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徐母立马阴沉着脸,挑眉一幅刻薄相,一推徐玉涵,说:“玉涵,你老实将今天受到的伤害讲出来,要院长给你作主!”
徐玉涵本来还有些怕怕的,惟恐聂音转头再来打击打击报复。
然而如今爸妈都在身旁,因此好快,她心中的那一份怨怼就盖过了惊慌。去掉自己存心找麻烦的那一段,将聂音对她的伤害无限放大。
乃至,即使她的手腕,她全都推到了聂音身上。说是聂音将她推倒,才致使她摔骨折的。
她演的逼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哭的徐父心痛的在院长室中大吵大闹,指着朱宝强的鼻子,肯定要叫他给个交待。
朱宝强脑袋发痛,他搓了搓眉头,无可奈何的问,“那你们想要啥样的结果?”
徐母两手环胸,讥笑:“简单,要那女孩的爸妈都来大学,当全大学师生的面,亲自向我们家玉涵赔礼道歉!”
“就这个样子?”朱宝强一挑眉。
徐玉涵尖叫,“自然不能就这么拉倒!将她开除!聂音已疯了,我疑心她精神有问题!”
徐父一点头,“对,便照我们家玉涵讲的办!”
朱宝强气定神闲的听着,不怒反笑。他乃至好想说,要不将院长的位置让给他们,什么事都他们做决定好了。
真当他是吃素的?以为有俩钱,平日受点优待尾巴就翘到天上去啦?
“徐同学,你确信你讲的每一句,全是事实真相?”
见他们讲完,朱宝强狭了狭眼,看着徐玉涵小声问。
被朱宝强锋利的眼神凝视,徐玉涵眼皮子一跳,心中乱七八糟的。
忍耐不住钻进自己爸爸的怀抱中,不敢露头。
徐父见状不愿意了,瞠眼说:“你什么意思?莫非疑心我们玉涵撒谎?打小到大,我们玉涵最乖!要错也是旁人错!”
“噢?是么?”
朱宝强一笑。
徐玉涵受委曲的有爸妈撑腰身,莫非他们以为,聂音受委曲了,便要白白给他们欺辱啦?
想起站聂音身后的大魔头,朱宝强笑容更深了。
怎么办,他望着这三人狂妄的样子,忽然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看见他们的下场了。
“自然!那个打人的女孩呢?将她叫来!我倒是要瞧瞧,小孩儿家家的,下手能如此狠!”
朱宝强无所谓的抬伸手,站边上的教导主任立刻就去叫人了。
看朱宝强这么顺从,徐父徐母认准了聂音就是一个没任何背景的人,对付她,还不是和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徐玉涵兀自在边上冲自己的爸妈哭闹,半是撒娇半是撒泼,左右话中话外的意思,便是肯定要将聂音赶出这座大学。
朱宝强好想知道,徐玉涵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事儿,惹怒了那小妞。
聂音在他心中的印象分一直是非常好的,年龄不大,作事从容,宠辱不惊。
能叫她发狠,徐玉涵也决不会是全然无辜。
聂音好快就来了。
她抱两本书,走的慢腾腾的。
徐母不经心转头一瞧,眼中的厌憎就再也遮掩不住。
“好一个骚狐狸,一瞧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女孩皮肤胜雪,水光荡漾的丹凤眼轻轻下垂,看起来无辜中带三分魅惑。五官精美,便仿佛是上帝精心打磨出的杰作。
好像觉察到有人在瞧她,聂音漫不经意的撩起睫羽,徐徐看去……
如同是妖孽一般勾魂摄魄,眼窝眉角,还带三分怎么全都遮不住的懒倦。
徐父瞧的有些愣。
聂音却勾起血红的嘴唇,以更寒冽的口气回敬过去。
“果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我说徐玉涵嘴那样贱是和谁学的,原是家庭习俗,渊源已久呀。”
朱宝强险些就要给聂音拍手叫好。
在听见徐母张口说第一句话时,他便不舒适的蹙了蹙眉。从事教育那样多年,朱宝强身上,多少也有些文人毛病。
最听不的人家张口闭口明枪暗箭,阴阳怪气的。
“小贱货你骂谁呢?”
