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这里兴致勃勃,秦言亥那里却是兴致缺缺。
秦义带领着他们基金会在北冥国大展伸手,
秦言亥想见的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言亥也暗暗的派人查了北冥国驻扎在这里的军队里面的几股势力,都没有明显的不一样,这反而成了秦言亥等人心里最大的结,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希望知道的事情,越上心。秦言亥只好回了越城,这件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
秦言亥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只能打开那张秦岭带给他的羊皮卷,上面的十个人让他总是想起年少轻狂的那个年代。
秦言亥总是不自觉的用手抚摸着羊皮卷上的十个人的面目,每当手停在陆博飞的画像上的时候,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再看看万里会更是没有可说的话。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知道了在北冥国的五驸马就是万里会的时候,他的心竟然平静的出奇,而陆博飞就是南启国的王爷的时候,他也没有预想的惊讶。当时他看看自己的结拜兄弟百里羽从漠北的煤矿跑马不停蹄
的连夜赶回来,就为了证实这个事情的真假的时候,他竟然觉得百里羽就是那个一直都没有长大的孩子,连这一点都想不同。其实在他自己一个人独处一室的时候,他觉得他根本就是那个最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秦言亥至今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漠北军中安插人?为什么要诬告自己倒戈投降?为什么就怎么希望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子被辱?自己是他们的结拜兄弟啊!即使不愿意来漠北帮助自己,也不应该恨自己才对啊!
他不敢面对这两个人,他害怕的厉害。他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在南启国,生活的很好,另外一个在北冥国藏的很好。当然了他如果非要费钱费力的寻找他们问个清楚,也是可以的,真的有必要吗?
秦言亥记得百里羽那个傻小子就非要去南启国问个所以然。
沈度就告诉他:“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
卢云知道百里羽火冒三丈后,特意请这个老幺吃饭,在吃饭的时候告诉他:“刚才的你与现在的你是不一样的,何况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当时在坐的所有的人都觉得
阿云的话,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是刚才的你与现在的你不一样,真是耐人费解。他现在也是在自己的妻子的点拨下,知道了:所有的事物都是变化的,只是有的快点,有的慢点,不变的只是前一刻的记忆而已。
所以他秦言亥需要珍惜的是这种记忆的不断加强,而不是这种记忆的改变,既然已经改变了,那就说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已经不认识了。所以他秦言亥再不想着寻找了,他秦言亥能做的只有:见机行事。
秦言亥想明白了,也把百里羽那个家伙,劝回了漠北,让他与他的家人生活的一起,慢慢的就什么都不那么在意了。
日子过的很快,一眨眼就过了两年,在这两年,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比如:有人建议秦言亥回到京都做摄政王的爷;比如北冥国的老皇帝驾鹤西游去了;再比如:北冥国的太子真的坐上了皇位,当上了把费听氏家族控制的傀儡;
……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秦言亥的没有变,他没有回京都,他仍旧坐在世子爷的位置上;
因为秦岭与拓跋浚的关系,秦言亥在
拓跋浚的身边安排了许多他的人,他还没有加入北冥国那一摊烂泥中的想法,他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秦岭。秦岭一直都没有回越城,他留在了北冥国。
秦言亥没有再打探陆博飞和万里会的打算,他总觉得有一天,他们会坐下来,面对面的对话。所以他的心很平静,再没有了两年前陪着北冥国的使臣跑到北冥国与越城两国接壤处的想法。
终于在两年后的一天,南启国的使臣来越城拜见了秦言亥,秦言亥坐在高高的盘龙上,看着亦步亦趋走进大殿的南启国使臣,看着他给自己跪地拜见,看着他在自己的脚下给自己请安,他都没有说话,直到有内侍把使臣递上来的南启国皇帝写给他秦世子的书信呈在他的面前,他才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内侍把书信打开。他微微的低着头,眼睛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书信。
片刻后,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目光幽深,脸上的笑让人感觉不到温度,他轻轻的“咳咳”了两声,问道:“你们的国君怎么想到与我越城交往了?”这话让人觉得是在挑剔,但是又没有错处,确实在漠北军驻扎在
越城这么多年,南启国与越城方面就没有实际意义上的交往。有的也只是民间百姓的生意,秦言亥在南启国也是有一定势力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势力做保护,那些生意就很难一直开下去。虽然有生意在南启国,也是南启国当地的人在做,越城的人在背后,因为南启国的好多的法律法规都明令禁止其他诸侯国的人来南启国做生意,除非是有公务来南启国可以随意的行走。秦言亥在南启国的那些势力也是出钱培养的南启国本国的死士。这样做不会给这些生意招来不必要麻烦。正在是因为这个原因,秦言亥这边对南启国才不那么了解,而且那些与他们有生意上来往的南启国人也只是仅仅限于谈生意,其他的很少透露,一些可能都与南启国的那些法律法规有关系,谁都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周围的这几个诸侯国对南启国的一些内幕都是知知甚少。卢云在几个前想打开南启国的大门,与之做生意的时候,就碰了一个钉子,后来在其他的几个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国家都开展了贸易往来,就剩下了南启国,卢云实在是对南启国感兴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