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文。”
Vi走过来,一把捉住他的手。不认同的蹙眉望着他:“你把她弄疼了。”
望着女子蹙起的眉头,男子语气一改冷冽,变的温柔的说:“婉若这不关你的事,让开。”
“不行,你太不知轻重了。”婉若将他推开,让陆浅浅脱离他的手撑控。
平时,陆浅浅想要摆脱他的钳制,谈何容易。
仔细想来,就没有成功过一次。
刚刚生气成那样,婉若三言两语说不听,一推就推开了。
可见,婉若在他心里的份量。
婉若不理左桐文,摸了摸刚才左桐文捉住的地方,蹙眉问:“疼吗?”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陆浅浅眨动着眼睛,从左桐文叫出她的名字时,陆浅浅就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一般。一直有个名字在耳边回放着,叫嚣着。
眼前的女人美的让自己心动,让自己不能自控的受她牵引,她就是左桐文几次梦中叫着名字醒来的女人。
婉若。
这么美的名字,这么美的人。
原来是她。
这个她一直想问问左桐文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却又不敢开口的人。
她现在就立于自己的面前,还一脸的关心。
帝宫一见,她说自己叫Vi,看来她对自己不陌生吧。
陆浅浅没有推开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歪着头看了她两眼,才问:“你不是叫Vi吗?”
婉若眉峰微动,漂亮的眸中闪过难堪。
不用再解释,陆浅浅已经看明白了,骗自己的。
倒是边上的萧易阳本能的问了一句:“Vi不是桐哥的名字?”结果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一个问号只能靠自己意会了。
因为他在说的过程中,左桐文朝他看了过来。眼锋锐利似刀,让人不寒而栗。
自知说错话的萧易阳心里一寒,有点畏惧的去看左桐文。
这时,他已经朝陆浅浅看了过去。
陆浅浅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根本就没有露出半分讶色,更没有看左桐文这个人。
婉若有点不知所措,张口欲言,却被陆浅浅给推开了。“我回去了。”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崩溃。
原来他不是来救自己的,他是来救他心上人的。
陆浅浅你不要再想了。
她克制着自己,想要离开这里。
被压在角落里的何中晔自知性命难保,祈求的叫了声:“浅浅。”她是左桐文的老婆,兴许她可以救自己。
另外两名坏人也跟着叫了起来:“小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是听何先生的话才干的这事。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孩子才出生没有多久,母亲就得了癌症,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来快钱,所以就逼上了这条路,求求你行行好。”
“是呀小姐,我们是走投无路啊。你就放了我跟我哥吧。”
他们似乎是求错了人吧。
现在她自身都难保,那里还管的了别人啊?
可是本性使然,她又做不到袖手旁观。
……
左桐文绕着何中晔走了两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匕首。
吓的何中晔浑身颤抖,畏惧的瞪着他。
银色的刀锋发出冷冽的寒光,沿着何中晔的脸颊缓缓移到脖子。
看着这张惊恐的脸,他想到了十前陆浅浅在补习时,主动的吻过自己的唇,柔软的触感至今还余悸未灭。
那天透窗而来的阳光刺眼,她的羞涩与诧异,令他欣喜若狂,血液逆流,丢下笔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反客为主。
可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第二天陆浅浅就宣布早恋了,对象不是自己。
这就是……嫉妒吗?
刀锋所到之处有血从何中晔的皮肤里流下来。
最后停留在他曾经断过的一条腿上,辗转流连。
这样的折磨让何中晔心中最后的防线都崩溃了,吓的连连后退。
他抬起头来,手一伸就将何中晔给揪了回来。
这样一个无能的男人,她是看上了他什么?
蹙起眉头。
男人的深黑似洞的眼睛没有焦距,似乎有点被某个难解的问题困住。
“左桐文!”
一声惊叫打断
了他的思绪。
左桐文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侧过头去,看到紧握拳头的陆浅浅,缓缓站了起来。
陆浅浅见他起身,冲过去挡到何中晔的身前,望着他说:“左桐文……”
她浑身发冷,对眼前的男人特别陌生。
“放了他,不要动他。”
左桐文看着她。
整个屋子里,全是他的人。大家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身后的何中晔当她是救命稻草,无助的扯住了她的衣服。
陆浅浅不知道他是否会听自己的。
因为安静,她开始不敢去看到深黑的眼睛跟没有表情的脸。
他在审视她,那双眼里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威慑。
过去的一年里,摸不清他的情感线,始终是用包容的态度在对待她。这让陆浅浅觉得他是刻意为之,因为他为了钱财娶了她。
可是现在,此时,他面对她给出的态度跟语气是懒洋洋疏离的。
“陆浅浅,你似乎很喜欢为他挺身而出……你的勇气,真让我感到惊讶。”他是在指十年前,自己怕他回家告密,威胁他的那次吗?
