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听到这母女俩一样的心思,盛长欢又是想笑,且不想多做解释,喝了口茶水,淡定地看着胡氏,“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大姐?”胡氏听到她应下气得想骂人,只是面对着盛长欢就好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反倒是自己心里的气闷得越来越大。
盛长欢悠闲地打了个呵欠,撑着下巴反问:“从前时候,她们又是否知道我是盛家三小姐?”
眸中冷光渐渐凝聚,从容地扫向胡氏稍惊的面孔,盛长欢说:“你们从前那样不顾亲情的对我,为何奢望我会以德报怨?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能奈我如何,如今你不会是想着要来我这儿教训我的吧?”
“你!”听到她口中说出话,胡氏心里满是骇然,她以为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会当做自己不知道,但现在,她明确的说她不仅知道还很计较!
胡氏猛地挺起身子,那眼睛里头装载着清晰的怒火和恼意,但最终又沉沉隐下。
抖着手端起冰冷茶水喝下,她艰难地扯过唇角,努力让自己的话音变得平稳而亲和,“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争执的,你如今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不过是因为我们从前对你不够好。”
“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允许她们欺负你了,这一次你就别让你大姐受苦了。”
她说完话,嘴角的笑弯的刚刚好看。
原来到头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说话的。
盛长欢对此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很惊讶这个夫人居然会为了盛若拂这件事情来跟她说这么多,看来,这个盛若拂在她的心里是重要到头了。
兴许,是想抓住那个太子殿下吧。
眸子轻轻一转,盛长欢轻轻摆了摆手,也不打算让她继续紧张,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大姐的,夫人若是想体贴我可以多送些金银细软来,我近来长大不少,从前的许多裙子都太小了穿不上了。”
胡氏下意识地往屋内看去,这屋子宽敞,倒是看不到什么衣服。
想着先前盛若拂送的那些东西,她怨恨地瞄了自在的盛长欢一眼,倒也算是知道了对方想要什么,便道:“好,待会就叫人送来。”
在她心中,盛长欢不好好治盛若拂的主要原因就是贪心的想要更多的东西,如今听到盛长欢主动提出要东西自然是认为对方满意了愿意全力帮助盛若拂,这心中石头放下,倒是松了不少。
不过在看到那么多东西送到盛长欢院子时,心里总有些不大痛快,“趁火打劫实在可恶!”
“她本来就是那么可恶!”盛玥茹在一旁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咬牙切齿地道:“她娘在的时候她是自大的,她娘不在的时候她是自私自利的!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如今帮大姐治病是为了我们盛家好,她竟然还敢跟娘要这些东西,等大姐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放过她?你还要怎样不放过她?”胡氏抬眼看去,满是不爽,“她如今要成为祁王妃还不是你促成的?她娘不在府上,只要她到了年纪,我和你父亲随意说两句就能随便找个人嫁出去,你这么一弄她反倒是金贵了!做什么都做不成,你还不放过她!”
被自己的母亲一说,盛玥茹害怕地低下头,心里觉得委屈的不行,“我我那时也没想太多,只觉得祁王脾气这么不好,如果发现自己的身边躺了这个可恶的一个姑娘一定会生气恼火的,哪知道、哪知道她运气这么好,竟然不惹祁王生气”。
“还说!”胡氏气恼地低喝一句。
这时一个丫鬟从外面跑进来递上东西,“夫人,是相府的请帖。”
盛玥茹眼睛登时一亮,站了起来,“定是涂小姐生辰宴的事情,那日在太子府时她就说要请我们一起去参宴。”
胡氏已经看完了帖子,糟乱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嗯了一声,“是,是生辰宴。”
眉头小皱,目光担忧地看向院外,“但你大姐如今这情况,怕是不好出门。
“怎么能不去呢?”盛玥茹激动地拿过那帖子,“太子与凃小姐早就相识,到时候太子一定会去,大姐若是不去两人如何相见如何互诉衷肠,这大姐还如何成为太子妃?”
快速地看完帖子,盛玥茹心生一计,“我们不仅要去,还要把长欢也带去。
胡氏狐疑地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娘不是不想让长欢嫁给祁王嘛,如是长欢婚前失贞,又被众人皆知的话还怎么嫁入祁王府?”盛玥茹嘲弄地笑道,眼角眉梢高高扬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样的画面。
胡氏开心不起来,满怀谨慎道:“怕是不会再上当了。”
“娘放心。”盛玥茹胸有成竹地道:“这一次她逃不开,我也不会失败的。”离这生辰宴还有两天的时间盛若拂的身子大半是好透了,只是还有些虚弱而已。
盛长欢站在床前,看着靠在身后闭着双目仿似不愿看她的人微微一笑,“大姐的身子太过虚弱,这次养好了身子记得吃好一些,也记得多多去外面走动,让身上的肌肉都活跃起来,下次才能更好地……”
“我知道。”盛若拂打断她的话,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盛长欢,“此事隐秘,还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我们是同姓也是姐妹,你该担心的人不是我。”盛长欢转身往外走去,“好好休息吧,据说后日要参加什么宴会,希望你能有个好状态。”
隔日,丝竹紧张兮兮地从外头跑来说:“在大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突然被发卖出去了呢,小姐知不知道为什么?”
盛长欢正在擦拭一支银制的簪子,听到她的话摇了摇头,“这我不大清楚,兴许是看惯了不喜欢吧。”
“对了,我昨日叫你出去问的工匠你问了吗?”将簪子重新放回盒子里,盛长欢梳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今日想去问一些事情。”
“问了问了。”提到这事丝竹开心不少,并且骄傲起来,“奴婢昨日去问了好些人,他们都说京中工匠又好又便宜的是南市一个姓姜的师傅,奴婢把这姜师傅的地址已经问的清清楚楚了。”
“南市……”那可不近。
想了一两秒,盛长欢果断起身,“已经好几日没有出门了,今日我们就去南市玩玩。”
“好啊,奴婢昨日也顺道问了南市那处如何,好些人都说衣服首饰卖的又好又便宜呢。”丝竹兴奋地上前去挑出门穿的衣服。
岂不是说南市那处是消费的好去处了?刚好这些时间从那母女身上刮下来不少钱,看来这一次可以好好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