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沈清释怀
沈清拨通裴承泽的电话,直截了当的开口,“裴教授,下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l^u_o¢q`i\u.f_e?n¢g~.¢c^o¢m′”
正如沈清的猜测,裴承泽果然已经知道了沈清受伤这件事。
沈清开门见山地问,“裴承泽!你什么意思?既然对我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来?看到我摔断了腿,又来可怜我吗?”
裴承泽神色自然,语气依旧平静,“你冷静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些东西成分对骨骼愈合和肌肉恢复确实有好处,我知道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这次受伤影响很大。作为…”他停顿了一下,纠结了一下措辞,“作为朋友,作为…比你年长的人,只是希望这些能帮到你。”
沈清听到那句“作为朋友,作为年长的人”冷笑了一声,眼眶却不受控的红了,“原来是“长辈”的关怀呀,还真是周到又细心啊!”
她咬了咬牙,把自己所有的尊严咬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那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如果真想帮我,不如来点更实际的。”她抬头看他,缓缓开口,“用你们裴家的资源,去喂饱沈家的胃口,给我爸他想要的东西,这样我才能‘自由’,这样我才能真的谢谢你!”
裴承泽听得出她话里的绝望,也明白她这是在赌气,他皱着眉头,但也干脆利落的说:“我会帮你!”
沈清听到他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笑他还真就应下了,也笑自己真够“无耻”的。?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
“哼!帮我,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帮我?”她撇开眼角的泪水,语气恢复了平静,“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也用不着你帮我,以前是我不自量力喜欢你,以后不会了,你也不欠我什么。”
裴承泽看着沈清这个样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沈清看着裴承泽离开的背影,紧紧抿住双唇,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汹涌地冲出眼眶,她没有在压抑自己的声音,而是放声大哭。
这一次,把之前积压的所有情绪,彻底释放,哭累了,他也决定释怀了,不再执着于一段没有结果的单恋。
不知道哭了多久,沈清哭累了就睡了,等她醒来,说不清是命运还是天意,就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她爸竟然出现在病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她受伤的事情。!1+3¨y?u?e*d*u_.`c+o¢m!
“爸,你…怎么来了?”沈清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瞬间清醒。
“清儿,腿伤了,也不和家里说…委屈你了”沈父神情复杂,既心疼女儿腿受伤,却也知道女儿瞒着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他也无奈。
“爸…”沈清心头一酸,抬头看见父亲有些白了的头发,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其实父亲对她很好了,除了那个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在其他的事都给足了她自由。
她明白获得那些的自由是有条件的,人不能只占着好处…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她必须和哥哥一起肩负起家庭的责任,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
沈父低着头,拍了拍他的手,长叹一口气,“先好好治伤…”
沈清点点头。
直到后来,沈清才知道家里到底是怎么发现她住院的。
是因为她白天在做常规检查的时候,被一个眼尖的粉丝认了出来,偷偷拍了照片,因为她受伤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布,没有官方信息,所以这张照片被这个粉丝在私下默默传播讨论,阴差阳错的,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他哥沈遇的耳朵里,告诉了父亲,所以父亲就立刻赶了过来。
父亲走后,沈清靠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她看起来很随性,敢爱又敢恨,但其实她的内心,外表看起来完全相反。
她害怕步入婚姻,她害怕走她母亲的老路,她的母亲就是这样,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一辈子都没有体会过幸福的滋味,像是淋了一场大雨,而这场大雨,到现在依然没有停。
没过多久,就到了颂迎歌和景坤订婚的日子,订婚仪式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景坤亲自布置的,简单但很温馨。
整个订婚的流程也不复杂,他们把所有客套的、规范的流程全都留到婚礼,而订婚仪式,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朋友之间聚会,自在又随性。
订婚仪式上来的都是自家人和相熟的朋友,他们讲了他们如何相爱,讲了他们也曾分开过,但也奋不顾身的为对方奔赴。
走完了流程,由颂迎歌和景坤领着跳完了第一支舞,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自由交流的时间。
白明轩、穆晏羽、颂楚还有景勋,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白明轩晃着一杯酒,感叹道:“迎歌姐和景坤哥竟然还是大学同学啊!看来这同学之间还是非常容易在一起,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就多谈几个了。”
颂楚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你上学的时候少谈了?这话说的,好像多吃亏了似的!”
“那你呢?要说谈,你还比我早呢!”白明轩不怕死的调侃颂楚,“说起来,您可是前辈,从中学时期就开始了,男朋友得按人种分类的大前辈!”
白明轩一句话说完,同时接收到了颂楚、景勋、穆晏羽三道嫌弃的目光。
“嘿!你找打是不是?”颂楚一扬手重重地拍在白明轩的身上。
“我那哪叫谈恋爱呀,顶多叫cosplay!”颂楚顺口解释了一句,语气看似随意,目光却是看向景勋。
“多谈恋爱,有什么不对?”白明轩对颂楚的吐槽毫不在意,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命中注定?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生一对?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非他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嫁给爱情,所以在有限的生命里,寻找更多爱和被爱的可能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
白明轩说着说着,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颂楚,“颂楚,说起来你也找了那么多假男朋友了,思想怎么一点没有提升?在这方面,只有沈清和我有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