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白房子’。”
在一处不起眼的巷子尽头，刘马伸长脖子上下看看，感觉眼前带着院子的三层小楼并没有大研究所的气派，更像是富豪自用的豪华别墅。
从院外看，整体的布置呈完整的对称结构，不管是结构还是装饰，不管是高度还是大小，都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是强迫症能瞬间提高认同度的地方。
快走到门前时，突然从地底升起了两个圆球，浮在空中用红光照射着面前的人，认出了宋婉儿才解除了警备姿态，红光变成了蓝光。
“安检通过，警备已解除，请问蜂鸟队长，您要进入研究所吗？”
宋婉儿抱住刘马的胳膊说道：“当然，我和他一起的。”
“此权限已超出智能范围，现在为您转到人工服务。”
圆球悬停在空中，没了动静。
刘马低声说道：“刚才我还以为来错了，这东西才让我有点真实感。”
“整条小巷都在监控中，如果不是我带你来，迎接你的就不会是这玩意，而是火力网了。”
“我怎么没看到枪炮在哪？”
“别这么小看人家啊。”
正说笑，圆球“嗡”的一声，重新启动了，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蜂鸟队长，您要和刘马顾问一起进来吗？”
“当然。”
“他的权限不足，我帮您查一下……抱歉，刘马顾问的权限已经提高，我会在人工智能上更新信息，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大门悄然分开滑向两边，不带一丝声响，刘马进门的时候还在思考所谓的权限是怎么回事，难道顾问的牌面不够大吗？
还真让刘马猜对了，宋婉儿虽然为他申请了顾问一职，并提供了相关的战绩报告，但只有一面之词的情况下，刘马顶多算是个编外工。
王东阳老爷子亲自测试过刘马的战斗水准，没有感受到令人作呕的邪教气息，便提高了刘马的权限，他相信刘马了解更多后会从心底认同国安队。
院子里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小动物，六条腿的兔子，三条腿的蛤蟆，两个头的狗……随便丢个东西就能砸到两三个，看上去明明是很热闹的场面，诡异的是刘马没有听到任何一只动物的叫声。
“这里做的是生物研究吗？”
刘马嫌弃的指着院子里问道。
还不等宋婉儿回答，从后院绕出来一只两米多高的熊，披荆斩棘般冲到了院子的中央，丝毫不顾及挡路的小动物，脚下发出“咔嚓”“咯吱”的声音。
刘马正觉得奇怪，一条三米多长的大蛇挂在墙上飞速靠近，直起身子对着刘马，这一般是进攻的信号。
虽然这两个家伙没有透露出杀意，但刘马身体紧绷，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宋婉儿拍拍刘马的胳膊，安慰道：“放松点，这是姜虞姐的作品，是过来引路的，你看那只熊脚下踩的是什么。”
刘马顺着提醒看去，这才发现被大熊踩死的生物变成了一地碎屑和机械零件，没有一个流出血来。
难道说，这些动物都是人工制造？刘马完全没有看出异常，甚至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了妖力，这完全超出了刘马的认知范围。
宋婉儿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带着刘马去了后院，轻车熟路找到一间实验室，刚打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一阵浓烟劝退。
等浓烟渐渐散尽，刘马才看到一位背对着自己穿着白大褂的高挑女性，她手里拿着一根试管在不断晃动，似乎在迎着光线看成色。
“姜虞姐。”
听到宋婉儿的招呼，姜虞扭头看了一眼，可惜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长相。
“哟，婉儿来啦，这位想必是你的小男朋友吧，看起来挺精神的，你们稍等一下，我的实验马上结束。”
宋婉儿转头看了一眼刘马，突然陷入沉思，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老实的憨批，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看上了他哪一点？
刘马看着屋内的摆设，和普通的研究人员差不多，如果不是刚才看到神乎其技的造物，怎么样都无法把眼前的女人和队长级别联系在一起。
不多时，姜虞放下试管，长叹一声走了出来，检查了五六遍门锁已经锁好，这才摘下面具。
刘马眼前一亮，没想到国安队里的人长得都是这般好看，如果说宋婉是可爱又有些英气的青梅竹马，吴惠是可靠又温柔的邻家大姐姐，那姜虞就称得上是精致又魅惑的御姐。
她全身上下板板正正，没有一个突出的线头或者是歪斜的装扮，连胸前口袋插着的笔都是直上直下，这幅做派像极了老学究，但放在她身上则是添了一分禁欲系的诱惑。
姜虞把胸前的头发拨到耳后，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我还有点事要忙，你们先去我的办公室喝点茶。”
宋婉儿跑过去挽着她的胳膊，笑道：“姜虞姐是不是要验收成果了，方便的话我们也想看看。”
姜虞亲昵的刮了一下宋婉儿的鼻子，宠溺道：“你想来看，我还能说不吗？”
两个女人带头走向了前院，刘马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前院的那些人工造物，莫非那就是研究员的成果？
看到前院一地狼藉的姜虞突然沉下脸，对着赶过来的研究员们呵斥道：“跟你们说了多少遍，研究所范围内，谁弄脏了谁负责清理干净？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生排开众人，挤到前面汇报道：“队长，不是他们的错，一会儿我来清理干净。”
姜虞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把人拉到身旁低声教育道：“幼薇，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不要总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人越多，越是要赏罚分明。”
对着研究员姜虞又换了一套说辞：“今天算你们好运，每个人有六十秒的时间介绍自己的成果和研究思路，幼薇，安排一下抽签顺序。”
“是，队长。”
人群里有人举起手，弱弱的说道：“队长，我的成果刚才被踩碎了……”
“被踩碎了说明你的研究还不到位，生物的趋利避害是本能，你在研究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一点吗？算了，从今天起，你调到机械组研究材料吧，等想明白了再调回来。”
“队长……”
就连旁观的刘马都觉得，姜虞的做派像极了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