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站起身来,迈着四方步,一步一步的走到窗前,双手把窗户推开,一股带着泥土的风,吹了进来。
秦言亥闭了闭眼睛,让自己想象着是矗立在风中,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风的洗礼。
屋子里面的三个人,谁都不再说话,都默默的各自忙各自的。
好一会儿,秦言亥把窗户重新关好,大踏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了。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南启国使臣递交给他的书信,双手递交给沈度:“三哥看看。”
沈度接过来,仔细的看完,又放在古风修言的面前,古风修言拿起信读完,也没有多说话,又转手给了孤独睿,孤独睿大致的浏览了一下说道:“三位哥哥做主吧,小弟,对这些不精通,小弟就是听哥哥们的吩咐便是了。”
沈度也没有说孤独睿什么,只是对秦言亥说道:“老四,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言亥紧抿嘴唇,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小弟就依照三哥刚才的意思做就是了,小弟在对待南启国的这件事情上,怕依照自己的性子走了外路,三哥就看着办吧
,三哥一项做事缜密,冷静,以大局为重,小弟是佩服的。”
沈度点点头说道:“虽然如此,那在对待南启国的事情上,就由我一概负责了。”
秦言亥又说道:“老九说的话,四哥记下了,谢谢。”
孤独睿的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急忙站起来,结结巴巴的急忙说道:“四……四……四四哥不要与小弟这……这这……这般,小弟也是看着四哥心里难受,才不得意用此下策,各位哥哥不与小弟计较才是。”孤独睿一开始还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越往后说的话越快,很不得一口气把要说的话都说完。
古风修言在孤独睿刚刚停下来喘气的空挡,用眼睛偷偷的挑逗他。
孤独睿气的牙痒痒,心里话:“还八哥呢?就这个样子,有难不同当,刚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幸灾乐祸,就是想看着我惹怒四哥,还没有与你说道说道呢,现在你又来取笑于我,我就是受宠若惊怎么了,四哥跟我说:谢谢。我难道不该说两句推诿的话,就是心里接受,嘴里能说吗!那还不得让你们以后抓我把柄,说我不谦虚吗!我这个人有那么傻
吗!嘿嘿!古风修言你就是再羡慕嫉妒恨,也不用摆出一副这种德性吧,以为对着我挤眉弄眼,就可以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嘛,本人就是聪明,本人刚才就把四哥给劝住了,不是吗!让他早早的悬崖勒马,不至于越陷越深,最后把咱们都拉着陪葬。唉!脑袋这是想什么乱七八糟呢,真的有些兴奋的过头了……”
“老九,四哥让你坐下说话,你站的那么高干什么?”古风修言的话在孤独睿的耳边悠悠响起。
孤独睿对着古风修言使劲儿的咬咬牙,喃喃自语:“古风修言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
古风修言一脸的无辜,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低低的回道:“哪里!”
“你们两个都多大了,怎么就是老像小孩子一样斗嘴,就这还掌管军队呢!我看都快些回去哄孩子,睡觉吧。”沈度这话说的两个人面红耳赤。
古风修言在药王崖有一个比他还大两岁的女子,是曾经被古风修言在七八岁的时候从歹人手里救下的,后因为没有亲人无依无靠就被古风修言的娘亲带回了药王崖,此女在药理,毒药这一方面
有天赋,深的古风修言娘亲和祖父的喜爱,是药王崖不可或缺的人才,只是古风修言不喜欢。古风修言喜欢四处游荡,就是不喜欢回家,所以就成了两地分居了。
孤独睿与古风修言也差不多的情况,孤独睿是订下娃娃亲的,从小他的父亲就给他寻了一门也是漠北军将士的后人,后来孤独睿居住越城,有自己的府邸,但是孤独睿的父亲年纪大了,不能承受舟车劳顿,就没有来越城,一直居住在山中,孤独睿的那位娃娃亲媳妇,也是喜欢在山中生活,所以就一直留在了孤独睿父亲的身边。
所以现在沈度说让人家这两个家伙,回家哄孩子的话,不是在戳人家二人的脊梁骨吗!
只是这两个人无所谓,从来都没有不这种事情当回事儿。
秦言亥急忙转移话题:“三哥,我是真的喜欢有一天,我们兄弟几个人聚一聚,你也看到了,其实你我兄弟,真正聚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在京都皇家学院里面的那几年求学的时候。在漠北边境,虽然是一个漠北军营,但是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是各行其职,各自忙各自的,再没有像小的时候
那个样子,吃睡在一起,每天一起玩耍,还有秦岭那个家伙也好像把我们几个人都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已经在北冥国呆了几年了,也不说回来看看,老六现在好不好,我这个表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还有就是三年的身体好不好,剩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小的,一点也不关心越城,就是一味的帮助那个什么狗屁拓跋浚,帮助他掌握皇权,替人家维持朝廷上的平衡,真是有没有搞错,越城现在这么乱……唉!还有二哥,这么多年来,就是窝在京都,从来都没有提过要来越城看看,越城难道没有京都好?我觉得越城比京都好很多,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秦言亥用眼睛看着在坐的三个人,见没有人准备与他搭腔,于是又接着说道:“我是想有一天聚在一起,我们兄弟一醉方休。”
沈度看着秦言亥笑着说:“老四,是不是这段日子,有些累了?”
秦言亥对上沈度的眸子,摇摇头说道:“三哥多虑了,小弟就是觉得人生苦短,什么事情都在一瞬间,对的,错的,好的,不好的,喜欢的,恶厌恶的,争来争去都最后是一场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