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闻言将那个小瓷瓶轻轻地给放到了桌子上,抬眼看着殷静歌,露出促狭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郡主的话,小王有一种预感,若是让冷少渊知道柳依依背叛了他,那冷少渊一定会很不好受,而冷少渊不好受,小王便会很好受。”
殷静歌笑着看着秦朗,并不说话。
秦朗皱了皱眉头,看着殷静歌说道:“然据小王所知,那柳依依对那冷少渊也是痴心一片,除了冷少渊,她是决计不会接见其他男子的,她当真会背叛冷少渊吗?”
殷静歌又是轻轻一笑,笑容天真无害:“抚宁王怎的这么一根筋?难道抚宁王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唔,事在人为。”
秦朗闻言笑着挑起了眉毛,拿起那个小瓷瓶在殷静歌眼前晃了一晃:“郡主所说的事在人为,唔,是否要借助这个?”
殷静歌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小瓷瓶说道:“这是我用特殊香料制成的迷雾,此时我已经用寒冰将其化成液体装在这小瓷瓶中,这种迷雾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它的药性之神奇便在于它能够根据施药人所想,在被施药人脑中编织成相对的幻想……”
秦朗摩挲着小瓷瓶,忽的抬起头来看了殷静歌一眼,挑眉道:“什么意思?”
殷静歌也回看了他一眼,摊手道:“简单的来说,就是你递给一人这个小瓷瓶,他打开这个小瓷瓶后,里面的药水便会立马变成气雾状,大量散发奇香,你此刻在心中默想一个人的面容,那个闻到奇香的人便会依据你的想象将你与那人的面容重叠,唔,就是把你当做他了。”
秦朗登时瞪大了眼睛:“世上还有如此神奇之事?郡主,你整日待在这深宫大院中,却是从哪里搞来这等奇药的?”
殷静歌白了秦朗一眼,随意道:“你方才没听到吗?这是我自己炼制的,我……”
“你自己炼制的?”不出殷静歌所料秦朗的嘴巴果然张的更大了,一脸崇敬的表情:“郡主果然是神通广大,居然还会炼制这等奇药,你是怎
的炼成的?快些教教我,若我也会炼制这种奇药,叫我的仇人全部把我想象成他们最害怕之人,那他们一个个见我还都不害怕的跪地求饶?”
殷静歌从秦朗手中抢回了那个小瓷瓶,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抚宁王,你休要胡说,你以为这种奇药是可以胡乱炼制的吗,炼药过程极其凶险,我自有高人相助,才能勉强过关,至于抚宁王,难道是想去送死?”
秦朗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身子略略向后靠开了些许,目光却仍是围着那个小瓷瓶打转。
殷静歌看了秦朗一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可没有同王爷开玩笑,王爷身子金贵,是断然炼不得这药的,而且这药也是**,我也从来不轻易炼制,只是这次……”
殷静歌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字道:“总之,这药见不得光,你用时可要小心些,莫要叫人发现了。”
秦朗看着殷静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郡主的意思是让我将这药施在柳依依身上,然后让柳依依将我当做……”
殷静歌的嘴角慢慢向上扬起一个弧度,眼底却是一片冰寒:“没错,让柳依依将你当做冷少渊,然后让冷少渊看见将柳依依当做他当做你的样子,如此一来,柳依依背叛冷少渊就是顺理成章了。”
秦朗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殷静歌,眼底的玩味却是也来越重,轻轻一笑,颠倒众生:“想不到郡主的心思竟然这么玲珑剔透,这么妙的主意也能叫你给想出来。”
殷静歌抽了抽嘴角:“王爷怎么不直接说我这个人心肠歹毒,诡计多端,这棒打鸳鸯这么歹毒的主意也能叫我给想出来?”
秦朗嘴边的笑意更甚了:“哎,郡主,小王可没这么说啊。”
殷静歌笑着摇了摇头:“也罢也罢,王爷你怎么想我,却同我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记住方才我对你说的话就够了……”
说着,殷静歌又将那个小瓷瓶重新递给了秦朗:“唔,王爷你可记住了?”
秦朗接过了殷静歌递过来的
小瓷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却是又在低头把玩着那个小瓷瓶,手指从瓶底渐渐摩挲至那个红塞头,手指微微一顿,秦朗皱了皱眉,竟想将那个红塞头给拔起。”
殷静歌大惊失色,忙将秦朗的手打开,自己拿过了那个小瓷瓶,将那个红塞头又用力往下按了一按,等到确定里面的药水不会散发出来之后,殷静歌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抬头对上秦朗人畜无害,天真烂漫的眼神,殷静歌可谓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到桌子上,看着秦朗怒道:“王爷方才不是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那王爷拔那红塞子又是做什么?只要一拔掉塞子,那小瓷瓶中的药水便会化成水雾弥漫到空中来,怎么,王爷是想要我知道王爷你的什么心思吗,先前我可能没说清楚,其实你不必在心中具体想着谁,当然,你见过那人,脑子里有他的影像自然最好,若是没有,也没甚关系,只要看着柳依依的眼睛,对她轻轻说,我是你最心爱的人就可以了,唔,这种方法虽然不及第一种那么天衣无缝,但终归还是能行得通……”
说到这里,殷静歌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秦朗,轻笑道:“王爷,方才真是险的很,若是你真的一不小心打开了那个瓶子,闻到了里面的异香,那我只消看着你的眼睛,同你说我是你最心爱的人,唔,或是我是你最讨厌的人,然后再观察你的言行举止,唔,那你的心思岂不是全部被我发现了,哎,王爷,你说方才险不险?”
殷静歌笑得促狭,可是秦朗却依旧在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殷静歌其实也算是同秦朗一起长大,究竟第一次见到秦朗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他那个时候是个长得同女孩子一样一个好看的男孩子,太后拉着他过来给她介绍:“静歌,这是朗儿,是秦王爷最小的一个孩子。”
殷静歌那个时候被太后保护的好,也还没听到那些皇子公主的冷嘲热讽,所以性子也是天真活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