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偶遇老舅
景勋送姚甜甜回小区,帮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回去,两人从地库坐电梯上楼,电梯到达一层时,门开了,进来一人一狗。=@)完°3*本±?&神{站¨?° .)%首D发?
景勋习惯性地往旁边避让,谁知那只小白狗一进来就扑向他,兴奋地汪汪直叫。狗主人连忙制止,景勋这才抬头看向对方,看清对方的脸后,他嫌弃地勾唇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里都带着意外。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不满地纠正,“叫舅舅,没礼貌”
裴承泽是景勋姥爷的老来子,比景勋大十几岁,却大了一辈分,景勋的哥哥景坤更为憋屈,与他年纪相仿,却也得叫一声“舅舅”,因此,兄弟俩一向排斥在公共场合与裴承泽同框。
姚甜甜站在一旁,有些茫然地看着两人,景勋懒得理他,简单介绍道:“这是我小舅。”
姚甜甜有些吃惊,面前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儒雅深沉的人,应该也就三十多岁,竟然是景勋的舅舅。
景勋又对裴承泽说:“这是姚甜甜,我妈同学的女儿,小时候来过我们家。/%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裴承泽这才注意到景勋身后的女孩,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噙着笑,看着景勋,眼神里的揶揄不言而喻。
景勋瞪了他一眼,凑近裴承泽低低地警告,“别多想。”
电梯到了,裴承泽先一步走出电梯,出电梯时颇具长辈风范地问了句,“你们俩吃了没呢?”见两人没接话,他无视景勋的眼神威胁,随口说道:“一会儿过来吃饭吧。”
裴承泽的邀请让姚甜甜有些意外,但想到上下楼的距离,她欣然答应,等她收拾好下楼,裴承泽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舅舅,你的厨艺真好!”姚甜甜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
“舅舅,这狗狗几岁了?”
“舅舅……”
她一声声“舅舅”叫得乖巧,裴承泽笑着回应,格外热情。
晚饭过后,姚甜甜上楼休息,景勋留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玩具逗狗。
裴承泽想着景勋这一晚上的反应,开门见山地问,“不是女朋友啊?”
景勋冷冷地抬眼,“不是。¨|.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不是女朋友,怎么让人住这了?”裴承泽皱眉。
景勋无奈地叹了口气,“拜你姐所赐。”
景勋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把裴承泽瞬间逗笑了,他朗声大笑,笑声里带着幸灾乐祸。
景勋的妈妈裴女士,这几年闲来无事,现在热衷于给人组CP,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和弟弟。
裴承泽和景坤首当其冲,年纪最小的景勋也没能幸免。
特别是裴承泽,在姥姥姥爷去世后,裴女士更是将他的婚事视为自己责无旁贷的责任,她希望裴承泽早日成家,不仅是为了他的个人幸福,也是为了将来能将裴家的家业放心地交到他手中。
然而裴承泽对继承家业毫无兴趣,一心沉迷学术钻研,前几年被裴女士逼得有些紧了,他甚至放话,“我未来几十年不打算结婚,我的股份也都转给景坤和景勋,让他们以后给我养老。”
裴承泽一番话惊得裴女士半天说不出话,好在裴女士也是见识多了,缓了一会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裴承泽不置可否,连夜转移阵地,接下某高校的邀请专职做研究。
裴女士这方面倒是多虑了,裴承泽的取向依然是异性,但裴女士被气得两年没和裴承泽说话,直到去年关系才有所缓和。
景坤面对老妈的催婚,只说了一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时机成熟会带回来见面。”便轻松脱身。
景坤比景勋沉默寡言,性格上也比景勋更冷淡一些,有女朋友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不能催得太急,裴女士只好把矛头转向景勋的身上。
景勋也曾试图用这招,却被裴女士一句话堵了回去,“你哥说有女朋友,我信。他能大半夜唧唧歪歪打俩小时电话,你呢?你先找个人打够俩小时再说!”
裴女士深知景勋的性格,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向来冷淡,让他找人打两小时电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裴女士时常看着她的两个儿子犯愁,景坤和景勋兄弟俩都长了一张冷傲的脸,眉眼凌厉,轮廓分明,往那儿一站,就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最担心的事就是哥俩这一张冷脸,会把小女孩都吓退。
景坤从小就是一副沉稳的模样,话不多,做事有条不紊,她向来省心,但景坤慢热,不主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他性子太冷,难找女朋友。
而景勋则完全相反。小时候的景勋是个奶萌可爱的孩子,爱哭爱闹,活泼好动,是全家人的开心果。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长了一张冷傲的脸,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气质也和他哥哥越来越像。然而,他的冷与景坤不同,多了几分叛逆和骄傲。
她时常感叹,这两个儿子,一个冷得让人省心,一个冷得让人操心。
裴承泽笑声里的幸灾乐祸传进景勋耳朵里刺耳得很,景勋把玩具球一丢,走了。
很晚了,但景勋并没有在裴承泽家留宿,还有一件事情让他心烦意乱,景勋乘着夜色回了穆晏羽家。
景勋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穆晏羽还没回来。他随手打开灯,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出神地看着酒杯里的褐色液体,脑海里又浮现出颂楚白天的表情,她的眼神里有委屈,有怨怼,甚至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一会,景勋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眉头紧蹙,他意识到,颂楚可能误会了。
她该不会以为,他是对上次她买的东西不满意,这次才又去商场的吧?还是说,她觉得他是把她买的那些东西都丢掉了,所以才感到生气委屈?
想到这里,景勋莫名有些烦躁,他浑然不觉,自己的情绪早已被颂楚牵动,甚至开始在意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