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也掺合进来了,她见谢南栀紧皱的眉头,便忍不住想要安慰一番。墨黑轻声道:“王妃,倘若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这些日子在王府,我的能力也见长。”他主动提出,谢南栀扭过头,看了墨黑一眼,眸子里满是感谢之意。“你是我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妄动。”话落,其他人围着她形成四方阵,快速向前移动。简简单单几秒钟,一行人已经迅速和院子里的人集合完毕。所有人都在门两侧做好准备,谢南栀带上面具,她害怕其他人看到,拿着这件事故意声张。面具也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墨黑见无人上前,他便自顾自站出来一脚踹开了房门,喊了一声:“抓人!”此时的他面上也有了几分成熟,内里卧榻上躺着的人身形一振,反身一脸惊诧的看着来人,“你,你们谁啊?”那人声音苍老沙哑,连样貌也是,怎么瞧怎么不像是杀手。这样的人也根本做不成杀手,谢南栀越发不解,她走了几步上前。待看清楚床榻上的人后,手也摸住了下巴,仔细思考着。很快,她便想明白了。这次糟糕了,对方明显是调虎离山!只怕,出事的便是王府,瞳孔放大。谢南栀立刻带人赶回府上,远远便见童琴倒在血泊里。那场景,分明像是谁在和她下战书。而此时,王府里的其他人更是死的一干二净。谢南栀心中更凉,对方这样分明就是在挑衅她。但幸亏,她为了能让花枝好起来,也接进了皇宫里好生照顾着,此刻和竹儿在一起,有袁总领的照应。否则,恐怕此刻也难逃一劫。顾不得其他,谢南栀面上闪过几丝惊愕后很快跑进了里面,她越看越是心惊。“童琴!”她冲去抱着童琴,感受到怀中冰冷的一团。心痛得揪在一起,她生怕童琴出了事。谢南栀伸出手,探了探童琴的鼻息,心更加害怕。如若她不会医术,恐怕常人看了都要下定论。童琴这是活不成了。谢南栀视线下移,发现童琴手中攥着一封染血的信。她拆开看,上书:明日夜里城郊竹林一见。又是地点,见什么?这分明是圈套!幕后那人已经把她身边之人伤了个透,这样还不够吗?那人究竟想作何,谢南栀蜷紧手指,轻薄的信纸被她的指尖戳破。她恨自己不能保住身边的人,才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失了性命。“怪我!若不是我太急于求成,也不会中了他人计策。”谢南栀仰面落泪,自嘲着笑笑,“我还让你多注意,结果却是我害了你啊!”其他跟过来的人立在院里,谁也不敢上前劝慰,更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谢南栀回过神,缓缓放下臂弯里的人,起身又不舍地看了几眼,才开口道:“抬下去吧。”她刚刚当着说那份话的时机,已经给童琴喂了回命丸。只要吃下去,性命便不会有事。可,她知道不能把一切说出,随即唇瓣颤抖,扭过脸不去看,身边窸窸窣窣都是抬人的动静。谢南栀再次拿起书信,眉心一点点揪做一团,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次次都因这人在暗,自己在明占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