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若拂着实是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一张脸上都透出清晰的疑惑,“什么叫做站在你这边?”
盛长欢轻轻打了个呵欠,随口解释,“简单来说,我不需要你的金银财宝。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做给你,还可以保证效果绝佳,但你需要做的就是在嫁出去之前要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盛若拂这回听得明白了,这话中意思无外乎是她不仅不能再和盛长欢作对还有在别人呵斥盛长欢的时候坚决地站出来帮她说话。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盛若拂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盛长欢将自己的手从袖子中伸出来,言语清晰地道:“我们来击掌,你若是敢骗我,那你就会在某个夜晚当中毒发身亡。”
这话听得盛若拂心里不可抑制地一抖,抬头看着盛长欢眼里的自信有些迟疑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很相信盛长欢的能力,自然也明白这样的事情在盛长欢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这样的言语是切切实实的威胁和警告。
盛长欢很习惯于看到她迟疑的模样,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没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去找别人,但我不觉得别人的东西能做的比我好,你可知这种东西在事后是能察觉出来异样的,若是对方知道是你故意下了手,你以为如何?”
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盛若拂再无迟疑地伸手去击了一掌。
盛长欢对她的懂事大感满意,弯起唇角看向盛若拂,“那你可记清楚了,一定要好好地做好站在我这边的觉悟,若是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到时候我对你动手的话可怪不得我。”
“你。”盛若拂忽然觉得自己是被人给骗了,这个盛长欢看起来要比外面的所有人都要来的可恨,她相信了盛长欢,日后如是盛长欢再次出卖她的话,她似乎毫无办法。
盛长欢继续保持着美丽的微笑,心里却是痛快的不行,她抓住了盛若拂岂不是就相当于是抓住了整个盛家?
若是盛若拂在什么时候都愿意为她说话的话,谁还会说她的半句不是?
怀揣着这么个念头,这马车坐的还算是不错。
但这武安侯的府宅距离的盛府有好些距离,直到午时将近才充满赶到。
武安侯名叫胡褚,长得一身正气,一袭长袍上绣着白灰交杂欲要乘风而去的仙鹤,长得并不显老,不过是两鬓斑白,比起一般六十岁的老爷子,这算的上是年轻了。
盛长欢第一次见到这样有精神的老头,又见他长得一脸端正,这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敬老之意,跟着盛清誉一家人上前去见了,胡褚对胡氏似乎不大待见,看见她时候的语气总是寡淡的,连眼神看着都尤为陌生。
对待盛若拂和盛玥茹也没有多大的喜欢,语气中的寡淡别无二致。
盛长欢倒是不认为自己能有些例外,他既然不喜欢是很该全都不喜欢的,但作为一个贺寿的人这脸颊上的笑意还是要装一装的。
她在前面两个人离开之后走上前去,将自己亲自去选的贺礼送上。
一旁有人恭敬地拿了这贺礼,武安侯语气平和地让她起来,再说一句,“平乐君能来,是老夫脸上生光了。”
平乐君!终于再有一个人叫她平乐君了,想她有这个名头这么久还没有人能让她如此爽快过。
盛长欢一脸激动就差老泪纵横,欠了欠身说:“能来侯爷此处是我生光了,还望侯爷能不嫌弃。”
武安侯对盛长欢这个人并不熟悉,只是偶然在街头巷尾当中听到那么几句说词,可在他心底看来,这外头传言从来都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怎么会传地这般有声有色?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小姑娘生的可爱无双,又礼貌得体,很是个好姑娘盛清誉在一旁听到平乐君二字登时也是骇然,想来他似乎也没有正视过这两个字,现在听来,怕是自己无视了她许久。
胡氏看着眼睛发红,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父亲不喜欢她时日已久,能让她入府拜寿已是开恩,哪里还能奢求更多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这老父亲竟是对她不喜欢的盛长欢如此待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简单的贺寿之后便就是去外边等着开宴的时候,而人也是来的越来越多,很快这个专门用来吃饭的地方就坐满了人。
盛长欢百无聊赖的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周围,她正想着这地方比盛府好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就到了跟前来。
盛长欢心底一惊讶,再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章阎阑,她脸上一喜,“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章阎阑笑着坐下。
盛长欢也跟着眯着眼笑,“当然知道了。”一边凑过去解释,“你和胡家有些亲,这亲家老太爷寿辰焉能不来?”
章阎阑瘪瘪嘴,一边说:“我倒是不想来,但也没法子,不过好在这武安侯还是个正经人,行事正统规矩,绝不是那些宵小之辈,我心中倒是有些喜欢。”
这句话说的盛长欢深觉有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本以为这个武安侯会和我家那夫人一个性子,没想到是天差地别,倒是叫我好一通的惊讶。”
“我在来之前专门……”
两人在这边闲聊着,如果有人在旁路过就停下来微笑一下然后再继续交头接耳地说自己知道的事情。
听完后,盛长欢觉得自己又更多的喜欢上了这个武安侯,惊喜的看着章阎阑,“这武安侯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还真是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你没有看过那个侯爷夫人吧?”
盛长欢摇头。
“我听说这夫人和侯爷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因为两家身份不搭,所以这亲事差点就黄了,侯爷为了娶夫人用了十足的心,这成亲后的数十年是一个小妾也没有娶过。”章阎阑嗑着瓜子说。
这么听来,这武安侯还真是好人一个。
“哎……”正嗑着瓜子,盛长欢想到一件事,“如果他们俩这般恩爱的话,怎么会对她这么不好?”
她小心地指着一旁和贵妇人聊得正好的胡氏。
章阎阑跟着看了一眼,旋即小心地附在盛长欢的耳边道:“她可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盛长欢很有兴趣地等着章阎阑的回答。
“她啊,不是武安侯亲生的。”
“……”还真不一般啊。盛长欢愣了一下,其后兴趣更浓,“那她是谁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
“这事我也不清楚。”章阎阑住了嘴,摇着头表示此事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