徐母面色一黑,涂着殷红蔻丹的指头甲盖险些就戳到聂音脸上。
聂音呲笑,“自然是骂你小贱货了。”
徐母气的直翻白眼儿,伸手就要去打聂音,“小小年龄嘴如此毒,今天我便代表你爸妈教教你什么叫作廉耻!”
“住手!”
朱宝强吓傻了,大叫一声,吓的他全都飙脏话了。
话不投机就打人,这什么臭毛病。
聂音不满的皱皱眉,心道这算作有钱人的通病?可是她又细心一想,穆惊寒身旁的那几名,无一不是既有权又富有的,性子个性都蛮好的呀。
最终,她将徐父徐母的举动,定义为:爆发户心里!
“大婶儿,教我规矩,你只怕没那个权力。有空去整你那一张皮都要掉到胸上的脸颊,不如好好教育下你自家女儿,和她说嘴太贱会给打的,她这不是就遭报应啦?”
她反挡住徐母的手,借力将她凶狠推开。
徐母一个趔趄,高跟鞋一歪,不禁尖叫起来。
“啊!”
徐父赶紧去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体重跟灵活度,不但没抚住徐母,反倒给她带,二人一块滚到了地下。
一时中窘迫不堪,徐母被一座肉山压的直翻白眼儿,险些没断气。
悉心保持的形象,完全不复存在。
“聂音!你敢推我妈?”
聂音深抽一口气,嫌憎的看着徐玉涵,“你自己傻逼就拉倒,不要当别人和你一样傻逼。我不推她,莫非站着给她打?”
朱宝强见徐母没打到聂音,瞬间松了口气。
方才真是将他的老命都吓去了半条。
此刻看也不看地下呻吟的徐父徐母两口子,面色彻底阴郁下,他厉声喝斥住徐玉涵的动作,说:“这事也不可以单听一人的片面之词,这儿是大学,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要是你们再动不动叫打叫杀,我就只可以叫保安过来望着你们!”
徐母好容易站起来,抚着腰险些没被气死。
她翻着白眼儿一指聂音,“那她为啥可以在大学中打人?”
朱宝强嘲笑,“她打不打人我没看见,可如今,是你们在我眼底下预备动手打我的学生!你们觉的我能坐视不理么?”
徐玉涵急了,“院长,我讲的都是真话……”
朱宝强挥手打断她的解释,不耐心烦的蹙眉,“聂音,你而言。”
聂音一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瞟了对她虎视眈眈的三人一眼。
摊手,“院长,我不必猜也知道,在徐玉涵的口里,一定是我话不投机就发疯的对她动粗,而后动手将她的手腕打骨折了吧?”
女孩语气轻松,徐玉涵面色却不自在起。
朱宝强见状,心下了然,一点头,“这是事实么?”
聂音自然不会背锅,“自然不是!”
随后,聂音便开始将那时的起因,一件件详尽的叙述出。
在她讲话时,徐玉涵时而奔溃尖叫,“不是这个样子的!院长你不要听她乱说!”
“爹地你听我说!”等言论……
遗憾的是,朱宝强根本没想着理会她。
等聂音讲完,朱宝强终究脸色紫青的看向徐玉涵,话中具是一言难尽。
“徐玉涵同学,聂音讲的是真的么?”
徐玉涵自然不可能坦承,“不是的!是聂音她在说谎!”
朱宝强笑了,”如果事是在餐厅发生的话,那样下午在餐厅吃饭的学生应该好多吧,要不我们去问聂音为什么打人,到底是谁在撒谎找几个同学问下,真相自然会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