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跟着他的小厮丫鬟已经跟不上,而车夫正巧没在马厩里。慕倾寒没多做纠结,便随意挑了一匹马兀自骑上,扬长而去,只给下人们吃了一嘴土。因而,他是独身一人到的医馆。犹豫为了能够第一时间从童琴口中得到消息,所以此时的慕倾寒显得有了几分着急。大夫见他,先是一愣,再立马反应过来,匆忙下跪道,“不知王爷驾到……”“不必拘礼。”他手心轻抬,打断了对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是。”大夫见慕倾寒眼底焦虑,省略了询问,一边引着他往医馆内走,一边道,“姑娘已经醒来,不过身体还是很虚,不能受寒,被我安排在最里面的房间。”话落,他指着一处房间,识相地没有跟进去。慕倾寒小心开了一条缝,记着大夫所言,没等寒气进入就快速闪身进入。童琴听到动静,艰难转头,见到他时,气若游丝唤了一句,“王爷……”她神色有些激动,撑起身体,同上次一样,又吐了口鲜血。慕倾寒上前搭住她的手臂,“不急,慢慢说。”然而情绪不是童琴能控制,她攥住他的衣袖,艰难挤出几个字,“下,下一城……”童琴的眼睛睁的老大,很显然这是被惊吓所为,慕倾寒看的不解,他明明是派了童琴出去查询有关星月夫人的事,那为何童琴又会吐血呢?这实在是极为蹊跷,童琴的伤又是何人所为?慕倾寒还未来得及梳理,只见童琴跟着,身体一沉,胳膊从慕倾寒手中滑落,再次晕厥,倒回床上。童琴犹豫出了事,再次昏迷过去。医馆内的香依旧焚烧着,香味渐渐入底。慕倾寒跟着嗅了嗅,并未发觉异常。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好看的薄唇也微微抿起,全然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童琴刚刚醒来便再次陷入昏迷,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隐情才会如此?慕倾寒想不清,他只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好似一张无穷的网,朝着他渐渐压迫而来。他低着头看着再次昏过去的童琴,一语不发,片刻后便离开屋子内。没有人知晓慕倾寒去了何处,又为何会去这些地方。大魏京城。谢南栀自黑暗中醒来,扫看四周,隐约能瞧出这里是个房间。她被人绑在木椅子上,稍一动弹,裸露的皮肤就磨得生疼。果不其然,前些日子郭豪把她刚刚放出来,今日便再次把她给绑住,不让她一丝好过。谢南栀脑中灵光不断闪过,精神也跟着绷到了极点。倏然,一道强光随着“吱呀”的开门声砸落眼前,有些刺目。她本能地转头闪躲开那光,等适应一些,再看左右,目之所及尽是奢华。“怎么样?我的家底也不比那个王爷差吧!”熟悉的声音出自逆光里朝她走来的人影。“郭豪!你除了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还会什么?”谢南栀并不因为处在劣势而有任何服软的意思。明明她都已经快要逃离,这次再次被绑回来,全然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郭豪从来听惯奉承,自己稍一耍狠就有人求饶,未见过谢南栀这样的。还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