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根枯枝。”这,自然也是谢南栀从未想到的。她转而看向挽颜,眸子里满是笑意,那笑意中的玩味让人心烦。谢南栀心中也对谢小晚有了几分不解,当初明明是一个非常谢南栀抬脚踢了一下,那根枯枝被踢的砸在了壁上。皇帝看着,心里也有了几分看法。他竟然此刻才发现,挽颜竟然对谢南栀一直带着深深的恶意。想到这里,皇帝望向挽颜。他只是盯着挽颜,似乎要把她看清,可这里已经没了夜明珠的照明。环境更加幽暗。“我……我还以为……”挽颜美人见是根枯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还以为是什么呢。“你以为是什么?”谢南栀略一挑了秀眉,故意想要给挽颜美人难堪般的问道。“没、没什么。”挽颜美人咬了咬牙。皇帝扫了挽颜美人,眸色沉冷,抿唇不言。但,心里确是有了别样的想法。刚开始他以为挽颜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女人,但此刻,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密道黑魆魆的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四周是死一样的静寂。挽颜美人每走一步心里都惴惴不安。她眼角余光偷偷瞟向谢南栀,心中又是嫉妒几分。谢南栀容色沉静从容一点也不慌,可她心里又害怕又愤怒。突然,半空中“嗖”的一声掠过了几只不知名的乌黑飞禽。扑棱翅膀的声音在密道内显得格外的突兀。此时密道已经到了昏暗处,显阴森森,令人害怕到发指。挽颜美人闻声,后脊背升腾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她早听闻过有一类毒禽,专以人肉人血为食,毒性强烈,无药可医。“啊!别、别咬我!”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端庄形象,一双纤手紧紧地拽住了谢南栀的衣袖。若是真的有什么毒禽,也好拉个人替她挡一挡。挽颜美人的惊呼声让谢南栀眉头紧皱,她眸色冷冽地瞪了她一眼,压低了音色斥道:“你安静些!”话音落下,又是几只乌黑色的飞禽沿壁掠过。“又来了!又来了!”挽颜美人害怕的面色苍白如纸,拽着谢华的衣袖,双腿发软几乎快要走不动了。谢南栀抿着唇瓣,面上满是隐忍克制。她知晓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否则又是给挽颜可乘之机。稍不留神,又是大麻烦。待又走了一段后,谢南栀终于从挽颜美人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衣袖。她面色带了几分笑,道:“你该庆幸那些毒禽没有被人惊到,否则刚才我们就死在那儿了。”可,谢南栀的语气确实冰冷。刚刚因为不想惊动那些毒禽,她才一声不吭地被挽颜美人一直拽着衣袖。可,谁知这谢小晚成为挽颜后,胆量竟然这小。就连小小的毒禽都怕。若是刚才她拒绝挽颜,以她的性格定是要在闹上一番。惊到了那些毒禽,只怕今天出去,就出了事。挽颜美人没了依靠,身体又是跟着一颤,她瞪着眼睛。十分不甘地开口道:“我那也是——”“你住口!”许久不出声的皇帝斥断了她的话音,他眸光沉肃地瞪着挽颜美人。“一惊一乍,不成体统!”挽颜美人刚才的言行皇帝都看在眼里,一直忍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