陆浅浅咽了咽口气,防备的瞪着他。
左桐文朝她逼近了两步,将倒转过来的匕首递到她的面前。
昏暗的房子里,在发霉肮脏的地方,左桐文跟她说:“拿着,让我看看你的勇气。”
说着,他将刀塞进了她的手中,让她握紧。“对准这里,向我证明你要保护初恋的决心。”
陆浅浅握刀的手被迫指向他的心脏,而他伸手轻轻的摸上她冰凉的脸,语气平缓的说:“不要露出这样害怕的眼神,如果做不到,可以把刀给我,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让何中晔死在这里。”
“不——浅浅,别听他的,求求我——”
躲在陆浅浅身后的何中晔吓傻了,他相信左桐文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陆浅浅这一刀不刺下去,那么自己肯定会死了。
刚才那个死掉的男人,他亲眼看着他们像拖一个垃圾般扔在了外面。
他怕的一直摇晃陆浅浅的衣服。
房子里气压低,压在人的心底。
清冷如玉又斯文的左桐文根本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往日那些不为人知的偏离人道的残忍太可怕,将杀人的事情说的像宰鸡杀鸭一般简单。
陆浅浅握刀的手在发抖。
心沉重的跳动着,她很怕,真的怕,怕面前这个睡在自己身边却又异常陌生的男人。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人,更做不到将刀捅进他的心脏。
咬着牙,有些颤抖地将刀向他逼近。
陆浅浅一心怕他杀人,这个法纪的社会是不允许一个杀人犯肆意猖狂的,与其说她在救何中晔,不如说她不忍心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所有人都蹙了眉,猜测这个傻女人一定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
左桐文。
这个名字下涌动的是嗜血、残暴、凶狠……
绝不是在S市这一年多来的温润、斯文、好说话。
他的行事手段直接到让人不寒而栗,在印度、莫斯科、西藏,令人闻风丧胆。
这群人里谁不知道他的世界里,没有仁慈的宽恕,他对待背叛者,会以千百倍来偿还,对待仇人他会用直接的方式来告诉你,你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人。
就在刀尖逼近左桐文的瞬间,陆浅浅手腕一麻,匕首已经到了男人的手中,接着人就被抵到了身后的墙上。
陆浅浅来不及反应,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抵到了她的脖颈动脉上。
死神的逼近只在瞬息间。
隔着抵住自己的手膀,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宇宙般浩瀚无边,里面充斥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着自己,没有任何仁慈的盯着自己:“还要救他吗?”
她倒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口的剧痛,咬着牙说:“我……”
“还想,救他吗?”
他的模样异常的愤怒,冷冽的气场让倔强的陆浅浅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被他抵在冰冷的墙上,她开始发抖,极度紧张让她有些眩晕,一再的深
吸气,克制自己的情绪,终于能听勉强说出说:“不要杀他。”
“shit——”
刀锋一移,狠狠的扎入她身后的墙体中。
刺耳的响声在昏暗的房子里传出回音。
左桐文一把将她扯住,不顾她凌乱的脚步,将她扯到了屋子外面。将眼睛眯成一条狭窄的危险弧度,冷笑:“为了别的男人拿刀抵着我的命穴,快乐吗?”
……
萧易阳蹙眉。
桐哥真生气了。
自己的老婆为了一个低级的绑架犯拿刀对着自己——萧易阳幻想了一下这种可能。
好像,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陆浅浅一直在克制自己。
那股倔强的因子被压制到临界点,瞬间反弹起来。
她狠狠的推开他,冷笑。
在几个小时前她还拿着钱去打发他在外面的女人,幻想着他能够收心,回到自己的身边来。甚至还暗戳戳的想,如果侦探什么也没有查到,她就回家扎破所有套,凭他日夜耕耘,不死不休的劲头,怀孕将指日可待。
想到自己这些愚蠢的小心思,心脏疼的一抽一抽的,眼泪也不争气地往下掉。
哭什么陆浅浅?
不要哭。
咬牙克制自己,嘴里都尝到血的味道。
面前男人的眼睛黑的吓人,好像夜幕一般。
“她是婉若?”她抬起手,指着一言不发站在萧易阳身边的女人。“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左桐文突然松开手,陆浅浅感觉心在下沉。不依不饶的反手就抓住他的衣服,好像不这样做就拘留不住他一般。
可是,他却无情的拔开了她的手。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眉头一动,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婆吗?”是老婆,不该解释一下吗?
