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裴老先生的幼子一家之所以会落的个那种下场,是裴老先生你这个为人父亲的一手造成的,裴老先生的妻子心思之所以会那样的恶毒,也是裴老先生种下的因,她只是裴老先生的帮凶,我不知道裴老先生现在家中的长子知道不知道家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遭心事情,如果有一天知道了,知道了那个一家人都被视为贱人生的贱种就是自己的亲兄弟,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的时候,心里是一个什么感想。”卢云说完两只眼睛看着裴颖州。
裴颖州低下头,说道:“世子夫人的话,也正在老朽不敢见长子的原因,老朽无颜面对自己的家人。”
卢云苦笑着说:“所以裴老先生就离开家,躲到一个村里当了一名私塾先生。”
卢云说道:“裴老先生可曾想到过去解决自己家中的这些事情,一天不解决,就是一天的隐患,做过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露馅,裴老先生越是想遮盖,被抖搂出来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卢云又看了看裴袁依,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袁依
姑娘也可能遇到了与裴老先生幼子一家人的同样的问题,也就是裴老先生的家族中,应该也容不下袁依一家,不对,不对,袁依的父亲如果是裴老先生的长子的话,裴姑娘的生母是妾室,所以裴姑娘目前也是被抛弃的人。”
裴袁依点点头说道:“是”
卢云说道:“裴老先生知道不知道,就是你的这种等级的划分,让裴老先生的长子从小就认为自己是家族中的主人,你的幼子以及裴姑娘等人从一懂事,就认为自己低人一等,再加上裴老夫人的故意捧杀长子,让你的长子从小就养成娇纵,不学无术,在能力方面处处都比不上幼子,从心里就痛恨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庶弟,从心里带着鄙夷嫉妒恨,幼子是是从小心里就带着自卑无奈认命,所以裴老先生家族中出现了这种事情,又能怪谁呢?其实裴老先生不仅仅是失去了幼子一家同时你也失去了长子一家。裴老先生你说你躲在没有人知道你的地方有什么用呢?”
花厅中一片寂静。裴颖州的脸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一下子就好像苍老了很多,他心里清楚的很
,世子夫人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他这两年不敢面对的,这两年在人前依然是满脸堆笑的他,心里的阴霾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一见到自己妻子的那一张笑意炎炎的老脸就想冲上去撕去,然后让人把她扔进蛇窝,她让亲身体验一下,到底是她狠毒还是蛇毒。再看到长子的那一副处处充满算计的眼睛,更是让他觉得心里酸楚,有酸,有苦,有色,就是没有甜,他不敢面对面的问长子,幼子一家人的遭遇是否自己的这个长子也参与了……如果没有参与还好说,最起码长子可以在以后的人生的能够活的心安理得,哪怕是心里有了恨,也是很好的,做为一个人没有一点脾气怎么行呢?是不是?没有一点脾气就不是人,没有一点血性就不配活。哪怕是以后要找自己的妻子报仇,他裴颖州都是不会说一句话的,毕竟自己的妻子手上染了那么多的鲜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不共戴天。妻子暗暗的害死了他的娘亲,现在也偷偷的处置了他的兄弟一家,这仇恨也是不小的了,俗话说得好:有仇必报非君子。他裴颖州是鼓励自己的长子
去亲手报这个仇的。关于自己妾室的死,也是这次回府后,派人在查找处置自己幼子一家人的幕后黑手的时候,从一个曾经是自己妻子的心腹小丫鬟的儿媳妇口中打探才知道的,那个原本是自己妻子的丫鬟,已经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许给了自己妻子的一个表哥家的儿子做了媳妇,而且还活的很滋润,现在她的丈夫和儿子替裴家掌管着在雍州一代的庄子,子孙满堂,含饴弄孙,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去打探消息的人口中得知这个丫鬟的六个孩子中,处了有在裴家管事的,还有两个竟然在做县承……自己的这个消息就是从一个做县承的儿媳妇口中盘问出来的。
后来他又派人查询了三十年前,在自己府上伺候过自己妻子的那些下人的去往,一一找出,一一盘问,得到的消息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手里染上了血腥。
裴颖州记得自己的妻子曾经提出想过继她远方亲戚家的一个男孩子作为裴家的继承人,他当时立刻就拒绝了,他裴颖州又不是不能生育,他多找几个女人,就
可以有自己的儿子,,自己裴家的百年基业怎么可能落在一个外姓人的手里。
妻子的提议被自己拒绝后,也没有再提起,反而是更显得贤惠大度,原本就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妻子,更是因为她不能生育而宽厚待人。自己还天真的认为自己的妻子的可能是怕自己以一条婚后无处休弃了她,才变得那么的贤良淑德。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安着要让自己断子绝孙的心。再看看这么多年来的,一步一步的暗中操作,把自己戏耍在股掌之间,自己自命不凡,结果在自己妻子的眼里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蹦哒来蹦哒去的,怎么多年来都在为别人做嫁衣裳。再看看自己的长子原本是一个聪明激灵的人,年纪不大就高中两榜进士,后来有自己的原因,没有入仕,打那儿以后就开始了不目正业,整天就没有一个正经,自己想着反正这些年都不准备他自己的家人出入官场,就对长子开始放任自由,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有一定基础的,等到朝廷上稳定下来了,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和声望,怎么着都可以让自己的这个长子进入仕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