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鱼雷,就连对方的队形都无法打乱。
强行突击会损失惨重,如果作为防空主力的霜月级驱逐舰损失太大的话,白天一游就难以在空袭面前全身而退了。
不过栗田也不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大和级不必理会对方的炮击,现在的时间是……”他看了看显控台右上角的时间显示,那里闪烁着04:49的字样,“通告机动部队,梅花特攻队准备出击。05:10开始发进,在舰队上方编组成攻击序列,待05:30开始攻击,具体攻击指令由本舰发布。”
“樱花搭载舰于05:20开始放飞。届时由本舰统一协调,首先由威力更大的樱花攻击敌方防空舰,然后全力总攻,务必要让米国人尝尝厉害!”
“大和号与敌方保持雷达接触,但是不要冒进。攻击发起时,由大和号负责最后的目标引导。”
“就让我们看看,舍弃生命的攻击能够做到怎样的地步吧。”栗田不知道带着怎样的心情,说出了这些话。
……
各艘航母的机库里,军乐队奏响了哀婉的《海行かば》(注1)。身形单薄的、稚气未脱的、还有满脸死志的梅花驾驶员也列队和着伴奏,唱起了这首为自己准备的镇魂歌。或许,也是联合舰队的挽歌——
行于海,则水浸我尸
行于山,则草生我尸
倘若吾身之逝乃为君
则吾永不悔
在部队长官或慷慨激昂、或语无伦次、或声音哽咽的演讲后,特攻队员向裕仁的照片鞠躬行礼,饮干浅浅一盅“御酒”。细微的警笛声在机库中回响,特攻队员鱼贯而出,登上飞行甲板,按照调度依次乘上被提升到甲板的梅花中。砰的一声爆响后,脉冲式喷气发动机启动了,伴随着剧烈的排气震动,几秒钟后就被烧得通体透红。然后,梅花在航空管制官挥舞的小旗的指挥下,伴随着两侧水兵狂热挥动的帽子和手臂,呼啸着离开甲板,在舰队上空集结。
十几分钟后,更重、威力更大,但是航程更短的樱花也开始了弹射,并形成了编组。
梅花的放飞非常困难。
这种自杀机说起来几乎就是一个有人驾驶的v-1巡航导弹,安装在机身上方的发动机向后喷出的高温气流几乎无法处理。
樱花因为是弹射起飞,所以同时出动数量还比较容易,但是梅花就只能慢慢地一次放飞一架了。
如此低的出动效率,以及梅花比正常飞机短得多的滞空时间,让梅花不能像螺旋桨飞机那样在空中等待。日军不得不将梅花分散部署在几乎所有的航母上,十几条飞行甲板一起放飞,才勉强维持了一个波次出动数量不至于太少。
“栗田司令长官阁下,特攻机编队完成编组。”
“很好。”栗田仿佛要甩去嫌恶感一样绷紧了嘴角,稍停了一下。
“航空攻击开始!攻击调度由全自动指挥系统管制。务必以最大效果击退美军牵制舰队,打开通道!”
“明白。攻击开始!”
伴随着在无线电中传达的无数“攻击开始”的命令,112架梅花、24架樱花以及护航的116架烈风,分成若干波次,向着正在朝霞中显露身姿的美军舰队飞去。伴随着阳光一起,向着美军舰队猛扑而下。
……
我也改变航向,将速度提高到39节,对美军拦截舰队发起冲锋。
舰艏波在高扬了几秒后,如同以往一般平静下来。我如同一座山峰般在海面上飞驰。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为日本作战了吧。
早在这次战役开始的时候就在我的cic中待命的、以源田实大佐为指挥的航空指挥中心开始了运转。
“航空部队按照命令行动,不得擅自出动。”源田实在公共频道这样警告了一句之后,紧接着,就是作战参谋分别对每一架在空中的日方单位单独发出的命令。
“森田队,提升高度,在6000米处待命,等待命令对美军拦截机群发起攻击,务必一击脱离不得恋战。”
“早乙女队,保持目前高度,等待攻击命令。”
……
流水一般的命令,在空气中传播,我无视了那些被整个日本社会逼迫着坐进自杀机的驾驶员那临终的悲哀神情,将航空指挥中心的命令分门别类地传达给他们,而自己则只顾向着美军突进,以期将美军舰只牢牢地锁定在雷达视野中。
我不知道我是否该为了现在这个局面推波助澜而负责,但是我必须战斗到最后。
混合了愧疚、坚持和不知道什么样的复杂的想法,我向着美军快速接近。无视了在四周落下的试射弹。
“全炮门,三式弹装填。”在我的cic中,舰长猪口传达着这样的奇怪命令。
“源田队,降低高度。”第一道攻击指令下达了。
“啊!好……好的!”无线电中传来了源田队领队机那压抑不住紧张的声音。
“冷静点儿,你们只需要对准敌舰撞上去就可以了,其他别的都不用管。难道你缺乏为了大日本帝国牺牲的勇气吗?!”
在正常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