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能助！”
“莫能助？”柳漳沅问。“哪一个莫能助？”
“除了卫生局的莫能助，还有几个人叫这样的怪名？爱莫能助？”郭一民呵呵一笑。
“他？”
“对！”郭一民笑着说。“你认识？你离开卫生界不久，那小子才调上来！”
认识他？不认识！不过他这一提，柳漳沅倒想了林如霞，他嫂子的同事！林如霞正是莫能助的老婆，这俩口子很有意思，以前都发奋图强，不要孩子，林如霞也不上环，只让莫能助用套子；现在条件都好了，准备要了，可真都是了爱莫能助了，怎么也怀不上，用柳漳沅的话说这是劣质套子中毒性过敏，得脱敏疗法————打住，柳漳沅怎知道人家这些隐私？这不刚说了吗————林如霞跟他嫂子方丽绚是同事？通过方丽轩，柳漳沅给林如霞治过不孕不育，时不时地还给她脱敏治疗！
“他？他找我何事？我现在早不干医生了，而且我现在又没有无照行医！”柳漳沅冷冷一笑。
“呵呵，弟！”郭一民又笑着说。“你看看说这事干啥？对了，弟，你听说了没有，一院的那群老家伙们今儿上午又到县府门口给闹腾了！老莫和跟副县长去劝，呵，都挨了他们一顿拳头，尤其是老莫这小子，丫的都成了熊猫眼了！”
“呵，活该！”柳漳沅呵呵一笑。“为官不给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呀！他们都吃不上饭了，去讨个说法，有错吗？揍他个熊猫眼还是轻地，依我说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都不为过！”
“那不是遗留下来的问题吗？”郭一民又吸烟了一口烟。“这个遗留问题是这样造成地————”
“打住，我的好哥！”柳漳沅立马说。“别给我上课！哥，你该去大学里当政治教授，唉，你呆在卫生局，这个屁大的单位真是曲才了！政治眼光，哲学思想，逻辑话语————”
“嘿，你就别守着这漂亮的小妹妹寒碜你哥了！”郭一民笑着说。“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一院的情况！”
“那些事跟我有什么鸟关系！”柳漳沅笑道。“我现在是闲人一个，他们闹呗，嘿，我没事了还可以去看个热闹不是！”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郭一民见天色不早了，也不打算不跟柳漳沅卖关子了。“局里提名让你去干常务副院长主持工作！”
“副院长？切————”鞠荫红插了一句。“干就干正的，副的，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顶了去！”
“小妹妹，你知道个啥？我跟我弟说正事！”
“哼————”鞠荫红把头扭到了一边。
“弟，假如————”
“别假如，我不去！”柳漳沅笑着说。“你看我现在多逍遥自在，我吃饱了撑得呀我，有病没病地去趟那摊浑水！”
“你别说这些破话你！”郭一民说。“常务副院长怎了，照样是老大，过了试用期，扶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说这样的机会哪里找去？”
柳漳沅看了他一下，笑了一下。“我的哥，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去？”
“我弟呀，哥哪有你那样的本事呀！我也就是混到退休，骗顿吃喝行，你还不了解我吗你？”郭一民这个大烟筒又接上了一支烟。“关上门窗吹大牛，有事没事钻个空子，讨点小便宜，我可以；但到了主事上，我就没有那肚子鸟事了我！别的不说，他们闹腾，什么讨说法讨道理地，归根到底就是一个钱字不是！你说这钱还不是上边拔吗？局里笠字好办，还有县里和财政呢，哪一个口好弄？可你就不同了，孟哥是咱县里的老大，方姐在财政那天呼风唤雨！别人跑断腿也不一定跑下来，你直接拿家里就成！就凭这一点，还有谁比得了你？弟，我若是你，我现在早他姐地不在卫生局办公室里了！说出去很好听，卫生局办公室主任，八面威风，可还不是局长的勤务兵，打杂地？”
“呵呵，你说，继续说！”柳漳沅笑着说。“经过这一折腾，我现在是什么也都看透了！人活着一辈子，不过百年，不就是图个痛快吗？我哥天天累得那样，你是知不道！所以，我妈常说无官一身轻的好！哥，你也别说了，我现在啥都明白了我！过几年，我领着姐妹几个，回老家守着我老妈，种咱家那一亩三分地去我！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天一瓶快活酒！”
“呵呵，高，想不到咱家还出了个陶渊明谢灵运一流的人物！”郭一民仰头一笑，但一下却又压低了声音。“这小妹妹也不是外人，弟，我就实话告你，这正是孟姨的意思，让你从常务副院长干起也是孟哥拍得板！”
“老妈？”
“正是！”郭一民说。“你我是兄说也没必要藏着拿着，办成了这事，孟姨帮我解副科问题！”
柳漳沅听郭一民和盘托出，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一阵沉默————
郭一民的手机铃声此刻特别刺耳，但谁也阻止不了这刺耳的铃声打破此刻的沉默！郭一民一看是刚才老莫打过来的号码。“又是老莫那个贾雨村！弟，想好了没有？”
柳漳沅看了他一下。“不过他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这不就是了吗？你这才是我的好弟你！”郭一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别说三个条件，就让他把他老婆给你他也乐意他！”
“切！”鞠荫红一撅小嘴，起身就去了服务台那天。
“呵呵！”郭一民一拉柳漳沅的手。“走，去茶艺馆！”
“我还没说我的条件呢我！”
“一边喝茶一边说！甭管什么条件，那个孙子现在什么都答应！”郭一民拉他就出了春风旅馆————欲知柳漳沅跟莫能助谈什么条件，他是否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