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怒气上头
卫生间里的颂楚瞬间绷紧了神经!被“抓现行”和自己主动交代,性质可完全不同!这时候暴露,那她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靠在床头,神情自若,声音依然沙哑,“嗯,老舅刚走。£?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老舅?”颂楚在门后一愣,对了!她今天为了这人,可是旷了导师一天的课啊!都忘了跟导师说一声了,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消息,导师居然也没找她?
这平静反而让颂楚心里更没底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生无可恋地深深闭了闭眼,感觉头更大了。
虽说她和她导关系好,但是她导平时在专业上还是很严格的,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和导师去上课,今天就玩失踪…
白明轩倒是没管那么多,拉开椅子就坐。
颂楚刚松了半口气,可接下来景勋的话立刻让她气得挠墙,恨不得马上撕了他。
景勋对白明轩说:“我渴了,给我洗个苹果。”
颂楚在门后咬牙切齿,洗苹果?这时候洗什么苹果!景勋绝对是故意的!
脚步声果然朝着卫生间方向靠近!颂楚心跳如鼓,死死屏住呼吸,眼看着门把手开始微微转动!
“算了,”景勋的声音及时响起,“又不想吃了。~k?a¢n?s!h.u·h?o^u-.~c`o,m′”
颂楚刚要抚胸口,又听见白明轩无所谓地说:“那我洗一个自己吃呗。” 说着又搭上了门把手。
“你先过来一下。”景勋再次叫住他。
白明轩一脸莫名其妙地折返到床边:“干嘛?”
景勋又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丢给他,“这都洗过的,直接吃。”
白明轩接过苹果,白了一眼景勋,把其中一个丢给穆晏羽。
景勋差使俩人给他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水,然后毫不客气地开始送客,“行了,你俩可以走了,我没事,休息会儿就好。”
白明轩狠狠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抱怨,“我俩好心好意来看你,屁股都没坐热你就赶人?景勋你有没有点良心?”
景勋无视他的抱怨,直接抛出关键问题,“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余光瞥了一眼紧闭的卫生间门,知道里面的人肯定竖着耳朵听着。这正是借他人之口自证清白的好时机。?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穆晏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来拿药,碰巧听到你在这,就过来看看。”
颂楚在卫生间听着,她一直都知道穆晏羽有失眠的毛病。
穆晏羽问,“你昨天也没回去,怎么就住院了?”
景勋轻描淡写,“就是小感冒没当回事,昨天有个酒会,去了趟巴黎,可能是穿少了,连夜回来吹了风,就烧起来了,老舅不放心,硬是把我押到医院来了。”
他刻意提了裴承泽,算是给“老舅来过”圆了一下,也解释了昨天的去向,颂楚应该都听到了。
颂楚确实都听到了,原来他大早上天不亮就出现在她家,是因为连夜从巴黎回来的!怪不得早上看他的样子有些憔悴。
他的目的达到了,颂楚还猫在卫生间,医院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地方,景勋三言两语把白明轩和穆宴羽打发走了。
等白明轩和穆晏羽离开,颂楚几乎是立刻从卫生间冲了出来,她在里面又气又恼,出来脸颊还泛着红晕,她一眼就看到景勋脸上那压都压不下去的、无比欠揍的笑容!
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撕了他。
“逗我玩有意思吗?”她用力地揉捏着景勋的脸颊,毫不客气地把他完美的脸揉搓得变形,“景勋!你是不是觉得活着太无聊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送走!”
景勋被她揉搓着,非但不恼,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口齿不清但无比清晰地表达,“不……我觉得活着特别有意思……” 他费力地从颂楚的“魔爪”中挣出一点空隙,补充道,“尤其是……和你一起!”
“你!” 颂楚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噎得彻底无语,一股火气上头,再次上手,把他那张欠揍的脸当面团一样狠狠揉圆搓扁,直到觉得心中恶气稍平,才猛地松开手。
颂楚气呼呼地转身,刚走出两步,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猛地回头,手指指着他控诉,“还有!就因为你,我还旷了我导一天的课,等我找你算账!”
景勋揉了揉被蹂躏得发热的脸颊,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笑眯眯地开口,话里却带点故意拱火的意味,“别担心,我帮你跟他解释,就说是因为我……”
“你敢!”颂楚被踩了尾巴,她一字一顿地缓缓威胁,“你要是敢在他面前提我一个字,提今天一个字,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笑不出来!听、见、没、有?”
说完,她看也不看景勋,抓起包,头也不回、气势汹汹地冲出了病房,“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景勋那句带着笑意的“路上小心”彻底隔绝在门内。
直到颂楚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景勋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去。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招惹颂楚,故意让她生气,就是要让她把这股因照片事件而起的怒火痛痛快快地发出来,只有气消了,事才能过去。
景勋拿起手机,“不听话地”给裴承泽拨通了电话。
颂楚不知道裴承泽其实是最早知道他们关系微妙的人,上次在学校办公室,景勋的试探和裴承泽的调侃,早已是一种心照不宣。
“我发烧了。”景勋开门见山。
“发烧了?在哪呢?没听你妈说呀?”裴承泽的语气平淡。
景勋无奈地挠了挠眉毛,这家人真是…连个走走形式的关心都没有。
景勋直接切入重点,“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学生今天没去上课,是……在我这儿。”
裴承泽别有深意,“我学生你不让她好好上课,让她去陪你?她要是毕不了业,你负责啊?”
景勋靠在床头,听到这话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出来,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笃定和…期待,“我负责啊!我巴不得负责呢!”
“……”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裴承泽听不出情绪的两个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