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下的怨念难道不是助长了黑暗么?
自己当时,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靠着实力,绝对的实力,去封印黑暗。
自己没有错!
选择义无反顾,投入所有的走上追求至强的修行大道,没有错!
至少,理论上,有一天是有着不惧一切黑暗真相的可能的啊!
还有,天音一路思考,回顾,与之前的一系列事情联系起来,有一件事更为令她在意,或许这件事也从对立面来应征自己的决断。
“为什么?他们要封住凛女的修行之路?”
逆向思维的话,如果对方真的拥有女性无论怎样修行都不可能撼动的力量的话,又何必要创造这样的邪器来封住凛女的修行之路?
是否凛女的修行之路,会令他们感到威胁?
或许凛女修行下去,会揭示某些无法被接受的真相?
无法被谁接受?什么真相?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真的被他们捆绑在邪器上,无法再反抗的被进行彻底封住修行资质的仪式,甚至还有之后无想想象的黑暗处置…
如果不想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
“凛女修行之路,我更是要走下去。”
朝露下,天音站在山坡上,遥望无比高耸,深入云上的宇多山脉。
回来了。
这一趟额外的探查,也花了十几天时间。
这天午后,天音终于回到了斋王寺。
阳光还算和煦,洒落在寺内的古旧石板地上,留下颇有意味的树影,天音已经换回了红白的巫女服,行走在寺院内。
“说起来,我现在已经是青衣弟子了,不过还是先去之前的地方看看吧,冬怜姐她们,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天音回到了之前的居所,这里十分安静,不免有些怀念,大家都不在,不过这时候应该是去后山训练了吧。
天音走进宿屋,心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去斋王大殿那里禀报,还是先禀报常若师傅?
这时候,天音注意到,那应该是自己和冬怜她们常睡的区域吧,似乎有些不一样。
天音走过去,只看到,那一片床席被划得十分残破,而对应的木墙和床榻下方,还被涂画了一些不堪入目的涂鸦,以及写下了一些极为羞辱女性的话,词,只是这些大部分都被涂抹擦拭掉了,但上面又被写上了新的,明显是今天刚写上去的。
其中,有几个字,令天音眼神一凝。
“万华冬怜,下贱无用的女人!”
“靠着卑鄙手段混进来的老女人。”
“娼妇!”
天音的目光渐渐变得暗沉,她没有前往大殿,而是直接往后山而去,出了寺庙,刚好碰到佐伯伦子。
看到天音,佐伯伦子很是惊讶。
“天音?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佐伯伦子应该是知道天音和冬怜关系好的,从对方的神情看,她应该和这些事情无关。
“佐伯伦子小姐,知道大家在那里训练么?”
“今天是自由修行。”
“哦?那你知道冬怜姐去哪里修行了么?”
“呜…我看到她好像独自去了后山那个方向吧,不过…”佐伯伦子指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佐伯伦子一阵掩饰般的勉强的苦笑。
天音也没有再问,而是直接朝着那方向,走出寺院,向着山中而去。
她直接张开了灵力探查,并不在意自己会被发现,不过一般实力不及她的修行者,妖怪未必发现的了。
感觉到了,冬怜姐的气息,还有,其他人的。
天音迅速往那方向而去。
啪,啪,啪!…
茂密,高耸的树林中,穿来的像是肌肤被拍打的响声。
天音心中一沉,她已经感觉到冬怜姐的气息当中蕴含着某种屈辱,苦闷感。
天音往那声音快步走去,只看见不远处,树林深处,几名巫女正围着冬怜姐,而冬怜姐此时却应该是被迫使般的,双手支撑着树干,两名红白巫女服的素衣巫女,正在她身后,卷起袖子,竟是毫不给她一丝遮掩与颜面的,不断挥手拍打冬怜姐高耸宽润的洁白。
还有两名素衣巫女按着她的腰和肩膀。
这些素衣巫女,都不是和天音一届的,应该是更高两届的,虽然看上去她们还是都比冬怜姐年龄小些,一个个目光得意,看似纯真却又带着邪念,十分肆意而放肆的正在合伙欺凌,责打着万华冬怜。
除了几名高届的素女弟子,还有两名青衣女弟子站在一边,一览无余的看着冬怜姐,甚为得意,流露出欺凌她人特有的快意。
“哼,还敢嘴硬?就凭你,也想反抗我们?”
“一个靠着卑鄙方法进到神社的吊车尾老女人,白生了这么好的身材,实力却是如此不堪?你也配呆在斋王寺?”
“别以为你的朋友地位飞升,你就可以有恃无恐,再说了,你们差距那么大,她恐怕今后也懒得理你了!”
几名巫女七嘴八舌的羞辱,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