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艏门直接作为跳板?密封问题难以解决么?这样?也成,船艏整个翻起,然后两节折叠式跳板放下……这样子还可以使用穿浪艏,航速还可以更快一些。”
“动力系统没有备份啊,一旦出现故障就危险了。”
“没关系,在采用穿浪艏结构之后,航行阻力下降,我们就不需要那么大的主机功率了,我们可以降低主机的功率,这样可靠性就会大大增加了。”
“如果可能,我们希望能够采用螺接的方式来建造。”
“螺接?强度和寿命可以接受么?”
“主要是这些船也不需要长久使用,确切地说,只需要坚持一年左右就可以了。而螺接可以大量利用我们的螺栓螺帽这些标准件的成熟生产线,同时施工的难度也下降了。您也知道,配合默契的铆接工人训练起来难度很大。”
“但是如何避免螺栓在上紧的时候扭力不均匀的问题呢?”
“用这个——扭力扳手,当达到额定扭力的时候就不能继续上紧了。”
“真是不错的设计,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结构件也尽可能地使用标准件吧。初期的几条船作为实验舰验证结构,在确定了设计之后,就在轧制车间大量制造标准构件,在船台上直接组装好了。”
……
或许是终于在离开中心很久的舞台上再次焕发出光彩,福田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设计工作迅速地推进起来。
在船厂工人热情高涨的工作下,最初的实验舰在半个月之内下水。大量的问题被工人和年轻的技术人员们挖掘出来,并逐一反馈,设计团队则根据这些反馈不断地修改着设计方案。直到第四条下水试航之后,设计方案冻结,正式生产开始。
在石景山和太原钢铁厂遮天蔽日的蒸汽和轰鸣中,钢铁工人们夜以继日地劳动。大批的标准预制件如同流水一般被制造出来,然后装上火车,运输到胶州湾海岸线上新建的宽阔船台。如同工蚁一般勤劳忙碌的造船工人,用专用工装将预制件一一组装到位。跟大洋彼岸的自由轮一样,一条条崭新的登陆舰成排成排地陆续下水,然后被一批批刚刚脱掉陆军灰、穿上海魂衫的年轻海军官兵们驾驭着,投入到如火如荼的训练中。
八路军的登陆舰编队,以让人目眩神迷的速度迅速成型、成长,并壮大起来。
“不可思议啊……”漫步在码头上,福田带着惊讶感慨道,“不可思议,看看这些工人,这些兵士,他们可能在几个月前还是农民,或许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是现在,他们做到了很多工业化国家都难以做到的事情——从无到有组建了一只舰队!”
在我们的身边,一队队年轻的海军士兵,正在接收新下水的船只。
“共产主义,真的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么?”福田也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自问,“让一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农民,如同最渴望知识的学子一样,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去学习,去训练?”
“为了他们自己。”我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在自言自语,“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共产主义给了他们为了这个未来而奋斗的机会而已。”
“你也是为了这个未来而……如此拼命么?”
“当然。”
……
几天后,山本家。
“福田看来很合作呢……”我用雪风的投影说着。
因为雪风实在看起来太幼齿了,没办法出去工作——没人会听一个小姑娘的啊——所以现在还是只能当山本的护卫。
“是吗?那太好了。”山本不以为意地回答。
“可是……为什么态度这么好呢?”我有些纠结,“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福田可不是单纯的科学家。”山本看到我有些不解,耐心地解释起来,“能够在舰政本部那种地方担任本部长,这就说明这个人的政治能力很高,至少不可能比他的科学素养低。”
“与其说是一个技术人员,不如说是一个技术官僚。”山本认真地说,“所以你所准备的那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东西,他肯定在之前就已经思考和权衡过了。”
“而且作为一个这种等级的学阀,他肯定不可能对裕仁那家伙有什么愚忠。”我苦笑着接了上去,“如果说他足够高尚,首先考虑的就是日本文明的存续,最佳选择就是和我们合作;如果他足够卑鄙,考虑自己的出路,那么最佳选择还是和我们合作——他要是不合作,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您就算不会为难他,也不可能在战争结束前放他自由。”
“所以你看,如果福田不是笨蛋,就该知道怎么做。之前一直没有和我们合作,只是在做姿态就是了。他这个等级的人也有资格做姿态,但是现在一直被他的派系排挤的江崎岩吉和我们合作了,他要是还摆架子,那就容易彻底被我们放弃了。”
“所以就很好地合作了……”我捂脸,“太没节操了……”
“这是正确的选择。”山本倒是一脸轻松,“如果每个人都是这么聪明的话,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