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不知道众人脑补过度,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成功洗白了,更不知道小桂子在那农妇的家中高价回收辣椒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再加上将军府众人的口口相传下,野山椒和孜然这种无人问津的东西,竟然也成了抢手货。
此时的赵岩,正坐在杜正卿身边,套着近乎说,“杜神医,明天您就要离开了,我还真是有点不舍。”
杜正卿一边啃着猪排,一边嘟囔,“我又不是明天非走不可!”
赵岩假装没有听见,接着说,“杜神医,您周游列国,一定见过不少好东西,我这烤乳猪大抵是上不了台面的,原本还想在重新做一遍,顺便再弄个水煮肉片,鸡豆花什么的给您践行,可是一想到……”
他哀叹道,“哎,想到我那未来的小舅子还瘫痪在床,我就什么心情全无啊!”
杜正卿说听完,将猪排往盘子里一放,“好小子,你还是想让我给人治病啊!”
赵岩被拆穿,也没觉得尴尬,反而是轻松了,“杜神医,您只要帮我小舅子治腿,无论结果如何,您留在将军府的这段时候,本皇子亲自下厨!”
“成交!但若是让我不满意,我一定立刻卷铺盖走人!”杜正卿毫不犹豫的答应,心中则是暗爽。
臭小子亲自下厨,有口福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赵岩也是心中暗喜,自己果然是对症下药了,只要白凯旋能重新站起来,横在他与将军府的那根刺也就能随之消失了!
白凯旋对自己几位反感,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给他找大夫,他一定不会领情,倒不如不说。
最后,他吩咐侍卫带着杜神医去了白凯旋的院子,只跟他说,是白卿卿给请的神医。
赵岩得了杜正卿的承诺,心中的石头也是落地。
而且,一顿烤乳猪,竟然给他带来了更大的惊喜。
华灯初上。
望江楼二楼的雅间,二楼的胡掌柜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赵岩的面前。
娇娇则是在身边细心伺候着。
他以为娇娇约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
来了之后,才明白,竟然是自己的烤乳猪在皇城火出圈了!
送去将军府的拜帖更是摞成了山,不过全被门房压了下来,他并没有收到。
于是才有了娇娇帮望江楼掌柜约见自己的这一幕。
“九皇子,您能来,我们望江楼蓬荜生辉,但是主子真的是分身乏术,不能亲自前来,并非有意怠慢。”
赵岩摆摆手,“本皇子是给娇娇姑娘面子,对你们主子,可没有什么兴趣,还是说说条件
吧!”
胡掌柜卑躬屈膝的开口,“主子的意思是,五千两直接买断您的配方。”
胡掌柜见赵岩没有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于是赶紧补充道,“当然,您若是不愿意的话,望江楼也可以将烤乳猪的收益给您提一成。”
若是以往,胡掌柜才不会对赵岩如此恭敬,一个废物草包,皇子夺权的战争中必输无疑的那一个,谁会往他的身上费心思?
可眼下,皇城的风向像是要变啊。
赵岩倒是没有墨迹,更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决定,“买断吧!”反正这样的食谱,脑子里有的是!
他现在只想要钱,有了银子便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管是建自己的势力还是做别的,哪哪儿都要钱!
况且,他也不想让皇上觉得自己跟商家来往甚密。
掌柜的一听立刻眉开眼笑,“九皇子果然是痛快!”
不拘泥小节,还真是像个能成大事的!
胡掌柜也不含糊,当时就将笔墨纸砚准备齐全,娇娇在一旁红袖添香。
很快赵岩将菜谱写给望江楼,并承诺不会在卖给其他商家,胡掌柜也将五千两的银票悉数奉上,银货两讫。
“先前因为赈灾的事情,九皇子只能寄人篱下,转眼就腰缠万贯了呢。”娇娇低眉浅笑
着。
赵岩看着她,目光流转,“不知道给娇娇姑娘赎身,要多少银子?”
胡掌柜和娇娇皆是一怔。
随后,娇娇整个身子软弱无骨的往赵岩身上一靠,“九皇子可真会打趣奴家,还是先前的赵小公子可爱。”
“娇娇姑娘早就知道本皇子的身份,如今,不会把这五千两的事情告诉赵恒吧?”
赵岩脸上挂着笑,纵使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胡掌柜和娇娇,都不能看出他真正的喜怒。
娇娇最后只娇声说道,“人家只是一风尘女子,自己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可没兴趣管别人的事情。”
“九皇子,今天的事情,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半句!”胡掌柜立刻表态。
“行了,本皇子就是随口一说。”赵岩淡然道,“你们不说,等到烤乳猪在望江楼推出的时候,别人也知道怎么回事!若是有人问起,实话实说就行了!”
“是。”胡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被赵岩这么一吓一哄,他是再也不敢轻视了。
不愧是皇家的,果然没有省油的灯。
事情谈妥之后,胡掌柜恭恭敬敬的派人将赵岩送回了将军府。
五千两,对于一个皇二代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赵岩,却是意义重大。
他头一次见
这么多的银票,也是他在这个年代的第一桶金。
原主那个倒霉蛋将九皇子府挥霍一空,只留下个空壳子,如今有了银子,倒是可以将九皇子府先整顿一翻。
翌日清晨。
负责接待西凉使者的大臣已经在城门口等候。
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出现。
左相冯克安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之后满带怨气的说,“昨日,本官便说过来接人,可九皇子偏是不听,现在可好,让咱们这么多人再此等候!”
白玉壶作为战胜西凉的将军之一,自然会在这时候出现,她打抱不平的哼了一声,“左相大人这话什么意思?西凉人怠慢了,您却怪上九皇子了?”
她这个人向来嫉恶如仇,小畜生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因为这个被埋怨,也实属冤枉。
她绝对不是因为昨日吃了烤乳猪的原因才帮他说话。
冯克安被一个小辈顶撞脸色阴沉,“白将军的家教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那是,本将九岁便跟着父亲出征,不像左相大人的女儿,早早进了二皇子府以色侍人!”
“你!”冯克安气的咬牙!
“来了,来了!先别吵了!”一大臣喊。
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