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摸不着,浮于虚空,只有表面的光鲜。
他第一次执行任务,以为自己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不屑于细枝末节,到后来却发现自己连小事也做不好。
好在老兵听楚耿吩咐,处处照顾着他,提醒他别犯错,他这才一起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理论知识作用在实践上有一定难度,且需要时间。
好在他犯了一两次错之后,那浮在上空的心思落回了实处,开始脚踏实地做事,慢慢将理论经验和实战结合了起来。
不然他早死了一千八百遍。
酒儿和顾煦年一路都在游山玩水,马匹休养够了,上马之后,策马奔腾,一路往镇北军营赶。
中途只停歇了一次,两人吃包子喝水垫垫肚子,牵着马走了一会儿,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又上马骑行。
夜色降临的时候,两人到达了镇北军军营。
守营士兵持枪拦截。
酒儿和顾煦年下马。
“来者何人?”
顾煦年立即拿令牌给守营士兵看。
士兵看过令牌说道:“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恰在此时,扬武将军喝了点酒心血来潮出来视察,瞧见酒儿,大为震撼:“温酒?”
他揉了揉眼睛,抓住温酒的肩膀看了又看,“温酒,你怎么穿成这副鬼模样?”
酒儿不高兴了。
“什么鬼模样?我现在超漂亮的好吗?”
虽然如此说着,她嘴角却在笑着,也没有推开喝多了酒满身酒气的老男人。
酒儿没有想着推开,顾煦年却拉开了扬武将军的手。
扬武将军恼怒地瞪向顾煦年,“你是哪个营的?”
酒儿知道扬武将军脾气爆,年轻时候就脾气爆的人,年老了也脾气爆,尤其是喝了这么多酒。
酒儿说道:“人家是镇北王顾人豪的儿子,你说话客气点儿!”
扬武将军眯着眼睛盯着顾煦年看,“嗯,是有点儿像镇北王。”
酒儿翻了个白眼,“知道像,那就肯定是,你给我老实点儿,别一会儿被罚了又开始哭。”
扬武将军看向酒儿,乐乐呵呵道:“我现在好歹是个扬武将军,顾人豪怎么可能说罚就罚,哪儿像以前……”
“以前……”
扬武将军盯着酒儿看,“温酒,你怎么一点儿都没老啊?我都老得皮肤皱了起来,胡子都开始白了。”
酒儿叹了口气。
这家伙喝了酒还是老样子。
她满脸无奈地说道:“因为温酒死了,懂吗?”
她不是很想否认自己是温酒的事。
所以用的不是“我不是温酒”的说法,而是说“温酒死了”。
扬武将军浑身一震。
他看着酒儿,往后退了两步。
酒儿撇嘴。
这家伙,该不会把自己当鬼了吧?
身为军人,应当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就算她真的是鬼,也不应该害怕吧!
扬武将军眼睛里突然间就泛起了泪花儿。
温酒,死了。
十五年前,温酒就死在他面前。
那个骁勇善战勇往直前的温酒,杀敌千万都能毫发无伤的温酒,竟然也会死。
那个杀神一般的小姑娘,死在了那样好的年华。
她还没有结婚,她还没有感受战胜之后的和平,她为大楚带来了和平盛世,却没有享受过一日的安稳。
她还没来得及将一身戎装换红妆。
酒儿看见扬武将军这模样,握紧了拳头,抿了抿唇说道:“扬武将军,你冷静一点。”
扬武将军听见这话回过神,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士兵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道:“顾小将军,里面请。”
酒儿和顾煦年进到军营。
镇北王顾人豪刚刚已经歇下了,听说酒儿和顾煦年来了,连忙让士兵去放人进来,自己则是立即换好衣服起身迎接。
酒儿刚到,镇北王就是一个大礼,“臣拜见公主殿下。”
酒儿连忙扶起镇北王,乐呵呵地说道:“络腮胡叔叔,用不着行此大礼,我这次可是偷偷摸摸地过来,别闹大才好。”
镇北王借着酒儿的搀扶起来,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放心,此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所以刚才士兵只喊了顾煦年顾小将军,而没有喊酒儿公主殿下。
酒儿笑着说道:“那就好。”
酒儿松开镇北王的手,挽在顾煦年身上,看着镇北王笑盈盈地说道:“镇北王,从今以后,你把我当你儿媳就好。”
镇北王瞪大眼睛。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酒儿的装束,这才发现酒儿已经束发,发型是妇女才会用的发式。
顾人豪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煦年,“你……你怎可以下犯上,做这等蛊惑公主之事?”
顾煦年:“……”
他哪里敢?
他明明是被蛊惑的那一个。
酒儿是个有良心讲道理的人,她主动担起责任,“络腮胡叔叔,是我喜欢顾煦年,是我勾引的顾煦年。”
顾煦年一脸惊恐地看向酒儿。
酒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