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车夫还未走到那些人近前,便被阻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讥讽般的笑出声,似乎在嘲笑她们太单纯了,其实司寇念兮也不过试试罢了,这些人看起来训练有素怎么的也不像是劫匪之类的,眼下不过证实她的猜想罢了。
“司寇小姐……哦,不,应当是侧妃娘娘,您不必惊慌,在下并非是匪徒,不过是我家主子想要跟侧妃一见罢了,若是侧妃娘娘配合我等便不会为难侧妃娘娘,只是若是侧妃娘娘不愿,那么我等便只能得罪了啊!……”
那个领头之人这才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了身侧,他黑纱遮面根本看不见样子,只一双眼睛透出冷意,他的话虽说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寒意。
且更重要的是司寇念兮发觉他对她的称呼换了两个,这样一来便表明了此人定是对她很是熟知的,他说他的主子想见她,他的主子是谁?
“原是相识之人,你家主人既然有请那么我自是该遵从的,只是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一位,若是诚心相邀,且也知我身份,为何不前去安阳王府想请,还要如此这般的兴师动众。”
司寇念兮现下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图财也不是图色,那么她便放心了不少,这些人还算是客气的,她深知自己是逃不掉的,但她也想知道他说的主子是谁。
难道是殷静歌,应是不会的,且不说殷静歌病了,冷少渊时时守着她,她也没有机会下手,再者说殷静歌可不会对她这么客气,没有直接下手杀了她便已经很给她面子了,怎的还会这般相邀。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向前走了数步,离司寇念兮的马车不过数步之遥,翠儿躲在马车中不敢吭声,偷偷的向外看,见那人向这边走来吓得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刹那间便掉了泪。
“侧妃娘娘何必多问,跟着在下见了主子便可知身份,时辰不早了,侧妃娘娘快请吧,若是我家主子等急了,那可就不好了啊!……”
那人催促着司寇念兮,似乎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眼
下司寇念兮当真是孤立无援的,这些人定是事先便知道她会经过此地,也知道在旧宅时身边有锦年不好下手,便挑在了此处。
她别无选择,若是自己再无所动作,那么他们便要直接动手了,司寇念兮跳下了马车,翠儿都来不及阻止,司寇念兮在那人的身前站定,轻轻的笑,回头示意要跟着下来的翠儿不要动。
“你家主子相见的是我,那么便让我的下人和丫鬟回去吧,再者说也该有人回去给安阳王报个信不是。”司寇念兮想着自己是逃不开了,但能够让车夫和翠儿回去也是好的,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说不准他可寻着些线索寻到她。
那人思索了半晌,似乎是在权衡是否可将俩人放走,来之前自家主子也交代了不准伤人,若是这般将俩人放走了,那么到时候若是冷少渊找上门来,那不是更麻烦了。
司寇念兮看出了他的犹豫,也猜到定是他的主子交代了他些什么,便趁热打铁的继续循循善诱,只是希望最起码能够让翠儿离开这里便好。
“在帝都谁人不知安阳王对侧妃的宠爱,谁人不知安阳王在朝中的势力,到时候若是王爷寻我不到,那么定会将这帝都翻个遍,到那时我想你家主子定然是不好过吧,说不准还会引起了俩人的纷争,这么大的麻烦我想阁下也是担待不起的吧,那么何不让我的丫鬟回去报信,就说我是前去朋友家小住也是好的,这样一来王爷便知我是安全的啊!……”
司寇念兮心中苦笑,面上却未露出一点的慌乱,可笑的是那些她一直都不屑的宠爱,此时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帝都的百姓都知道安阳王极为宠爱侧妃司寇念兮,却不知此时的她早就已经失宠了,冷少渊此番会不会顾及她的生死还难说,但是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尽力的一试了。
未曾想这招还真是管用,那人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深知她所说有几分可信,便点头答应了,司寇念兮惊喜之余,便立刻要求跟丫鬟交代几句,那人似乎想的是反
正她也定是不知他们的身份的,便也有恃无恐的应了。
翠儿见状立刻从马车上下来,本想着阻止司寇念兮跟他们走的,但是看着那么多人也知道若是不走,那么她们是离不开这片竹林的,只能是乖乖的依着司寇念兮了。
司寇念兮和这人一番交谈下来,对他的身份其实猜到了一些,但是却是不敢确定的,于是便只跟翠儿交代说是半路上遇上了一位相熟已久的朋友,也知此时回府也无事,便跟着这位朋友暂到府上一聚,还请王爷不必担忧,若是得空,便照料好了念兮院的小黑和小白,尤其是小黑脖子上的铃铛要时刻注意才是,以免小黑太过于顽皮,而丢失了那只铃铛。
司寇念兮的一番话说的翠儿云里雾里的,不知是和用意,但司寇念兮要求她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冷少渊,便点头应了下来,但翠儿还是不放心就这样跟着这些黑衣人离开,且不说她的未归会让王爷不高兴,再者说了这些是什么人她都不知道,若是自家小姐就这样跟着走了,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呢。
司寇念兮浅笑着安抚她自己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这才让翠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她离开了,看着那群人带着司寇念兮上了不远处的一辆很寻常的马车,向着竹林外离开。
翠儿这才独身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快快启程,她要快些回去跟王爷禀告了此事,早一些让王爷知晓了此事,说不准便可早一日将自家小姐寻回呢,虽说王爷近日便不怎么来念兮院,天天都腻在王妃的院中,但是她深知王爷不会这般无情的,心中也定然是记挂着小姐的。
安阳王府中。
冷少渊一人在书房坐了良久,却迟迟不见司寇念兮回府,现今天色已晚,夕阳西沉,按着司寇旧宅到王府的车程来说她们该在半个时辰之间便已经回府了,怎的还不见她回来,若是她今日便在外面住下了,那也该差人带信回来才是,而之前也未听闻她说要在外面过夜啊,莫不是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