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们是家人
结案?盛长欢震惊地伫在原处,瞪大眼睛盯着男人,好半晌也吐不出心中的震撼。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kswxsw.com
却是知晓这官场亦或是证据复杂,跟着他不紧不慢地往前继续走着。
“……当初那府尹叫我过去为了什么也没个原因?”盛长欢想到那天府尹对自己的问话顿时就恼火的不行,嗓音都尖锐了,“他怀疑我和那老者有关系,又害我被人掳走,殿下难道不找他问罪吗?”
凤玄晚道:“已经问罪,下放至徐州,如今的府尹早已换了人。”
“……这样啊。”盛长欢气愤地表情一顿,立马就萎了,这不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嘛。
撅了噘嘴,闷了一会儿问:“除此之外便就没有其他的了?”
对方未答,不过是将疑惑地目光放了过来。
“殿下别误会,我不是想要过问殿下我只是突然好奇而已,比如以我们所知道的端王与这事情必定是脱不了干系。那么这事情就没有对他造成一点点的影响?”盛长欢生怕对方误会自己将手伸的太长忙解释说,同时还像是为了让对方放心的递给他一颗刚做好的糖莲子,“吃。”
凤玄晚盯着那糖莲子看了一会儿,却是在她的话里渐入沉思,最终道:“无事发生。”
冰凉的指尖从她掌心捡了颗糖莲子,他道:“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情的发生同端王有任何联系,你说的那个臣服于端王的老者已经死了,还写了认罪书,根本扯不上关系。且端王府上的下人皆是能为端王作证未有见过这等不妥之人。再者,疫症发生时端王确实染了症,还尤为积极的参与其中。”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证据证明端王有问题,唯一的证人还被杀了,这事情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些人。
“啊……”想到那天事情,盛长欢不免失望,连糖莲子都觉得索然无味,她抿着唇兀自想了想,“那日我失踪被端王所救,我怀疑他有问题也不可?”
这桩事情凤玄晚从未问过,如今见她提起生怕她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便道:“自然不可,此事你不用再关注,与你无关的事情不必插手,你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说来。”他将指尖的糖莲子夹住,双手缓缓地背在身后,淡然地说:“这结果并无不妥。”
“什么?”盛长欢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是心里很不服气,“为什么不能关注?说起来我也算的上是受害人,我想要作恶的人有该有的下场难道不对吗?那端王说是在贼人的手中将我救下,但谁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我觉得是端王和府尹故意做出的这种事情好让我对端王感恩戴德,好叫我给出……”
激动地说到此处时对方视线忽然扫来,沉重又带着不知名地关心。
盛长欢被看愣了半瞬,紧随着不满地看向旁处,对接下来的话题都没了兴趣,委屈抱胸道:“好好好,随你随你,总归这件事情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不关注就不关注。”
凤玄晚好似看不出她已经恼了,大概是觉得这是她的真心之言,满意地颔首道:“等本王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着手准备去南境,刚好远离了此处争端暄闹。”
这话像极了一个通知,还是一个极其不好听的通知。
“我。”盛长欢一抬头就要说自己身子不适合在那种地方生活,但这男人着急地没给一个信号就离开了。
盛长欢肯定是不爽快的,但转而一想,似乎又明白了他不想细查的原因。
他一个在南境生活了那么久的人对京中所谓的权利和政权肯定不敢兴趣,能让他喜欢并且愿意的大概只有南境的戎装生活,所以疫症的事情他不是很希望彻查到最后把现在最有能力的端王拉下来。
端王虽是行为残忍了些,但能够说明对皇权是有兴趣的。
让有兴趣的人接管皇权肯定比没兴趣的人要好的多。
想通这点盛长欢废了不少的时间,躺在床上的时候才长吁出一口气,啧啧道:“真是难办。”
这样的话岂不是不能找端王算账了?
毕竟凤玄晚想要的是和平。
而这朝中的殿下好像除了端王之外也没有几个能用的。
“哎。”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盛长欢是有苦说不出。
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声音,从细微的声音里可以分辨出男人的音色,应是过来休息了。
果然,没一会儿的时间房门推开,换了身干净衣服的殿下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盛长欢的床前,自然地从床底下取出褥子铺在一边的长榻上,然后和衣而躺。
他看起来做惯了这样的事情,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当。
盛长欢曲起手肘枕在脑下,盯着那个似乎也不好安睡睁着双眼睛盯着房梁的人,“有什么烦心事吗?”
男人太了解她了,望向她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用特意关心。”
“嘿嘿。”盛长欢尴尬一笑,翻了个身子,“其实还是晚饭时候的事情啦,就是,你如果真心不想和端王有什么牵扯的话,我能不能和端王有牵扯?还有,你去南境的话我可不可以不跟着你去?我是真的不想去受苦受难,我只想过好生活,花天酒地,活色生香。”
“……”不得不说这么一段话给人的冲击力还挺大的,凤玄晚这么一个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的男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表情渐渐复杂。
盛长欢再度躺平身子,像是明白了这沉默的意思,配合地道:“好吧,既然你不答应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你能不能陪我去端王府一趟?端王既是从贼人的手里将我救出来,殿下应该要去感谢的对吧?”
“仅仅如此?”外屋的烛光灭了,只剩下靠里屋的桌上点着一盏明亮的烛火,以及床榻和长榻之间点着一盏,黄色的光芒和渐渐暗下的夜色将男人的脸映照的越发有棱角起来。
他的声音不比面色深邃,有几分的轻快,“你看着不像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是诬陷!是取笑!
盛长欢不知出于害羞还是出于恼火,啪嗒用力的转了个身子背对他,闷着声音道:“你爱去不去,我自个儿也能去。”
默了一会儿,恼怒吩咐,“将烛火灭了。”
风随言出,话音落下,房内便就陷入一场黑暗里。
黑暗中的两人都没有太多困意睁着双眼睛各自思量。
隔日一早,男人出发做自己的事情去,盛长欢在院里锻炼小半个时辰。
结束后满头大汗,不忘做着拉伸运动,再不解地询问花朝,“我记得我上次是和殿下说过教我习武一事吧?”
花朝点头,“王妃是说过。”
盛长欢瘪瘪嘴,“那殿下为什么还不实行?就算自个儿不教也可以给我找个师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