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跟着出来清理门户的咯!
盛长欢心里不仅仅是震惊更是惊喜,他所说的和自己的师门何其相像?会不会他的师父也是她的师父?
转瞬之间,盛长欢已经有了想法,并且肯定自己将要这么做。
一面认真地将自己在祁王府所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谢时君听完之后恍然大悟,紧接着满脸懊悔,凝重地道:“我们当真是做错事了,当初放他出谷的时候就应该斩断他的一切可能,如今也就不会有此下场,倒是平白害了一个人。”
他闭上双目,掩去黑色眼睛里的一切情绪,再睁眼时,似有流光闪过,他看向盛长欢,保证地道:“你放心,他一定还会再来的,而这一次我会把他抓起来”。
这么肯定?倒也不是盛长欢不相信谢时君的能力,只是光是凭借着几句话就能笃定对方的行为以及自己的能力那还是一件很叫人惊讶的事情。
如此自信又如此不凡,她觉得自己越发仰慕这个男人了。
看向他的双目里仿若星辰凝光,那好看的光雾一点一点的倾洒出去。
谢时君接触到这眸光的时候不自觉地愣了一下,他有些奇怪的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脏东西后转移了眸光,道:“不过这件事情怕是需要有人帮忙,布局也需要一个中心人物。”
盛长欢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继续盯着他,肯定地说:“我知道谁最好。”
那个人既然找上了凤玄晚,目标当然是凤玄晚了,所以没有人会比凤玄晚更好的去当这个中心人物。
只是当她去找凤玄晚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个人的麻烦竟然没有解决。
前几日丝竹所说的关于外头爆炸嫌疑,她还以为这个人能够轻易的解决,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没有这样大的能耐。
或许是她高估他了。
这府门外围着一圈的人完全是不放过一只飞蚊。
盛长欢坐在凳子上,抖着腿兀自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要去见那个人一面。
她不管他现在处境如何,也不管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她只知道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情是帮助谢时君解决那个危险的人物。
而且那个危险的人物也在威胁着凤玄晚不是吗?
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盛长欢速度地换了一身干净利落又便于动作的衣服出了门去。
她现在也不仅仅是要思考这件事情,还要中途追杀她的人以及追杀谢时君的人她都想要了解清楚,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这样的刺杀还会重新再来。
或许是因为前几日发生了那样可怕事情的缘故,今日的街道上难得的宁静和沉寂,四周仿似沉浸到一股巨大的寂寥当中。
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但这外面的景致似乎一点也没修复,骑着马缓缓走过的时候还能看到好些人坐在路上遥望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满眼的了无生趣。
不管做出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看到这些场面盛长欢心里的怨恨不满在节节攀升,先前她受了伤听丝竹说了不少外面的事情,但那些也仅仅是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却完全没有亲眼所见的震撼,如今见到了这个情况她实在很难再讲出平淡如水事不关己的言论。
谁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就要承受这样的惩罚!
骑着马她也不敢走的太快,身子虽是大好,但有些伤口还是疼的让她难耐,所以只能骑着马缓缓朝着这一条并不如何的大街走去。
走了没多久看到一些正在处理长玉坊的官兵其中好像还有一个大人似的人物在吩咐着任务,等吩咐完了,他回过头来,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骑着马儿的盛长欢身上。
很下意识地,自上而下飞快扫了一圈。
曹梁玉让身边的人继续做事然后走上前来拦住盛长欢的马儿,问她,“哪家的姑娘要去做什么?”
盛长欢盯着在马儿前处张手拦着的男人,年纪大概只有二十几岁,生的一副清秀飘逸模样,看身上所穿的半铠长袍似乎有些气质,又见周围的人在认真办事。
脑子里很不巧地闯进了丝竹的话,“处理此次事情的是曹家的公子,听说是刚刚上任的,虽是年轻,但极为有才,很受陛下重视。”
所以,眼前这个人很大概率是那个曹家的公子了?
盛长欢对曹家了解的不算太多,只知道这曹家老太爷是个长命的,从前也是个建功立业并且很有才华的一个男人。
这曹家能够长立而不衰,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这曹家前几代都是朝廷栋梁的缘故。
也就是说,曹家是个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
盛长欢脑子小小一转已是想透,道:“盛家的。”
“盛家?”曹梁玉望着盛长欢的模样嘴角轻扯,“原来是盛家的三小姐。”
对于这人能认识自己盛长欢并不意外,但很意外是怎么从一个盛家就能知道她是三小姐,不过此时似乎不是了解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拱拱手,“我还有事,请大人放行。”
“此前听得盛家三小姐成了平乐君是祁王辛苦乞求下来的,如今祁王幽禁在府,盛小姐莫不是赶着看他?”曹梁玉了如指掌般说道。
幽禁在府?盛长欢并不知道这事情,只知道那个人是不方便的,如今听到曹梁玉这么说倒是很想着急去看看那个人现在如何了。
“殿下待我和善,我很该回报、”盛长欢快速说了一句,再道一遍:“还请大人让开。”
“此次事情不小,若是让我找到了什么证据,祁王怕是不能善终。”曹梁玉盯着盛长欢半是提醒地道:“你若是看到了祁王,还请好生警告祁王,让他把证据都收好了。”
“你胡说什么,祁王殿下才不是这种人!”若是在往常也就算了,她没听到什么坏话,但现在,这个人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说凤玄晚的坏话她怎么能忍住?
就算自己是很喜欢说凤玄晚的坏话,但那只是开玩笑的语气,可这个人现在是认定了吧!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实在可恨,亏他还是办案的大人!
盛长欢狠狠白了他一眼,不满低喝道:“大人是陛下亲派下来处理此次事情的官员却是如此阴暗,满腹心思怕是无一处是好的!没有证据就敢胡乱攀扯祁王,我瞧你做这个大人倒也不算是公正!我虽是与祁王交往不深,但深知祁王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想冤枉他最好也把证据找出来,不然担心我去陛下跟前告你胡言乱语冤枉殿下!”
飞快地说完这段话,盛长欢懒得再与这个人继续胡说,狠狠甩下马鞭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