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敢打老娘，老娘今天要打死你！”
周若清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冲上前想要拽住宋雪宁，然而门外却忽然冲进来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小贱人！”
周若清气的脸色涨红，拼命挣扎，那模样就像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狗，想要冲上咬掉宋雪宁的肉。
“她太吵了，影响到病人休息了，把她拖出去吧，不要让她进医院了。”
宋雪宁冷淡道。
“凭什么啊，我来看我女儿，凭什么不让我进，宋雪宁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宋雪宁心中暗叹了一声，正要离开，病房内去忽然传出一道有些嘶哑和虚弱的声音。
“为什么不再打一巴掌？”
宋朵看着她，缓缓道：“替你自己。”
宋雪宁惊讶回头，这才意识到宋朵早就醒过来了。
她愣了下后，解释道：“等哪一天她自食恶果，失去一切的时候，我的那一巴掌也就打出去了。”
宋朵收回目光，转过头盯着天花板，冷淡道：“你走吧。”
宋雪宁嗯了一声，“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不用，以后你都不要来看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纪祁琛，也不想看到我妈，你们都不要来。”
宋雪宁一愣，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宋朵没有回答。
等了半分钟后，宋雪宁无奈道：“你先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等宋雪宁离开，宋朵干涩的眼睛里涌出一抹绝望。
原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爱她的。
连她的母亲，也觉得钱比她重要。
几天后，吕建被送往了精神病院，开始了他的精神病生涯。
由于他犯过罪，而且有暴力倾向，所以精神病院特地将其关押在了特殊的病房，以防止其逃跑或者攻击其他精神病人。
但自从进入精神病院，他的表现一直很好，虽然有时候还是很不正常，但却没再有过暴力事件。
第三天，纪祁琛特地来看了他。
“我知道你是装的。”
看着窗子对面的一脸傻乎乎的吕建，纪祁琛漠然道：“但是不管你是不是装的，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精神病院了。”
吕建呵呵笑了起来，眼睛眯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隆的声响，像是在玩游戏。
但纪祁琛却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挑衅和愤怒。
“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就回去吧。”
纪祁琛冷笑一声，离开了见面的房间，然后找到了吕建的主治医师。
“你确定他疯了吗？”
纪祁琛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的观察着对面的医生。
医生解释道：“他这种症状无法通过仪器检测，只能通过行为观察来去确定病状，所以其实我们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他是真疯了，但不会有人专门装成疯子的，这地方，一旦进来，就很难出去了。”
听完，纪祁琛忽然岔开话题，道：“听说张医生一直都在申请公费去国外进修？但是一直都失败？”
医生一愣，讪讪道：“您怎么知道这个？”
“我可以给你进修的机会。”
纪祁琛缓缓道：“但是前提是，我要吕建变成一个百分之百的疯子，并且确保他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医生脸上浮现一抹惊讶，随后是迟疑。
一分钟后，他重重点头：“您放心，在这个地方想要一个人变成精神病简单的不得了。”
“那就好。”
纪祁琛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