身体再也克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因为他的冷情,他的漠视。
微微抬头,昏暗的房子里,她漂亮的小脸略白,黑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水光,波光潋滟,很是迷人。可是,却又让人揪心。
她的难过,那么清晰。
左桐文粗鲁的在她脸上一抹,手上全是水,越擦越多。索性用袖子擦,擦完将她的脸扣到自己的胸口。“你为了初恋要杀我,还哭什么?”
这个时候,他的怀抱是让她抗拒的。
陆浅浅挣所着,他也顺势的放开了她。
看着他蹙起的眉,陆浅浅在脸上一抹,鼻子红红的瞪着他。
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当着他身后的一群人,离婚两个字在唇齿间绕来绕去,没有办法说出来。
一直旁观的婉若走过来,站在陆浅浅的面前。“我是他的朋友,我叫南婉若,母亲是越南人,父亲是云南人。我跟左桐文一样大,27岁。在美国时认识,有十年。”
她是在解释吗?
说着,左桐文没有说的吗?
可是,这些会不会太简单了呢?
陆浅浅想知道的是她在他的生命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能够让他在新婚之夜,在自己的妻子身上醉生梦死时叫着她的名字。
又是什么样的角色,让他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还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她又何必不顾及自己的尊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他解释呢?
“浅浅。”婉若来牵她的手。
却被左桐文拦住。
他一把捉住婉若细细的手腕,迫使她停下动作。“不要碰她。”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望着婉若的。
所以没有注意到陆浅浅不稳后退的样子,脸色白的多吓下,唇抖的那么惊慌。
分明三个人那么近。
陆浅浅却感觉自己离他们很远很远。
……
左桐文脱下自己的西装,将萧易阳穿在婉若身上的丢在地上,披上他的。
一旁看着的萧易阳蹙了眉头,有点阴郁。
自己的衣西可是意大利纯手工订制了,有必要嫌弃的这么明显吗?
走过去,萧易阳捡起自己的衣服,打了打上面的灰,挽到自己的手膀上。
“外面下雨了,你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儿去,要穿吗?”萧易阳将自己的西装
递过去给陆浅浅。
陆浅浅望着给婉若穿上衣服,不顾自己的左桐文,又看看萧易阳,伸手过去接上。“谢谢。”天气这么冷,不穿白不穿。
生病了,自己又不是娇娇,他也不会守上自己一夜。
萧易阳给旁的几个一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
何中晔被绑着推上车,陆浅浅无力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已经尽力了,何中晔也看的出来。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再叫陆浅浅的名字。
边上左桐文的手机响了,接起时看了陆浅浅一眼,才走开。
婉若紧了紧身上的衣衣,走到陆浅浅的身边,在她几步之遥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已经上了车的何中晔,蹙眉问:“他是你初恋?”
一段因为左桐文无疾而终的初恋。
陆浅浅没有回复她,而是垂下头去。
细雨绵绵,落在她的发端,凝聚成晶莹的小水珠,特别的好看。婉若不忍她难受,轻轻的推了推她,说:“不要担心,我帮你救他。”
她能救吧。
他那么听她的话。
心里堵的痛,陆浅浅的眼睛又红了,鼻子发酸。
婉若这般友好的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是无心还是有意炫耀?
吸了吸鼻子,陆浅浅别想了。
将眼底的湿意眨去,才抬头。
“不要跟我说话,我好讨厌你。”说出这样违心的话,陆浅浅刚刚眨去的湿意又泛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看上去那么好,自己都控制不住喜欢上了。
婉若受伤的敛了敛漂亮的眸子,看着她时说:“我喜欢你,浅浅。”
细雨绵绵,这场雨后,天气会更冷了吧。
男人们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这间林子里。
原来这里是一处烂尾的别墅林。
陆浅浅不理她受伤的模样,走开到萧易阳的边上去:“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不想看到左桐文,更不想坐在婉若的身边。
萧易阳似乎知道她的顾虑,看了眼正在接电话的左桐文,又看了看还留在原地,失落的朝这边看来的婉若。
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情绪很低,便不忍再为难她。“可以啊。”
“谢谢。”
道了谢,陆浅浅直就上了副架。
还站在车外的萧易阳没有告诉她,副架本能是左桐文的的。现在她喧宾夺主坐了,也不好再叫下来。
接完电话过来的左桐文直接拉开了车门。
陆浅浅以为他又想为难自己,便将脸别开。
“下来,坐后面去。”左桐文命令道。
陆浅浅根本就不理。
后面的婉若一脸期待的说:“浅浅,来后面吧。”
谁知,婉若刚说完这句话,左桐文就关上了陆浅浅这边的车门,拉开后面的车门,“坐里面去。”
婉若不情不愿的挪到贺驶座后面,左桐文便上了车。
反观前面的陆浅浅因生气,又跳了下去。
“唉~~~”
萧易阳正准备启动了,见她跳下去,有点无奈的看左桐文。
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陆浅浅不想跟他们呆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就算他们挨坐在一起,什么也不说,她也不能忍受。
下车就往路口走,就算走死也不上车。
坐在车后面的左桐文脸色阴沉,难看至极。
婉若推了推他:“还不去追?”
