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棉的这一晚睡的很安稳,可是脑海中依然会不间断的播放着他们两个人曾经的画面,自从知道了那些关于父亲的事情之后。
顾寒沉小心翼翼的把赵思棉抱到自己的怀里,轻微的摇晃着,怀里的人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顾寒沉的呼唤好像再也听不到了。
顾寒沉抱起赵思棉准备放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赵思棉的左手手臂已经肿的老高了,**的地方还有青紫色的淤血堆积在皮肤的表皮下。
“傻丫头,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手断,你在我面前还要这样的逞能?一声不吭,你到底在强撑着些什么。”
“我那么在意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去做那些伤害我,伤害自己的事情,我是真的恨你。”
顾寒沉坐在床边一遍遍的抚摸着赵思棉微微**的脸颊,脸上的表情被斜长的刘海给遮挡住。顾寒沉紧紧的握住赵思棉的双手,还有她受伤的地方,细细的摩擦着。这么久了,赵思棉应该没有一次认真的看过顾寒沉的脸颊吧!貌似和之前最初遇见的模样不同了,更加的英气些了,和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她的顾寒沉变了,变得更加显得成熟,英俊了,而不再是帅气和漂亮了,那个男孩儿长大了,变成了男人,不再逃避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顾寒沉深深的叹着气,不再说话,开始查看着赵思棉的伤势,他也不知道赵思棉近来的脸色怎么越来越苍白了,这不会是因为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她好像身子越发的虚弱无力,整个人就像快要透明消失了一样。
顾寒沉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治疗好赵思棉手臂的骨折处,现在的她右手是伤了,左手还骨折了,这短短的一个月她基本是个废人了,对她来说这应该算是最难熬的一个月了吧! 中长紧身的袖口,让顾寒沉着实不好下手为赵思棉治疗骨折处,绑着夹板也都是不好弄的。在赵思棉的狭小的房间里,顾寒沉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一把剪刀或者小刀之类的,如果直接撕开衣服,那么赵思
棉的手臂骨折处势必会受到影响,可能弄伤她,只有找剪刀或者是小刀把赵思棉的袖子给慢慢的划开,才不会影响到赵思棉手臂的骨折部位。如果因为大力撕开赵思棉的衣袖,是完全有可能导致她的骨头错位的。
顾寒沉寻遍了整个房间,才想起来,当时怕她自杀,把所有的利器都给收拾走了,地方虽然小和昏暗,但是起码赵思棉是把它收拾的干干净净,有种小家的感觉,可是角落里面的那碗饭却引起了顾寒沉的注意,那碗里完全是残渣剩饭,这种饭菜她是怎么咽下去的?
“大少爷对那饭就这么有兴趣?狗都不吃的东西,大少爷盯它那么久,难道想试试?赵思棉现在,除了嘴上能逞能之外,其他的资本好像都没有了,后面的日子,赵思棉也只能在心底里默默的盘算应该要怎么过,她手骨折的事情也不能其他的人知道,尤其是林大小姐,她保不住是解脱,那孩子怎么办?
其实,赵思棉大可不必过这种日子,她完全可以离婚回到娘家,娱乐圈等着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回去,凭着自己的演技再大火一把,也不是不可以的。赵思棉受的这一份苦,都是源于她离不开顾寒沉,彻底的离不开。
“你平时就吃这个?”顾寒沉没有去理会赵思棉的讽刺,端起碗转身问着赵思棉,却看见赵思棉挣扎着慢慢的起身,最后还是下意识的去用左手。顾寒沉看见赵思棉暗暗用力的样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都死死的忍着不表露丝毫。
赵思棉盯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顾寒沉,其实更加在意他手中散落掉的碗,那是她两天的食物,甚至是三天,她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次,外面的那群人会什么时候给她递来食物,她只能习惯性的留下一半,等着明天,食不果腹却不至于饿死。之前,如果顾寒沉就这样洒了,哪怕用碗砸在她面前,她赵思棉都无所谓,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现在她不能饿到孩子,肚子里面的孩子现在正是需要好好补的时候。
“现在连吃都没有吃了。”赵
思棉眼中还是只有那个摔掉在地上的碗,散落的饭。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的顾寒沉已经坐在赵思棉的身边扶住她的身子了,还轻轻的托住着赵思棉受伤的手,看起来是那般的温柔,如同回到了最初一般,可是,赵思棉却无暇顾及。
“字面意思。大少爷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还有如此雅兴,把我抱到床上?”赵思棉轻浅的笑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撩人,说她能颠倒众生也不为过。赵思棉却只愿意为顾寒沉一个人颠倒,她不需要众生,她需要和他的终身,最后却犯了罪过,终究还是她高攀了。
“我出去拿剪刀,你不想左手再废了,最好别乱动。”顾寒沉说罢就要起身走出去,手腕却被人无力的给抓住,顾寒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手废了吗?那你到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你还可以快活几天。这是你家,你最后却不知道这个家的所有事情。”赵思棉紧紧的皱着眉头,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背后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你疯了,你这手是不想要了是吗?”顾寒沉托住赵思棉的手臂,赵思棉的手慢慢的松开,顾寒沉脱离出赵思棉的手掌。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觉得我在你手里受折磨还不够,让我彻底被你踩进尘埃,最后再让你的佣人也侮辱折磨一下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算了,和你解释那么多也是废话。”顾寒沉一只手在下面托住赵思棉受伤的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拉开赵思棉的衣袖,过程中艰难的很,顾寒沉怕弄疼了赵思棉,赵思棉却也总是皱着眉头,疼都不能给个痛快,赵思棉心里是这样想的。
“疼就喊出来,我尽量轻点。”顾寒沉瞧着赵思棉紧咬的牙关,那脸都快要皱紧在一起了,赵思棉晃着自己的脑袋,示意着自己没事,不经意间,被长长的头发给遮住的那道丑陋的疤痕无疑全部显露在顾寒沉的眼前。顾寒沉瞥见赵思棉的脸,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就这样看着赵思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