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的事!”魏雨露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瞧的神情,头摇的像拨浪鼓,“以穆大叔的身份,想去哪儿不可以?我没意见!”
穆柒穆扒,瞧刚才还狂妄不可一世的少爷,如今吓的跟只瑟缩发抖的小鸽子一样,全在憋笑。
心想:你自然没意见,你敢有意见么?
聂音看魏雨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不忍穆惊寒再吓他。
瞧的出来,魏雨不知道为什么,对穆惊寒的印象一直停驻在很惊悚时。第一眼见着穆惊寒时,就险些两腿一软跪下去。
他虽说望着纨绔了些,实际上很善良。
主要还是聂音真的好怕,穆惊寒将这几个青年吓的毛病来!
她拉拉穆惊寒干躁厚实的大手,扯唇对魏雨说:“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方才讲的男友。”
魏雨:“?”
狐朋狗友们:“??”
魏雨这次是真哭了,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脸颊,“你确信不是在说笑?”
不知道,穆大叔可不可以看在他小舅的脸面上,留他一具全尸呀?
聂音笑的要死,这货也太逗了吧?
原先她当,自己对在穆惊寒跟前,介绍他身份时,会有不自然地。可真到出口时,才发现,自己早在无知无觉中接受了他。
以前就已答应他会尝试喜欢他,因此……
男友什么的,好像也没啥问题吧?
穆惊寒还处于惊诧里,男友?
他一身黑色西服,身形高健修长。倒三角,高定西服把他完美的身型,百分百的勾勒出来。
男人脸色不显,心思也全然没表现出来。这幅神情,瞧在企图察言观色的魏雨眼里,他瞬间心中惨嚎一声:吾命休矣!
下一瞬,他干了件等多大男孩后回忆起来,还无比愚蠢的蠢事儿。
只见他‘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抱住穆惊寒那一条大长腿便开始嚎哭,“唔唔唔穆大叔饶命呀!我没要调戏小婶子的意思!唔唔唔属实是小婶子长的太好看啦我一时掌握不住……呀呸……我刚才说错了……穆大叔,你可不可以当作没听到?”
魏雨脑中不住的记忆他十多岁时,随魏润去穆家主宅,瞧见的场景。
而后不停的代入自己,调戏了心毒手辣大魔头的女人……唔唔唔他不想死呀!
可是他讲的太快,一不小心就将心中话给讲出来了,魏雨本来没想哭的,如今是真想哭了。他含着两泡泪,期期艾艾的抬眼,“穆大叔……”
穆惊寒皮笑肉不笑的低眼,黑如鸦羽的羽睫就如同从昆虫身上活生生扯下来的翅膀。
他一脚厌憎的踹开他,削唇微启,无情回绝,“不能……”
“呀呀呀不要呀穆大叔!”魏雨被踹开,坐地下和个被抛弃的女人一样,“穆大叔你要不再琢磨琢磨!”
穆柒穆扒一直在看笑话,此刻看见魏雨这丢脸的作法,实在不知道说啥。
聂音抚额,小婶子?这丢脸的货,究竟是怎么认得穆惊寒的呀!
俱乐部中的音乐还在继续,只是舞池中渐渐空下。大部分人的眼神,全都小心谨慎的凝视着这儿。
只是倒是没啥人敢拍照或凑上去看。
谁让穆惊寒身旁环绕着的一帮人,看起来就和黑社会一样不好招惹呢?
穆惊寒脑门筋肉直冒,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是魏润外甥,他恨不的一脚踹死这小兔崽子。
长能耐了呀,挖墙脚挖到他头上来!
聂音不想给人当猴子看,特别是身旁还有魏雨这个为保命,不要脸的家伙。
“起来。”
她哭笑不得的踹踹他,提醒他站起。
想不到魏雨往后缩了下,笔挺跪着。跟小孩儿受到家长处罚一般,听见聂音的话,断然摇头,“我不!要是穆大叔不谅解我,那我便不起来!”
聂音无力抚额,瞠他:“你是有跪隐么?他不会拿你怎样的,你可不能有些儿出息?”
虽说穆惊寒这人办事,从来都横行跋扈惯了。可魏雨作为魏润外甥,又是出自京城三大世家之一。穆惊寒压根没想着对他怎样,聂音反而是好奇,穆惊寒到底干了啥,会要魏雨这小子畏惧成这个样子。
“你骗我!”
魏雨鼓着腮,惨兮兮说:“除非穆大叔亲口坦承,我才起来!”
穆惊寒:“……”
眼见一帮年龄不大的青年,纷纷地跟负荆请罪一样,跪了片。
聂音实在没眼看。
她哭笑不得的拉了拉穆惊寒的大手,反给他一手攥住,紧紧包裹在手心中。
“赶快叫他们起来,这也太丢脸!”
穆惊寒瞅了孙勇一眼。
孙勇笑:“聂小姐你安心吧,我早就给魏少打过电话了,估计着这会儿,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要是换成以前,魏雨第二个不想见的人,肯定是魏润。
那个单单只比他大几岁的男人,根本不当人。魏雨打小到大,全是在他的欺压制下长大的。独独他告状,还无人信他。
“唔唔唔谢谢穆大叔!”
聂音唇角抽动,实在没忍耐住,蹲到腿软站不起来的魏雨跟前,问,“你可不可以和我说,穆惊寒到底对你干了啥禽兽不如的事了,竟然将你吓成这个样子?”
单单是一个目光?这也太夸张了……
“你不要离我那样近!”
魏雨忽的跳开,两手环抱自己的胸,惊惧不已。
聂音:“……”
方才还叫人家小甜甜,如今就是河东狮了。
大男孩,你不诚恳呀!
穆惊寒一勾削唇,递给魏雨一个‘算你小子识趣’的目光,动作霸气的将聂音拉起来。
“以后,你会有无数机会见着。”
聂音一眨眼,“见着什么?”
男人足有190的身高,聂音瞧他时,一直要用仰望的姿态。
他眼帘微低,瞧着女孩难掩新奇的眼睛,黑白明明,澄澈的好像有一汪泉水……
不知怎的,从里边,好像能照出无数罪恶一样。
厚实干躁,烫的吓人的大手,毫无预兆的挡住她的两眼。发顶被摁了摁,把她仰起的小脸蛋儿摁下。
聂音:“……穆惊寒你干什么?”
她不满的一扭。
男人音色低醇喑哑,“小聂子,好奇害死猫儿,你不会想知道的。”
聂音在他手下翻个白眼儿,卷翘的羽睫划过穆惊寒的手心,痒痒的。
她心里想:你又不是我腹中蛔虫,怎就知道我不想啊?
只是,既然穆惊寒暂且不想她追问,那她就当作什么全都没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