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单,服务员面带微笑的领他们到去了包厢。包间不大,四四方方的十平方米左右,有些狭隘,门一合上,许逸和阎东霖贴的就很近了。
竖起耳朵,彼此的心跳声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许逸笑道:“老板刚刚那样子,估计把咱们轰出去的心思都有了”
他的感觉向来很准,可能是小时候的谨慎小心导致他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察言观色这项天赋不知不觉的点亮了,凭着这点在商场上他化解不少冲突。
阎东霖脸上挂一抹笑意:“放心,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轰你”
要是真的做的,他不介意让老板去试试别的城市的钱是不是像江宁一样好赚。
“...”许逸愣了愣,不知这人哪来的勇气,心头微暖,他轻哼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阎东霖眼底染上了笑意,不语,黑黝黝的目光激的许逸一身jī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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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生把菜端了上来,满满摆了大半圆桌,平常舍不得点的,今儿也点了不少。
囫囵的汤底一锅烩,品貌一般,许逸却觉得比味道却比以前的都好,美中不足的是从头到尾他只在清汤的一边唰肉,尽管他再三保证自己没事。
阎东霖依旧霸占着红彤彤诱人的半边,怕两边沾。汤底变色,他愣是一点不唰自己的,清水从头到尾的寡淡
许逸气恼,阎东霖却说:“口说无凭,回去我查查,真好了以后随便你”
没法,许逸可不想羞耻的给某人检查,只得老老实实沾着酱汁吃。
一餐饭吃的平静无声,两人都有食不言的习惯。因占不到辛辣的美味,许逸一昧的想靠数量弥补自己的遗憾,临了吃的肚皮滚圆,走不动道了。
阎东霖额头也细细密密的出了层汗,尽管如此他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瞧不出丝毫变化。
许逸瘫在椅子上,好半晌缓过劲儿来,发现他不但个子比不过人家,食量相差的也甚远。
离开火锅店,车子是阎东霖开的,原因是许逸全身的血液循环都投进消化当中,他脑子空dàngdàng的,窝在副驾驶座上挺尸。
打开车窗,透了风进来。微凉的风舒慡的扑在脸上,许逸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些。
他点开手机,查了下昨晚预订的票,却看到了退款的提示短信,刷了刷,发现后几天的票也都抢售一空,机票高铁都没了,他懒洋洋的身子一垮,窝驾驶座里。
许逸的第一站是南城,离江宁有大半个国土的距离。
因环境绿化很好,国家这几年注重文化生态,凭着古建筑群和“huáng金麦田”,入围国家最美农村排行榜,得到国家出资协助,旅游业发展迅速。
因生意前景良好,当地和外地的投资商纷纷投股出资,几番宣传下来从每季销售一空的门票不难看出,旅游业成了当地一项重要收入来源。
许逸之所以想去,是因为他想看看huáng金麦田,风过浮动的麦田涌起金huáng的麦làng。
许逸是正宗的南方人,祖祖辈辈都是生在烟雨朦胧的江南,对麦子他有种好奇。
现在这个时间,正巧是麦子成熟的时节,南城游客此刻人流是一年里最鼎盛的时候。
车票机票都是可遇不可求,许逸昨晚订的时候,就有想过可能订不到,可真正看到提示消息,他难免有些失望。
他的心情闷闷的,阎东霖打过一个路口的方向灯,诧异的看了一眼:“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阎东霖觉得这人脸皮薄,脾气琢磨不定,一会高兴一会又能甩你脸子,让人猜不透。
“没抢到票”许逸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咱们第一站可能去不了了,唉,要换路线了,可是错过了就看不到麦田了”
他计划里事很多,每一样都是耗时间的经不起拖,也没有时间拖。
许逸胸口像塞了团棉花,堵的他呼吸有些艰难,颓废两字明晃晃挂在脸上。
阎东霖顿了顿,问,“去哪?说来听听,我可能有办法也说不定?”
许逸豁然来了jīng神,对呀,阎东霖这一行业肯定认识不少人,说不定真有门路能买到特价票,就算贵一点从别人手里转过来也行。
他朝驾驶座挪了挪说:“江宁滨海飞南城的机票,高铁也行,这两天的,你有没有朋友认识倒卖票的huáng牛看能不能弄来两张票”
虽说南城很火,可许逸觉得票买的这么疯狂,huáng牛肯定在里面搅混了,他们每年都借此倒卖高价机票从中捞上一笔。但因为没有门道,也不好买。
阎东霖闻言面色有些古怪,南城?他记得公司旗下是有一项开发工程在南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