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新月咬牙伸手去够自己口袋里的匕首,可男人的力气很大,压着她的四肢不让她动弹。
“放开我!”她眼前一阵阵的眩晕,胡佩兰果然诡计多端,居然直接下了死手,她心里恨意蔓延。
“聂薇,这是你欠我的!”男人力气又重了一分。
挣扎间,聂新月口袋中的匕首掉了出来。
男人比聂新月快一步,抽出匕首就冲着聂新月刺了过来!
完了!
聂新月被压制着,根本无力反抗。
鲜血滴在聂新月的脸上,她诧异转头看去,封白城将她身上的男人一把扯开,眉眼又冷又凶,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封白城又冲着他的太阳穴重重一拳,男人当时就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起来。
“没事吧?”封白城伸手拉起聂新月。
“你受伤了。”聂新月捂住封白城的伤口,他用自己的手臂挡下了男人刺下来的匕首。
封白城眼神这才舒缓,“小伤,怎么回事?”
“是胡佩兰……”聂新月转头去找胡佩兰的身影,却发现胡佩兰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聂新月没见过,不过刚刚他口口声声说着母亲的名字,想必是和母亲有过渊源,胡佩兰也真是够能耐,居然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人。
不过聂新月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我们先回去,你的伤口不能耽误。”
对上男人雪亮的目光,聂新月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在匕首上面涂了一点点麻药,药效有点大,一会儿你可能会四肢无力,腹中绞痛。”
“够狠。”封白城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在聂新月听来都是讽刺。
“防患于未然嘛。”聂新月扶住封白城厚着脸皮说,她的特效药见效很快,三分钟之内就会有反应,但封白城依旧站的笔直,她心里生出几分佩服。
不过封白城的脸色却是差了一些。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陪朋友来的,他想来兰茵寺看看。”
刚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偏殿的小路上传来胡佩兰的声音:“快点,就在前面,我那可怜的孙女不知道被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杀了!”
胡佩兰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好端端站着的聂新月和旁边的封白城。
“你们……”
“我没死叫你失望了?”聂新月注视着胡佩兰,目光像是要将她刺穿。
身后还跟着一堆警卫,胡佩兰的眼睛转了转,立马就扑了上去,大哭大嚷:“我的乖孙女,还好你没事,可吓死我了。”
聂新月直接推开胡佩兰,看向兰茵寺的警卫:“麻烦你们帮忙抓住那个男人,也许警察能问出幕后主使。”
“不行!”胡佩兰几乎是脱口而出,看见警卫们看向自己,她连忙狡辩:“我是说我想起那人是谁了,我会报警,就不麻烦各位了。”
胡佩兰有点慌了,虽然那人是个疯子,可就怕他胡言乱语把自己扯进去,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落个纵人行凶的罪名?
“既然警卫都在了,就不用麻烦了。”聂新月并不打算让胡佩兰带走人。
“我说不用就不用!”胡佩兰咬牙切齿。
几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道雄厚的声音横亘进来,“我看谁敢拦着!”
声如洪钟,一时之间竟然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众人纷纷看去,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简约的运动装,那人目光炯炯不怒自威,叫人不敢直视。
是兰城的市长粱鹤!
传闻中粱鹤也是杀伐果断的一把好手,现在兰城发展为一线城市,成为重要交通口岸都离不开粱鹤的领导,这样重量级的人,一般只会出现在电视上。
“杀人偿命,你有什么能耐敢护着行凶者?”粱鹤看向胡佩兰,胡佩兰竟然被他看得腿有点软。
“我只是怕扰了寺里的清静。”胡佩兰硬着头皮说。
到底是什么风把粱鹤吹来兰茵寺,还偏偏让自己撞上了,真倒霉。
“警卫把人抓到警局去,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对我的女儿下手!”
女儿?胡佩兰一时反应不过来。
粱鹤多年求女一直未得,只听说前几年收了个对玉石颇有灵性的义女对她关爱备至,做了掌上明珠,别人别说是欺负了,就连看几眼他们都是舍不得的,至于他的女儿……胡佩兰瞪大眼睛看向聂新月。
而聂新月则扶着封白城走到了粱鹤的身边。
“父亲,你怎么过来了?”
粱鹤什么时候认了聂新月做女儿?
“跟白城聚聚,想说来兰茵寺逛逛采采风,没想到遇见你了。”粱鹤看见聂新月很是高兴,眼里都是对女儿的宠爱。
聂新月看向封白城,“你和我父亲是朋友?”
这叫聂新月没想到,封白城也没想到自己的忘年交居然是自己未婚妻的义父。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男人被警卫驾着站了起来,虽然他眼前还冒着金星,可看着“聂薇”还好好活着,他的恨意就无法遏制甩开警卫拿着匕首就冲了上去。
胡佩兰正对着男人,她知道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不可能杀了聂新月,她尖叫一声直接挡在了男人和聂新月之间。
鲜血四溅,胡佩兰捂着肚子贴着墙根昏厥了过去。
虽然疼,但闭上眼睛的胡佩兰心中冷笑,这样可以定性为精神病人无差别伤人,他再说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他的,现在她只要装晕被送去医院就可以了。
警卫们连忙去扶她,结果被聂新月叫停,“你们先去叫救护车,我学过医,我来给她看看!”
说着,聂新月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知道胡佩兰在装晕,她倒是要看看胡佩兰能挨住几针!
聂新月握住她的手,银针刺进胡佩兰的指尖,十指连心,这一针扎进去让满肚子坏水的胡佩兰疼得钻心,她睫毛狂抖却不睁眼。
“看样子是真的晕过去了,救护车得赶紧来。”聂新月装作很担心的样子,又上手扎了第二针,第三针,扎的更深更用力,胡佩兰豆大的汗珠滚落,双腿一蹬,真的就疼晕了过去。
哼!聂新月站起身拍拍手,她还以为胡佩兰有多大的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