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就不见他,耍起小xìng子来颇让人无措,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办时,李稷终于开了门。
陈元忙起身冲进屋里,上前见李稷的伤口,心疼的差点哭出来。
“干嘛呀你, 说杀的是你,说救的还是你,我都搞不懂你了, ”他擦了擦眼睛, “说多少遍了, 不许让自己受伤,你偏不听, 你想让我心疼死,内疚死是不是?”
李稷垂着眼,点下头:“是。”
陈元眼睛一瞪,下一刻仿若泄了气的皮球,小心翼翼又温温柔柔的说:“给你赔不是, 全赖我。”他呼口气,“好像每次惹你生气,我都这么说,但还不长记xìng,下次依然会伤你心,你说我是不是压根不配有对象?”
“对象?” 李稷的关注点只在这里。
“就是你啊。”陈元认真的看着他。
李稷了然,抽回胳膊,把衣服穿好,道:“无碍,小伤而已。”
“这还叫小伤?”陈元长眉一拧,“被绣花针扎一下才叫小伤,这妥妥的大伤,你这是不要命,万一流血过多很有可能危及生命,万一刀子锋利,这条胳膊很有可能没了。”
他碎碎念一堆,等说完,李稷哼了一声,想起大清早陈元就跟他吵架就气不顺,骂道:“这会子倒是关心起我来了,今儿早上你不是说我狠来着?我这个你口里的狠人却能为救李正受伤。”
陈元无话可说,低了头,悔的肠子都青了,扇自己的心都有了。
李稷去了榻上坐着,那里有一碗yào,是刚煎的,因救李正受伤,誉王万万没想到,这会子的心情非常的复杂,请了凉州最好的大夫,开了最好的汤yào。
陈元沉默了好一会儿,从袖口掏出两瓶yào,是方才他进入空间向系统赊账买的,是非常好的消炎止血yào,一个口服一个外用。
“这是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我从院长那讨来的。”他说:“对刀伤有奇效。”
李稷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