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前世,她躺病床上,整个人被硫酸重度侵蚀,痛的死去活来,却求死不能的情景。
穆惊寒睫羽微动,银灰色的眼睛慢慢低下,定定凝视着女孩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儿。
瞅着她挑着眉,瞧见自己的伤口时,气的几近跳脚。
深红的小嘴一开一合,即使是骂人的话,此刻听在他耳中,也是世间最美好的歌谣……
他菲薄的嘴唇慢慢挑起,睛底逐渐涌上一点光亮,跟着笑容,越发灿烂。
就如同游荡了百年的孤魂,在此时此刻找到了宿主,重回凡间!
“康叔!叫医生!呜……”
聂音还没讲完,跟前一道浓重的黑影忽的覆盖而来,身子被快速抵到廊道的墙面上,紧随着,湿热且灼热的吻,就立马捏取了她的喘息。
“呜……穆……”
聂音心中还委曲着呢,这混蛋竟然故态复萌,又来占她便宜!
她抬手就推,男人却就势顺势,单手便轻巧的挟制住她的两手,高高举过发顶。
修长身形倾下,瞬时加深了吻。
齿龈纠缠,抑郁的气氛像被一针戳破!发出一声脆响,紧随着,泛着粉红气泡,就快速的把他们周边的小世界全部填满!
以及让人脸红耳赤的咂咂水声。
康叔早便接到了命令,笑意从新回了脸上。笑的蹙巴巴的跟朵菊花一样,激动地去叫医生了。
至于主人之前的命令?
抱歉,早便忘!
只需主人好,听谁的都无所谓。左右主人如今,只怕也顾不上他们这一些人!
佣人们早便识相的退下,为主人们,留下宁静的交流感情的空间。
刻着繁复精致壁画的墙面上,身形纤瘦的女孩两手被一个大手轻松挟制,高高举过发顶。
这举动,就致使了她身子被迫贴向男人,尽情展现自己窈窕的线条。
细长润白的天鹅颈仰起,本便深红的嘴唇,这时被欺负的更是鲜嫩欲滴。
她眼窝轻轻下垂,荡漾的丹凤眼里水汽昭昭,眼窝周边,泛着一片带艳色的红晕。只须一眼,便可以叫人心甘情愿的沉浸当中,情愿臣服!
聂音脑筋空白了一瞬。
好容易穆惊寒放开她的嘴唇,可大手却自始至终没放开她的手。
聂音忍无可忍的抬步踹他,“穆惊寒你烦不烦!快些放开我!”
她声音软软柔糯的,讲话时都像是裹了一层沾稠的蜂蜜。
穆惊寒面无神情的扬眉,高高在上的瞟视她给绯色覆盖的一张精美小脸蛋儿。
实在没忍耐住,又凑上去亲了下。
幸亏他知道分寸,没再“深入”!
可聂音还是恼了,“穆惊寒你再犯混我便不理你!”
亲一下。
“和你讲不通!左右你快些放开我,本本分分的叫医生给你处置伤口!”
再亲一下。
聂音气的后槽牙发痒,觉的自己方才真是犯贱,主动凑过来,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分别?
“你又不是小孩儿了,可不可以别如此幼稚!”
恩,再亲下。
聂音无力了,叹气,“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样沾人?”
声音才落,肩头上一重。
某男已把下颌抵在了她的肩头,胳膊抵着墙面,形成一个半圆,以拥抱的姿态,把她困在逼仄的范围中。
聂音眼帘微动,如蝴蝶翅膀一样的羽睫便战了几战。
接着,她突然不甚真实的,听见耳边,传来一道似水般轻软的低吟。
“好喜欢小聂子……”
心忽的一软。
聂音感叹,反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耍宝说:“唉啊栽了栽了,怎就摔到你这老男人身上起不来啦?还老是说我喜欢撒娇,分明你才最会撒娇行不行?”
嗨啊又沾人又有能耐长的又帅的男盆友,错过这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啦~!
聂音劝服自己,噌了噌男人健壮的胸,凶狠吸了口从他身上传来的冰屑香的气息。
可惜旖旎的气氛没持续多长时间,就给钻牛角尖儿的男人打破。
咬碎银牙的低醇逼问,伴同着忽的掐紧她瘦腰的大手,是三个抑扬顿挫从牙齿中挤出来的字眼儿。
“老、男、人?恩?”
烫热的气息,烫的聂音一战。
她一闭眼,心道坏了坏了,夸人用错词儿了。
怎一不小心,将心中话讲出来啦?如今该怎样收场?
聂音正想着呢,便听穆惊寒阴测测的笑了,“我很老吗?小聂子?老实交待,这是不是你的心中话?”
某男一发飙起来时,还蛮能吓人。
聂音本能的就要点头,点到一半,活生生刹车。非常没出息地摇头,“不,怎会呢,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下一瞬,整个人腾空而起,给甩上男人肩膀。
“今天我便要你瞧瞧,我到底‘老’不‘老’!”
聂音整个人被男人单手扛在肩上,如若麻袋一样倒挂在他肩头,听见这话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穆惊寒你要干嘛?可不可以别随时随地随地像个种马!”
“种马?”
某男明显狠狠记住了那句无意的‘老男人’。
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即使对外界来看,他的年纪正属于黄金单身汉。走出去,不知道是多女孩人抢破头。
可这也没法改变,他和聂音当中,足足隔了十年的差距离。
只听他嘲笑一声,阴测测说:“小聂子,你只怕不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种马!”
他的这话,咬碎银牙,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聂音脸红,“种马莫非不就是你这样子的?”见了她便发情,如果他这一种还不算的话,那哪种才算?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下一瞬,穆惊寒就呲笑着,为她解答困惑。
“小聂子,你还是太小瞧我了。”
要不是心痛她,他何苦忍的这么辛苦?
结果这小女人倒好,反而是在心中嫌恶他老了。
如果今天不立一立夫纲,往后这死女人怕不是要骑到他头上!
呜……
只是某人怕不是忘了,聂音这作威作福的能耐,是给谁宠出来的……
聂音被重重丢进轻软的大床中,身子在大床上弹了几下,还没有来的及爬起来,就给男人反手给摁在了床上。
轻巧地,聂音就动弹不得了……
她像个小猫一样,翻着肚皮,给一把摁住,只可以扑腾着四肢,做无用奋力挣扎。
“穆惊寒你放开我!”她一鼓眼,瞠他。
“不放。”
某男单手慢慢解下一枚颗扣子,家居衫穿在他身上,活生生的映衬出三分华贵。
凸起的喉头轻轻耸动,颀长的指头关节明明,默默的带禁欲的蛊惑。他一枚颗,慢慢而典雅的解开扣子,菲薄淡色的嘴唇角轻浮,带难掩的邪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