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樱不会出事吧?”
秀兰咬住发颤的牙齿跑出去,环视四周,只见一面墙上竖了一架木梯子。
是什么事情让她连这一会儿都等不了?
可她明明说过,她不会做傻事!
电光石火之间,秀兰想到了荷花曾说过,死是一种解脱!
不会的,不会的!秀兰连忙向外跑,她要找到楚篮樱。
春芽在后面惊慌失措的跟着,两个人专门找偏僻的小路和河流沿岸。
秀兰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虽然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但她只经历过奶奶的寿终正寝,但自从来到这里,她目睹了张寡妇被毒死,荷花被砍头,她实在不想再看见楚篮樱出事了。
在这一刻,她除了担心,就是害怕。
两个人大约寻找了一刻钟,就碰见了巡逻的薛捕头,秀兰和春芽连忙跑过去寻求帮助。
薛捕头听完脸色煞白,他怔怔的问:“她想寻短见?”
“我只是猜测。”秀兰道:“但是她没有回家,她家里也没有人。”
薛捕头没有听秀兰说完,他死死握住拳头,像一阵风一样冲出去。
三个人沿着河道大声的呼喊楚篮樱的名字,秀兰鼻子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脸颊火烧一般的疼痛,但她顾不得这些,她得快一点,天要黑了,在黑夜里更难找。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秀兰睁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喊:“楚篮樱。”
那个影子顿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她一步一步走向更深的河水里,河水已经漫过她的胸口,即将碰到她的下巴。
“不要,蓝樱!”秀兰顾不得不会游泳,直接跳下水想要救她。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快她一步,一跃跳下,飞快的向楚篮樱游去。
楚篮樱好像听见了,她猛地趴下去,河水瞬间吞没了她,只留下了几个水泡飘浮在河面。
天色发黑,看不见她,薛捕头的搜救变得困难,他在水里拼命的划拉,希望能触摸到楚篮樱的身体。
许久,他的手碰到了一缕衣衫,薛捕头倏地滴下一滴眼泪,他飞快的扎进水里,牢牢环抱住楚篮樱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生出了和她一起永远沉下去的想法。
但很快,她的笑脸出现在脑海,那么明媚,那么美好。
不,她不能死,她应该幸福的活着。
脑门上的青筋崩出来,薛捕头使劲攥着楚篮樱浮出水面,极力向岸边游去。
春芽喜极而泣:“他救到她了!”
秀兰连忙去拉薛捕头上岸,薛捕头小心的把楚篮樱放在地上,顾不得寒风下衣服尽湿,他小心翼翼的叫了声:“楚姑娘。”
没有人回答他,楚篮樱脸色青紫、双眸紧闭,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薛捕头伸出颤抖的手指去探她的鼻息,瞬时,他啊的一声大叫,死死搂住楚篮樱痛哭出声。
“先放下她。”秀兰脸色煞白,但她不相信,她哆嗦着手去拉被薛捕头抱住的楚篮樱,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恐惧与坚决:“我有办法救她,我一定能救她。”
薛捕头闻言,立即放下楚篮樱,挂着冰碴子的眉毛下,一双眼如死灰复燃一般盯着秀兰。
秀兰控制住自己的手抖,双手放在楚篮樱的胸口,猛力按压,可是重复几次后,楚篮樱依旧没有动静。
“薛捕头,你按压她的胸口,用力按,不要停。”秀兰急忙求助,等薛捕头接过后,秀兰趴在楚篮樱的头部前方,用手掰开她的嘴,仔细检查了里面是否有水草等异物,清理干净后,秀兰抬起楚篮樱的下巴,捏住她的鼻子,猛吸一口气后进行口对口传气。
她一边注视着楚篮樱的胸口是否有起伏,一边不停的做人工呼吸。
良久,在薛捕头又一次按压下,楚篮樱猛地吐出几口河水,她的胸腔终于微弱的起伏了。
“蓝樱她活了!”一旁的春芽激动的流下眼泪:“她活了!”
“快,把她抱回面馆。”秀兰对薛捕头道,又对春芽说:“你赶快去请大夫。”
春芽连忙点头,看了眼楚篮樱,急忙跑着去请大夫。
薛捕头抱着楚篮樱,跟着秀兰快步回面馆,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众人,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
“娘,孙大娘,先烧火墙。”秀兰快声嘱托道:“爹,赵大哥,烧一锅热水。”
等薛捕头把楚篮樱放到床上,秀兰便让他先出去,然后给楚篮樱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给她盖上后棉被。
屋外,薛捕头来回踱步,已经结冰的衣服冒着丝丝寒气。
姜大海过来劝道:“薛捕头,你先去喝杯热茶,换身衣服,等水烧好了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薛捕头摆手,他心急如焚,哪顾得上干这些事。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过来,他急急地跟着进了屋子,火墙的暖气一烘,衣服上的冰碴子融化成水珠滴滴哒哒滴在地上。
秀兰让出床头的位置,让大夫诊脉,她走到一旁,看见不断向里面张望的薛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