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大哥倒是没有体会过这事情,见身后小弟有了颓势,转过去怒喊道:“你们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弱女子?就算是官家小姐做错了事情也很应该付出代价的!”
狠狠地骂了两句话之后他就转回身去看马车上的姑娘,莫名的这视线突然和身后凑近的姑娘对上了!
如此近的距离吓得他无缘往后挪了几步,刚准备抬手,就先察觉手腕一紧,再一瞬,“咔嚓!”
熟悉声音响起,几个小弟仿佛已经感觉到疼痛的惊恐地捂上了双臂。
周围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几个在看戏的,纷纷与自己临近的人交谈,“这是小姐吗?哪家的小姐?”
盛长欢抓着男人的另一只手问:“谁叫你们来找我麻烦的?”
男人疼的脑门汗珠直流,咬牙道:“你个臭娘们呢你,你竟然敢……”
“咔嚓!”
“啊!”
男人另一只手也被卸了,疼的只差没在地上打滚。
盛长欢看向几个很有痛感的小弟,提着话音问:“是谁?”
小弟们纷纷摇头,表示,“这事情只有他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我们只是跟着他来凑凑人数的,要是早知道是姑娘你我们打死也不会过来的。”
盛长欢很喜欢这段话,所以低头看向满面痛苦的男人,紧随着走到他的脚边,笑眯眯地问:“想不想知道脚要怎么卸?”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是一个女人拿钱给我们叫我们拦车的啊!”男人痛怕了,生怕她还会把自己的脚也卸了,忙大声喊道,又害怕似的看向四周,“我若是叫她知道了,怕是一点钱也拿不到了,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女人?听到这个字,盛长欢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清平郡主,毕竟她现在好像就只有得罪那一个女人,但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
盛长欢想着看向其中一个长相稍微白净的小弟,招了招手,“过来。”
小弟抖着身子上前,嗓音颤颤,“小姐,我我这次没开口啊。”
“你叫什么?”盛长欢盯着他问。
小弟说:“我我我叫二胡。”
二胡?盛长欢记住了这个名字,再招手,“上来。”
二胡的脚已经开始抖起来了,但也不敢不听话,颤抖着上前。
“下回还有人找你们记住名字和长相,再不济也要记住声音。”她说着往他手中塞了些钱,“放好。”
二胡听话的放好,然后听到她鬼魅似的声音:“再忍一次。”
二胡正在为这钱多而欢喜,下一刻脸上剧痛,“啪!”他这么个不大的身子被甩到了地上,刚好就倒在男人身上,两人登时叫成一团。
盛长欢拍了拍手吼道:“你居然敢骂我!我这就去报官抓你们!”
她飞快地转身上了马车,命令车夫,“快走!”
车夫听话的驶向了官府处。
盛长欢下了马车,进了府衙内,见到了那个大人。
大人听到平乐君来了连忙从后院跑出来,“平乐君怎么来了?”
哦?平乐君?
这是盛长欢第一次其他的称呼,表示很满意,道:“我来这儿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让你注意一些。近来天气冷了,怕是会有许多野猫野狗冻死在外,还是要小心地抓回来,那狗最是乖巧,好好训练日后能为你们做很多事情,什么抓捕犯人那也是拿手的。”
大人连道两声是。
等盛长欢离开的时候,一伙官兵立马就跑了出去。
在暗中观望的人将这些事都告诉给了清平郡主听,她恨恨道:“没想到这个盛长欢还是个孬种,竟然真的去报官!”
她说着看向身后的人,“继续!让人在她每次出行的时候都上前去捣乱,我就不信次数多了,还能让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盛长欢安稳的回到盛府过了几日安稳的日子。
丝竹坐在窗前感叹,“这日子好难得的平静,放在从前的话,大小姐和二小姐早过来找麻烦了,如今竟是这样安稳,奴婢都快不相信是真的了。”
盛长欢没这份感叹的雅致,此时正在四方棠薇上浇着草液,一边动手研制到时候凃钰楼需要的东西。
中午时候,久不见人影的盛若拂登上了门。
盛长欢刚好将东西做好,轻松地来见她。
久未见到,这个姐姐长得更加圆润倾城了。
皮肤白嫩,白里透红,一双眼睛若仙人似的好看美腻,身材更是没得说,难怪能叫外人说他是美人,当真是美人。
但她坐了好半会儿也没开口,实在是奇怪。
盛长欢不喜欢这样干坐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盛若拂眼睛一眨,像是星河璀璨,睫毛轻闪望向盛长欢,“我想让你给我些东西。”
“……啊?”这话来的突然又直接,盛长欢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陛下赏赐给你许多的首饰珠宝,给我一些。”她直截了当地开口。
好不要脸!盛长欢下意识地冒出一句评语,但表情还是淡定的,“为什么?
盛若拂理所当然地道:“你的东西就是我们盛府的东西,我问了你已经算的是有礼了,你还要拒绝不成?”
“不是。”盛长欢听笑了,“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这东西是陛下赏赐给我的,名正言顺地是我的你懂不懂?这是补偿你懂不懂?”
要是对方请求她或许好心能给,但这种姿态想让她给?门都没有!
“但你是盛家女。”盛若拂眉眼半挑,仿似有盛家的所有底气蕴在里头,她道:“盛家的荣辱你有必要一起承担。”
“……”这个人是真的傻了吧?盛长欢不喜欢无谓的言语,揉着太阳穴,“有话你还是直说吧,不用这般拿着整个盛府来压我。”
果然也是个逃不出盛府的人。盛若拂嘴角一抹,道:“我需要东西打扮自己,父亲说明年开春,北赵国的太子会来。”
她不会想要嫁给北赵国的台子吧?盛长欢不可思议地想着。
“北赵国的太子就是以后的皇帝,我嫁给了他,我就是以后的皇后。”她这么肯定地说。
盛长欢一脸不可思议,更觉得这个人是在异想天开,“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早有妻室?”
盛若拂势在必得地看向她,“我会嫁给他的,只要你给我东西。等我以后坐上了那位置,我会善待你。”
善待是什么鬼?她还需要人善待?盛长欢想笑,终究还是忍着了,一边还是忍不住地扬起唇角,“不过你有这白日梦我也不好不成全。”
她垂眸想了想,“那你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我待会找到适合你的就送过去给你。”
盛若拂似乎很自信,又很高傲,仰着头,盛气凌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