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就看穿了李氏和姜大海的心思,每次听到李氏这样说,都会笑嘻嘻的看着大姐,小眉头挑一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秀兰叹气,其实她并不排斥同一个古人结婚,而且这两年来父母相濡以沫的爱情,她也很羡慕,但总觉得缺了一点,至于缺什么,她认真思考过,却不曾得到过答案。
武郡已经十八岁了,在这个朝代,属于大龄未婚青年,因此他刚从府城返回,便有无数媒人争前恐后的敲响了他家的门槛。
武郡父母早逝,自小和叔父一家生活,后因文采出众,被书院邀请做教习,吃穿住都由学院提供,他就此搬到书院去住,只有每旬休假才会回叔父家。
媒人不能找到书院,只能去他叔父家里围追堵截,搞得他叔父一度紧闭门户。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月有余,终于在武郡叔父提着礼品拜访姜大海和李氏夫妇之后告了一段落。
武郡叔父告辞离开,李氏喜气洋洋的走到秀兰房间,向她传递重点信息,并责问她关于二十岁再嫁人的事情。
“武郡的叔父说了,今年武郡中了举人,得了参加会试的名额,来年他打算试一下,等得了功名后再娶妻。”李氏很高兴,武郡特意让他叔父来告知,摆明了是要娶自家闺女的。
忽的她又皱起眉头来:“你之前怎么和武郡说,二十岁前不嫁人?”
秀兰小声叽咕:“为了应付他!”
“你说什么?”李氏没听清,见秀兰低着脑袋不再吭声,她又无奈叹气:“二十岁年龄太大了!娘知道你害怕年纪小孩子不好生,但等明年你就十七了,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
“嫁了人就有了一个家,就组成了一家人,以后有人陪着你共度风雨,娘就算以后不在了也能放心!”李氏下定决心说服闺女,她这两年多,县城里的青年见多了,可像武郡这么有出息的,李氏就见过武郡一个。
“就算二十岁再嫁人,我们两家也可以先定下来,你们俩过了明路,以后相处也方便点。”李氏拉起秀兰的手,拍了拍道:“娘知道你一心要开店挣钱,对于嫁人这件事情也不急,但武郡今年十八了,又考中了举人,瞄着他的好人家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秀兰懂,武郡是不可多得结婚的对象,而且他性格温和、长相儒雅、品行端正,在这男权当道的古代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对于武郡的感觉,秀兰很清晰,赏识要大于喜欢。
“娘,你喜欢爹吗?”秀兰抬头认真的问李氏。
李氏一愣,瞬间羞红了脸:“你问这做什么?”见秀兰意外的认真,忽的想起来自己嫁人时的心情,有对未来的期待,有嫁人的欢喜,但更多的是忐忑。
想到此,李氏忍住羞意,看向秀兰道:“见面三分情,所以情谊都是处来的。我和你爹是在有你之后,两个人才敢说些知心话。”李氏还是说不出口喜欢姜大海,只能委婉道:”现在,我和你爹挺好的。”说完甜蜜蜜的笑了。
秀兰愕然:“见面三分情?”
秀兰在现代活了三十年,却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有几个有好感的男生出现,但总觉得缺少荷尔蒙的出现,现在想想未必不是因为相交不深的原因。
秀兰慢慢的点了下头,她好像懂了!
李氏还以为说动了闺女,她高兴的拍掌道:“那就先定下来,我去和你爹说一声。”
秀兰啊的一声,连忙拦下来:“娘,别急。要不,我先处处看?”
李氏站住,思量许久才答应,武郡是好,但总得女儿喜欢才行!
从此,武郡来面馆的次数明显增加了,因为两家没有正式敲定,就让石头拜了武郡为先生,给两家来往按上一个合理合情的名头。
武郡每旬会抽出两三天来面馆抽查石头的功课,虽然只是对外的说法,但他也干的相当认真,石头原本中游的水平迅速提升到上游,并且通过了县学考试,正式成为了一名童生。
既然答应了李氏,秀兰也放缓了开分店的脚步,空出一些时间和武郡相处。
相处久了,秀兰不得不承认,她有感觉了!
会在忙碌之余,突然想起来他手背在后面摇头晃脑背书的情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也会想起,他和自己说话时,耳朵尖那一抹嫣红。
时光流逝,生活平静而美好。
年末,楚篮樱终于答应了薛捕头的求婚,薛捕头高兴的天天咧着大嘴傻笑。
“他很好,我也很好。”楚篮樱这样对秀兰说。
秀兰真心为他们高兴,包了五十两银子作为贺礼,还亲自设计了他们新房的布局规划。
新房是楚篮樱买的,她这一年的分红、奖金和月钱足够买下一套两进的院子,她摸着院子里的每一块砖木对春芽道:“我终于配的上他了。”
春芽眼睛里泛起泪花,使劲的点头。
这一年来,薛捕头每日夜里都要在两个县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