他这才推开车门,大步的跟了上去。
“你在闹什么?”一把捉住她的肩头,用力的朝自己一带。
陆浅浅身形不稳,倒回来撞在了他坚硬的胸口上。
“何中晔就那么重要吗?为了他一直跟我闹情绪?”
他跟婉若眉来眼去,亲密互动,她救一下自己的同学,也不算全是为了他。杀人不用尝命吗?
是了,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目中无人,无理取闹,惹是生非。
这样的她,他能怎么想?
陆浅浅用力的推他,却被他捉的更紧了。“够了。”
“没有。”
她也吼了回去。
抬头,望着他难看的脸色。“你玩了人家的女朋友,还不许别人找你理论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想起上次在帝宫何中晔说的话。
十年前左桐文曾打断了他的腿。
还没有成年,一个乡下来的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大,敢将人打成重伤。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戏言将他送到了美国,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是自作孽被学校开除了。
这么多年,她想到语言不通,丢到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多可怜。
原来事实就不是这样的。
“你笑什么?”肩头一疼,冷冽的声音隐含怒意。
刚刚经历了虎哥一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独自四处晃。如果,今天不是萧易阳等人昨天夜里接到寻找婉若的命令,谁会来救她?
在这四处都是烂尾的别墅林里,他紧紧的握着她的肩。
看着她漂亮的脸,略显苍白的在细雨中笑着,那么阴寒,透进骨子里。左桐文控制着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想要让这个一意孤行的女人意识到害怕。
“我笑你恶心。”
她的一句话足够让他打死她。
可是他不能。
“跟我回去。”下雨感觉不到吗?
陆浅浅不愿意上车,所以他拖着他往回走,便拼了命的挣扎。
无奈闪过左桐文深黑的眸子,他松开手,陆浅浅只觉的身子一软,黑暗便铺天盖地的笼罩来。她依稀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左桐文吧。
坐在车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其他兄弟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对待倔强的女人,够狠。
……
陆浅浅在左桐文手起手落下晕在了他的怀里。
再次醒来,是被孩子的哭吵醒的。
后脖的疼痛让她眼泪直冒。
这个混蛋,下手这么狠。
房间外面传来孩子的声音,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伴着爸爸的声音。
从床上坐了起来,陆浅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陆宅。昏暗的房间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床边没有睡过的混迹,显然左桐文晚上不曾回来过。
陆浅浅赤着脚走出房间。
保姆手忙脚乱的抱着孩子,爸爸拿着个奶瓶,正在喂孩子。旁边还围了几个佣人,看来全家都惊动了。
孩子根本不给面子,一个劲的哭。
“陈语柔呢?”陆浅浅走过去问。
孩子哭成这样,做妈的怎么连影都没有看到。
陆家万听到声音转头,看是陆浅浅,说:“把你吵醒了吗?”
“哭这么凶,隔壁的邻居都醒了吧。”陆浅浅走过去看。
孩子哭的脸色发青,五官全皱在一起。
“他怎么回事啊?”
保姆脸色透着白,显然折腾的不轻。欲哭无泪的说:“不太清楚,突然就醒来大哭。太太下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出去做什么了吗?”
这个时间不早了吧,还不回?
而且……
左桐文也不在。
一股不好的预感让陆浅浅有点心神不宁。
“爸,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陆家万将手中的奶瓶递给边上的佣人,蹙眉说:“你出来怎么鞋也不穿上,夜里凉,别生病了麻烦人。桐文把你抱回来的,睡的像头猪,你还以为自己是梦游回来的。”
她是晕倒了。
不是睡着了。
陆浅浅心里难受,脸色也不好。“他把我送回来就走了吗?”
“公司忙着呢,那像你,爱上不上,能做点什么事啊。”
陆家万抱怨着,楼下佣人喊:“老爷,警察局电话。”
警察?
陆浅浅里心的不安更加的紧迫。
她尾随着陆家万下楼,就站在他的边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
陆家万越听脸色越难看,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陆浅浅看着他的样子也紧张了起来。
见爸爸挂了电话,她立马问:“爸爸,警察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做什么?”
屋里子还回荡着孩子的哭声,特别的渗人。
让人听着心烦意乱。
陆家万目光复杂的朝孩子看了一眼,陆浅浅不耐烦的摇着他,生怕是左桐文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爸,你说话啊。”
“语柔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