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碍事。”
朱礼儿将一缕鬓发拢至耳后,再执笔落字,随口道:“虽行动不便,但如今精力充沛,稍迟些入眠也无妨。”
精力充沛...
叶舒玉眼神古怪。难道这也是双修所得?
心中思忖,她脸上倒不动声色,道:“朱姐姐与武皇真有几分相似,都是这般行事专心致志。”
“寡人与她都为皇帝,自然相似。”
朱礼儿抬眸投来视线,嘴角微扬:“当然,往后若能心意相通、互为挚友更好不过,苍武两国也能有长久的深入合作。”
叶舒玉浅笑一声:“我可以代怀情保证,只要‘武皇’在位一日,两国友谊自然不断。”
“寡人信你。”
朱礼儿抿了口热茶:“毕竟,舒玉妹子看起来也逃不出宁尘的手掌心,往后我们还有机会多聊些深闺趣事。”
贵妇优雅淡然不再,当即红了脸颊。
可当着苍皇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略显幽怨道:“朱姐姐莫要调笑,家国之事怎可儿戏。”
“事实如此,寡人可不说戏言。”朱礼儿轻吟道:“于公于私,寡人都会经历维护两国友谊。”
叩叩——
恰至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朱礼儿美眸轻眨:“进来吧。”
很快,宁尘大方走进屋内,见两女一齐望来,他笑着晃了晃手中食盒。
“公事辛苦,不妨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你没再陪着琴霞?”叶舒玉起身相迎,好奇道:“听说你们二人在外玩闹一整天,还以为今晚得缠着许久。”
宁尘失笑道:“我是想带琴霞来见见礼儿,但丫头她还有些闹别扭,便先让她回屋早些休息。”
朱礼儿悠然道:“此事急不来,让琴霞慢慢适应就好。”
叶舒玉来回看了看他们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琴霞夹在你们二人中间,当真是委屈。”
“咳...所以我待会儿再回去陪——”
“你还是留下吧。”
叶舒玉接过他手中一份夜宵,剜来一眼:“我有些乏了,正好回去与陪琴霞聊聊。”
见她欲要离开,宁尘连忙道:“舒玉,今日让你操心了。”
贵妇脚步微顿一下:“你也早点休息。”
留下一句轻柔细语,叶舒玉已然离开。
“这位武国的皇后娘娘冰清玉洁、有一颗玲珑剔透心。”
朱礼儿不急不躁的再拿起一份卷宗,怡然道:“她今日与我聊起不少你们二人在武国的经历,甚好。你既已俘获美人心,自当多加珍惜才行。”
宁尘哂笑两声,来到叶舒玉刚才的位置入座。
“礼儿教诲,我会牢记在心。”
“仅记在心中可不行,还得看你有何行动。”
朱礼儿似一心二用,浏览奏章之余随口道:“寡人与琴霞倒还好说,但舒玉妹子终究是武国的皇后,此婚事关武国颜面之一,你想如何给其名分?”
宁尘神情微肃:“这场婚事本就形同虚设,自然没有存在必要。待我返回武国,便会向武皇提议迎娶皇后。”
朱礼儿落笔骤顿,挑眉道:“不会太过鲁莽?”
“我会与武皇再作相谈,商量出一个两全之策。”
“看来,你往后的日子也没法安生。”
朱礼儿摇了摇头,没再开口多说什么。
对于武国之事,她略作提醒便可,再深入多聊也无甚意义。
宁尘视线转回桌前,看着几份刚整理好的卷宗,不禁咂舌道:
“朝政之繁琐,尤胜练武许多。”
“你若从小参政,自会熟稔,如今只看几眼自然头大如牛。”
朱礼儿轻轻一笑:“你也不必想着帮忙,人活于世各司其职,你专心练武修行,寡人处理朝政事务,理当如此。”
九怜暗中嘀咕道:“比起武皇,这女人倒是更有几分皇帝的派头。”
宁尘对此也深以为然。
不过他与武皇相处也算不上深入,能将一国上下打点的井井有条,武怀情也绝非表面上看着那么随意。
“礼儿,我有一事想说。”
“有关北域魔道?”
“对。”
宁尘正色点头道:“那些魔门恶徒觊觎苍国多年,或许会不甘罢休,另谋计划。”
朱礼儿拂过身旁一份卷宗,轻声道:“寡人已尽量派人追捕围剿,暂不必担忧。若另有变故,寡人会妥善应对。而目前看来,最为麻烦的还是重霄宫这几个宗门。”
“重霄宫...是当时在地下与我们动手的势力之一?”
“没错。”朱礼儿与其渐沉:“寡人此次虽拿他们立威,但重霄宫终究是北域大派,门下长老被擒,他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过段时日自会有麻烦上门。”
宁尘沉声道:“若有需要,我会出手相助。”
“此事还不好说。”
朱礼儿话语微顿,抿唇浅笑一声:”若无必要,寡人是不想你再为苍国涉险厮杀了,瞧着叫人心惊肉跳的。”
宁尘哂笑道:“如今修为又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