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洋涌跟其他的富家公子不一样。
相比起其他公子哥们的纸醉金迷,沉迷于各种酒色中,他从小就对小动物相当有兴趣。他养过很多宠物,不过,自从养了这个“宝宝”以后,他的全部心思,都被这宝宝给吸引过去了。
从此以后,他甚至对其他的宠物,都不感兴趣了,只一心专注于这个“宝宝”。感觉宝宝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那样,片刻也都离不开了。
也正因为如此,一向倨傲的马公子,在明知被人耍的情况下,依然在庄前做起了俯卧撑。
不过,现在这个老人说要拿他的宝宝来比试。
这,却让他有些迟疑了……
“放心吧,这不并不是比治疗,我们是比人兽之间的沟通交流能力。”老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如此安慰道。
马洋涌想了想,终于同意了。
没错,兽语山庄本身就是以人兽间的沟通能力而著称的。经过沟通,进而发现宝宝身上的问题所在,这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啊!
至于治疗的问题,并不是他们俩所决定的。
大家商定之后,终于,比试开始了。
老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的意思,是让李炫先来。
李炫淡淡地道:“过门是客,还是你先来吧!”
老人也不客气,他走向前去,对着宝宝,嘴里发出一些跟狗吠类似的声音:“汪汪、嗷嗷……呜呜……”
那宝宝依然像原来那般,懒懒散散的,只是随意搭了他一眼,随即,便有歪着头,俯在马洋涌身上了。
老人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呜呜呜”地叫了好久,那宝宝过了好久,才回应了一下。
“汪——”
马洋涌见状大喜过望,他的宝宝,已经有不知多久,都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了,吃,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更多的时候,甚至连吠叫,都不曾吠叫一声。
这样的状况下,要让他心情好起来,那又有啥可能呢?
现在好了,在老人的沟通对话下,这宝宝终于回应了。它的问题,也随之能够解决了?
马洋涌满心期待着。
老人终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随即他点了点头,道:“好了,这问题我知道了。马公子,我会将这些症状、问题,全部写下来,然后交由给你封存,等到两人都完成沟通后,再揭晓。你看如何?”
马洋涌道:“理应如此!”
这时候,轮到李炫了。
李炫的声音很是古怪,“噢噢呜呜呀呀”的声音,说得很快很急,仿佛是在开机关枪那般。
那宠物狗却似乎没听到似的,只顾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什么似的。
到了后面,李炫突然提高了声音,发出一些相当古怪,又如吹埙般的声音。
那宠物狗,突然有点反应,勉力站了起来,凝神静气,仿佛在听什么似的。随后,它又歪了歪头,躺回去了。
看到这一幕情形,马洋涌看着冷笑。在他看来,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了。
自己,完胜无疑!
李炫这边也好了,他随手写了几个字,然后折起来,交给马洋涌。如此敷衍式的表现,让马洋涌觉得,这个兽语山庄的传承人,大概率是那种“败二代”,败坏了师父名声的二代!
两边比试完毕,马洋涌打开老人的纸张,一看,上面写着很详细的分析,说宠物狗那是犯了皮肤病,皮肤瘙痒,觉得浑身不舒服。只要带它去宠物医院,开一些治疗皮肤的药物,打口针,那就没事了。
“对啊,好像,好像宝宝每天游泳后,感觉精神就好了很多呢。难道,这真的是皮肤的问题?”马洋涌眼前一亮,感觉这回找到了病的根源了。
他兴冲冲地,便想要带着“宝宝”去宠物医院了。
没想到他才刚刚想动,却听到李炫在旁边淡淡地道:“你之前带它去看过那么多的名医,也应该吃了不少的药,难道你觉得,人家会不曾考虑,这是皮肤病的原因么?”
“这……”好像也是这理儿呢。
宠物皮肤病,那是相当常见的一种病,难道那些医生都是庸医,看不出来?
老人有些恼怒了:“我说年轻人,输赢什么的都好,可千万别输了风度。我都把症状给找出来,你还想抵赖不认不成?”
他刚刚在与宠物狗的对话中,隐约猜到了它是皮毛瘙痒,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应该是皮肤病无疑了。
李炫却呵呵一笑,道:“错了。你全错了!”
“不可能!”老人怫然不悦,道。
我可是资深的兽语师,难道这样还比不上你这种小年轻?开什么玩笑?
“我说你错了,首先是,你连这头宠物的真实身份,你也没弄明白。这可就太差劲儿了。”
“……”
大家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头不是狗,难道还是猫不成?又或者,其实它是一只像狗的猫?
还真实身份?难不成,它是狗中的王子,日常里潜伏在平民队伍里,现在才暴露出自己真实身份?开什么玩笑啊!
老人愣神了半晌,终于大笑:“那你觉得,这不是狗,却又是什么呢?”
李炫呵呵一笑,道:“这是狗,不过,却是个特别品种的狗,这种狗,叫做高加墨雪种,它看起来像一团雪那般,非常漂亮,非常耐寒,不过,却不喜欢热。在热天的时候,它就会感觉浑身不舒服,理论上,它是不适合生活在寒带以外的地区。如果长期暴露在热天之中,它甚至会因此而挂掉……”
“……”在场的人,全都懵逼了。
要说是假的吧,这家伙说的似模似样的;
要说是真的吧,这说法还真的闻所未闻。
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老人蒙了一会儿,终于大笑:“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年轻人,你到底是一个兽语师,还是一个信口雌黄的吹水师啊?你难道通过与这小狗的对话,知道它是什么雪种来着?”
语气中,充满了各种鄙夷,鄙视。
马洋涌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李炫,对啊,你无论怎么样,也总不能通过对话,知道这小狗什么种的啊。
你这话,是说得太满了,还是真的如老人所说,信口雌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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