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鹰佣兵团的刁团长明确的下令,所有的人进山只负责找到周枭,不许妄自行动。进山的小队都是五人一组,每组中必须有一个武徒强者带着,尽管如此刁团长依然担心。
现在姓刁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当日与周枭的城门一战,是被周枭给耍了,周枭根本没有伤到他的能力,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怪的手法让自己一时血脉沸腾般的热,热得有种强烈的灼烧感,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从内脏开始给点燃了一般。
当那种剧烈的灼烧感过后,自己却从中受益颇深,连经脉都变得更加坚韧了。从来没听说有什么功法能锻炼经脉的,若是有机会,他倒是愿意多来几次。
姓刁的想起这件事就暗暗的冷哼,心里道“那个王八羔子想必是在哪里弄到了锤炼经脉的秘法,他自己不会用,反倒拿这法子攻击人,殊不知这可是喂狼吃肉,等我抓到他非要逼出这秘法不可,若是经脉可以持续提升,那在真武大陆上我将会走的更长更远!”
以他七星大武师的实力根本没必要把周枭那个三星小武徒放在眼里,只是周枭诡计多端,令得他不得不防,佣兵一再的损失使得蓝鹰佣兵团最近人气大减,新人招不上来,而且不少人都悄悄的离开了
。
这一切都是周枭造成的,刁老头想起周枭就恨得牙痒痒,非要抓住周枭扒皮抽筋点天灯不可,不然浦兰城里就没人敬畏蓝鹰佣兵团了。
茂密的丛林根本没有什么道路,五个身穿灰蓝色衣服的佣兵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着,他们的手里紧紧的握着钢刀,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地上厚厚的落叶。
忽啦啦一群小鸟被惊得飞起,他们抬头看了一眼,走在正中间的那人啐了一口,吐出飘进嘴里的草梗:“差不多了,再往前走就有二阶妖兽出没了。”
“这倒霉差事,天天瞎走冤枉道儿,那个周枭在没在山里都不知道就让咱们找。”
“行了,说这有啥用?”另一个佣兵抡起手中的钢刀对着旁边的大树就砍了过去,啪啪几刀砍掉大片的树皮。
“碰上周枭就算是发财了,刁团长可是说了只要消息准确,报信的小组每人两千金币,还有玄阶功法拿。”
“可不?”最左面的佣兵也抡起钢刀开始砍身边那颗大树的树皮:“我做梦都想着能碰上那个周枭,我要是拿了赏钱马上去醉春楼把那个红姐儿包下来,那**.子捏一把跟白面馒头似的。”
“你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我去醉春楼也是喝酒,别的不说,那儿的酒是真地道
。”
这五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咔咔的砍树皮,一连砍了十多颗树才停下来。他们围坐在一起,一边畅想着拿了赏钱之后如何挥霍逍遥,一边抱怨着这深山密林想找个人出来简直比大海捞针容易不了多少。
一个佣兵忽然站起来,两眼向南方望了望,说道:“我去解个手。”
那人说完大步流星的朝南方走去,一个靠着大树坐着的佣兵把信号弹掏出来抱在怀里,边上的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组长撒尿去了,咱们都是武者,不得小心点?万一那个周枭要是冒出来呢?你能打得过?”
边上的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你那怕死的样儿。”
“周枭也就是个三星小武徒,咱们四个还怕他一个?”另外一个佣兵也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怂货。”
过了十多分钟还不见组长回来,他们四个开始有点发毛了,互相望望都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小解也不过就是二三分钟的事,他还能走多远?
“组长是不是遇上”那个抱着信号弹的佣兵脸色有点发白的说道:“那个人了?”
“不能,遇上他还不知道发信号?兴许是遇上什么药材了,自己一个人偷着挖着吧。”
“要是遇上妖兽肯定会有声音,有可
能是走的远了点,回来迷路了吧?”
“咱们找找去吧。”
抱着信号弹的佣兵四下里张望了一通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却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要不要留个人在这儿等着?要不组长万一回来发现没有人,他再出去找咱们。”
“那你留这儿吧。”另外的三个佣兵都嫌弃他胆小,他们三个迈开步子,握着钢刀就朝南方走去。
他犹豫了一下,也朝前追去,心里暗道“我才不留下呢,一个人落单更危险。”,他向前跑了两步忽然后颈处一痛,眼前发黑,脚下一软便躺了下去。
前面的人听到后面“咕咚”一声,回头一看见是同伴倒在了地上,他没好气的嚷了句:“走个路你也能摔了,还有点什么用?”
说着忽听“呯”的一声,紧接着前面的人“啊!”了半个音便没有了声息,他急忙扭过头来,只见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他的面前树阴里站着一个手拄黑色棍子的少年,一双漆黑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汗毛瞬间倒立起来。喊他也忘记喊了,信号弹他也忘发了,猛的一转身撒开丫子玩命的往后跑。
身后并没有半丝的声音传来,看来周枭没有追赶他,他连头
也没空回,跑得要吐血了依然玩命的狂奔,这就是在跟死神赛跑,除了跑还是跑,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别的字眼。
跑着跑着忽然一股强劲吸力牢牢的抓住自己的后背,把自己的身体向后倒拽过去,两脚离地的刹那感觉灵魂直往头顶上飘。
看着身边的树木直往前飞,这时他才想起应该发信号弹,心慌手颤的一把撕开了上衣,好不容易才把信号弹拿出来,还没等他摸到信号弹上的拉环,他的身体就“呯”的一声撞到了大树上。
自己摔到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信号弹也脱手滚了出去。周枭笑微微的一张手就把信号弹吸到了自己的手里,一边把.玩着精致小巧的信号弹,一边闲庭信步般的走到那人的身边。
“饶”他刚说出一个字,周枭抬起脚狠狠的踩到他的胸膛上,“咔嚓”一声脆响,胸骨当即塌陷下去,又黑又红的液体从那人的嘴里涌出。
周枭对想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请赏的人生不起一丝的同情心,他走向那个胆小如鼠的佣兵,把他手里的信号弹抽了出来。
周枭提着那人的腰带,拎着他走到南边的一条小河旁,把他往冰冷的河水里一扔,他被冷水一激,当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河里,急忙坐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