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辖府门口的这一场大闹剧,一直到黄昏时分在侍卫们的武力镇压之下,这才不得不结束。
钟离安才从宫里出来,就收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
他火速赶来的时候,就瞧见于千峰被衣衫不整的糙汉子骑在地上打。
而地上还有一些散乱的女子衣物,于华舒的肚兜什么的,他都熟悉得很,虽然断定不是于华舒的,不过他还是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段时间,于华舒一家丢脸丢得太多了,连他都跟着被连累了。
父皇今日的态度更是不好了,他本想要求父皇给于华舒一个侧妃之位,到最后都没有能开口。
于华舒和汪明心已经进入了内院,听到钟离安来的消息于华舒里忙哭哭啼啼的出门。
“殿下……”
钟离安见于华舒伤心,自然是心疼的,又想到侧妃之位也没有要来,就更是觉得对不起于华舒。
他上前安慰道:“华儿不哭,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殿下,都是那于洛舒……”无人之处,于华舒扑进了钟离安的怀中,抱着钟离安的腰开始罄竹难书于洛舒的罪行。
本来钟离安就因为于洛舒退婚和不识好歹生气,现在更是愤怒。
“好你个于洛舒,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的不知羞耻!”
“殿下,现如今,华儿还要怎么办啊?华儿是真心爱慕殿下,所以为了和殿下在一起,才会不顾什么婚前婚后……只要殿下想要,华儿什么时候都能给殿下……”
“甚至是为了殿下舒服,华儿一个姑娘家家,都能冒大不韪去学那些伺候男人的东西……”
于华舒说着手却不安分起来,“殿下……”
钟离安身边虽然有不少的女子,但是没有一个有于华舒‘会’,自然是喜欢于华舒喜欢得很啊。
也于华舒有着最青春的外表,里子却是最为开放,最为让他满意的存在。
这不就开始抱紧了于华舒……
……
接下来的一阵子于洛舒更忙了。
不是修炼,就是炼丹制药。
拍卖行那边更是催得不行,不是需要丹药就是需要药,但凡出自于洛舒之手的东西,几乎都是当下热门之最。
于志铭将一个又一个装有钱财的乾坤袋交到了于洛舒的手上,自己也有些自豪感。
“洛儿,这次的丹药几乎是刚刚送去拍卖行,就被之前定下的买家给拿走了。”
“嗯,这个乾坤袋交给母亲用来家用,这一乾坤袋哥哥留着,这个给大姐姐添妆。”于洛舒拿了三个乾坤袋出来。
“洛儿,我也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你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啊?”若不是帮于洛舒跑腿,于志铭是真心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更不要说由他来支配了。
于洛舒说道:“哥哥在外,若是看到我常用的药材啊灵植什么的就可以买下来,你自己若是需要买点什么,用钱在身上总是好的。”
于志铭十分感激,“谢谢洛儿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于洛舒需要什么药材灵植,根本不会通过他买。
拍卖行为了有丹药买,会时不时送一些价格压到最低的药材和灵植来。
所以对于现在的于洛舒来说,她应该算是不怎么缺乏药材灵植。
洛云娘和于明舒自然都很高兴,谁也不会乱花钱。
转眼便是于华舒出阁的日子,说是出阁,其实就是齐王府一顶轿子将其抬过去就行了。
本来按理说,她只是侍妾的身份,轿子都是奢侈,但是奈何钟离安喜欢呢!
一大早柳红就陪着于洛舒出现在了一家酒楼的雅间。
“公主觉得这河很美吗?”
柳红不解为何于洛舒一直盯着窗外的河流看。
年关的天当然冷,虽然已经连着两日没有下雪了,不过河面上还是生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层。
因为附近居民要生活,所以就将河边的冰层跟敲碎了,冰面的裂缝蔓延倒是有些好看。
“还行吧,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这家的早点不错。”
于洛舒看着柳红说道。
若是从前柳红定然不敢坐下,但是跟着于洛舒久了,便也习惯了。
她也更喜欢跟着于洛舒了,因为于洛舒根本就没有将她看作是下人。
她倒不是不愿意做大司命的奴,只是真心地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于洛舒。
如果大司命派遣她去保护其他人,在任务结束之后,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回柳家或者进清华宫。
但是跟了于洛舒之后,她就不想再离开于洛舒了,想要保护于洛舒一辈子。
“公主也多吃一些啊,公主可在长身体呢。”
柳红用公筷给予洛舒夹了饺子。
“嗯。”两人欢快地吃着,很快一很普通的轿子就映入了于洛舒的眼帘。
轿子颜色不是正红,却还是挂着红绸和红绣球,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花轿。
果然很快街上行人的话就传了出来。
“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那个有着皇城贵女支撑的于华舒出嫁。”
“什么出嫁啊,不过就是被收作侍妾罢了。”
“真不明白她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皇城贵女,她们母女俩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作为女人的我想都不敢想啊。”
“可不就是嘛,一个不分场合的勾引王爷,一个居然利用姘头去对付明华公主,结果被明华公主反将一军,还在上演了激情戏啊。”
花轿之中,于华舒没有盖红盖头,只穿了一身粉色的袄裙,脸上的妆容很是精致。
如今的她似乎更为妩媚了。
听到外面人的议论,她咬了咬唇。
“于洛舒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会是高高在上的齐王妃,所有人都会被我卑躬屈膝的王妃!”
“结果你破坏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梦想,更是毁了我的人生,我不会放过你!”
她似乎到了此刻,都还没有想起,从一开始与钟离安有婚约的人只是于洛舒!
而她也只不过是用了最卑鄙的法子抢了人家的未婚夫。
现在人家已经放手了,是她们母女一直不依不饶地想要去迫害人家。
人家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不管是她如今做侍妾,还是汪明心声名狼藉,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修剪的有型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掐出了痕迹。
“于洛舒,你以为这就完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