗?除了一些无力又无用的,甚至起到反作用的阻止。
当然,话说回来,毕竟自己不是她,也不知她的感受,谁又能断定呢?
“你问这些做什么?”泠月却是起身,秀发垂坠,轻轻拉好衣襟,侧过脸去,看向窗外蒙蒙的白雪。
“我…”天音勉强支撑身体想要坐起来,第一次失败了,腿也无法用力,但第二次,她调整体息,还是坐了起来,轻轻拨撩开遮挡自己视线的凌乱秀发,她此时也是显得更为纵情了一些,直接深柔的胸口靠过去,靠在泠月身后,“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或许我也可以帮你…我虽然没有修炼过这秘法,但是,刚才也多是能…”
“什么呀,不用。”泠月却是轻扭动肩膀,娇羞道。
天音自己也是知道作为女人的感受的,她能感到,对方这样的行动,也未必就是真的拒绝吧?
但是,要她在自己还未完全缓过来之前,就扮演两个角色,她又如何做的到?
虽然,这分明可以为她争取会一些荣耀的,特别是对于自己本心,自己曾经男生存在感的一个交代。
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做不到…她觉得自己还不够强,也许,等自己真如那位神女那般纵情,自信的那时候,自己才能拥有这样的勇气吧?
不,自己在想什么?想什么呢?
天音一想到泠月或许才是最艰难的那一个…她涌起一股深深的少女的温柔,从后面紧紧抱住泠月。
只知道在意自己的过去?所谓的尊严?所谓的交代么?
那种东西不是太过虚无缥缈了么?
作为女生去关心,帮助泠月的话,作为一个真正的,彻底的女性去帮她,就像她帮自己一样的话,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吧?
“泠月,我帮你…不是只因为我想要帮你,而是,我…”
天音闭上眼睛,轻轻的吻在了泠月的脖颈后…如果自己没有那种掌控力,那就当做是女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