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香走过去将门闭上,走回来小心谨慎说:“你忘记了孟海兰立的遗嘱啦?莫非她当时离开家中时,就没带一点值钱的玩意儿?她一定全都给那臭丫头留着!这一些年我们跟焦律师一直有联系,前几日他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带聂音去办继承手续呢……”
她意有所指,明显是盘算上了孟海兰的遗产。
许永香是救儿子心切,然聂国听在耳里,想的就不禁多多了。
他还记的当时孟海兰和他离开时,身上还带一块成色非常好的玉佩。当时,有身孕时她常常拿在手中摸挲,嘴巴中念叨着要留给腹中的孩子。
还念叨着什么娃娃亲呀等等聂国听不明白的话……
可那块玉佩,却在此刻,抑制不住的浮上聂国心上。
这一些年不是不想,只是他要脸,又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可若叫他心甘情愿地盯着聂音,将孟海兰留下的遗产全部带走,他一定是没法甘心的。
“你有什么主意?”
聂国瞧她一眼,低声问。
许永香早已经知道,聂国一定早便惦念着那一份遗产了。心中鄙视,脸上却迅速说:“我早便打探过了,焦律师的老婆得了肝病,一直卧病在大床,家中为给她治病早已将家底挖空了。要是我们……”
她没讲完,偷偷和聂国对瞧一眼,一切不言而喻。
“行得通?”聂国不是蛮相信。
焦律师那人,他接触过几回,一板一眼的叫人生厌。
“怎就行不通啦?”许永香一笑,口气中却不无对焦夫人的羡慕,“焦律师这一生最在意的人便是他夫人,乃至即使她夫人不能生孩子都乐意和她在一块,如今得了病,更是卖了房子车,便为给她治病。”
只是焦律师那人,自诩正义,除开该得的酬金,压根不愿味着良心给人打官司。
再加之这一些年跟妻子婚后,一直做慈善,积累的钱少的可怜。
“哪个男人会这样傻?”聂国一挑眉,口气轻蔑,在他看起来,这一种犯法的事,焦律师未必会为他妻子去作。
许永香一歪嘴,“不试一试怎知道?”
心中却对聂国鄙视的要命,在这个自私的男人心里,惟有他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聂国也只是这样说一说,心思早便活络开了。
“那你赶快收拾收拾,明天我们便买点礼物去看望焦夫人。别到时再顶着一张肿脸吓唬到人家!”
许永香忙一点头。
左右她是瞧不得聂音好过,那笔钱,她不管如何也要得到。
聂国靠床边,讲完话才觉察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才开始不觉的痛,如今回过神来,痛的他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死丫头……”
他一咬牙,瞠许永香,“还待着干什么?去给我拿药消毒!”
在家中聂国向来做威作福惯了,许永香立刻乖乖去拿消毒水,小心谨慎地给聂国消毒。
聂音靠床上,轻轻翻个身。
她耍玩着手机,上头有关聂国夫妻俩在卧房内的偷偷话,全都尽数出现于她手机之中。
“继续作,不然就不好玩了。”
窗户外夜空如墨,月朗星稀。
聂音咕哝一声,翻个身,慢慢睡着了。
……
隔天,等聂音醒时,家中已无人了。
想来也知道,是聂国急不可耐的带许永香,去‘贿赂’焦律师了。
聂音对焦律师没好感,即使他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就能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啦?
他完全可以去借,去贷款,乃至他当时要是乐意跟她通通气,她也不是不可以拿一笔钱给她。
在聂音心里,最关键的是妈妈的遗物。钱什么的,反而是次要的。
她慢腾腾的起床洗涮,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聂国跟许永香走的早,大约是激动地连饭都没吃吧。
最终,聂音才绕回卫生间,在脏衣篓中,提出一件衬衣。
拜上一世的好学所赐,这是因为聂音上一世高考落榜,没考上理想大学。是以,只可以加倍努力,去靠近梦想……
总之,聂音一直坚信:越努力越幸运。
镜中倒映出少女白润的小脸蛋儿,五官精美。
聂音含着笑,眼里水波荡漾,她慢慢的从那间黑色侵血的衬衣口袋中,捏出一枚的东西。
她之因此如此穷,便是由于她将所有的钱,全都拿去买了这个。
一个迷你窃听器。
在昨天晚上提着刀冲过去的刹那,聂音便已迅速的将窃听器,扔进了聂国的口袋中。接着,在他胳膊上划了下,痛疼让聂国压根没留意到聂音的动作。
聂音自然不可能真的杀人,为聂国这个碴男,完全不值的!
这类人不配为人丈夫,也不配为人父亲!
她这一生要好好的活,要妈妈在天生瞅着她是怎么替她复仇。
聂音将一切都整理好,当作自己从没干过这一些事的模样,再将录音备份。最终才提起自己的背包,溜溜达达的出了门。
……
聂国跟许永香,坐满是杀毒剂味道的病房里,不自然的一动身子。
他们一大早,便提着水果礼品来了。
焦律师焦大明戴眼镜,面貌望着很是精明,见着他们便笑了,“你们是聂音的家长吧?我记的聂音那孩子好像已到18岁啦?这一展眼那样多年过去,她妈妈留她的东西,不知道她啥时候来办理一下过户手续?”
东西都存在银行,惟有孟海兰的继承人才可以拿到。
他这句,叫聂国跟许永香的神情瞬时窘迫起来,他们来时,可是瞒着聂音进行的。
许永香瞧了一眼老公,提醒他而言。
聂国一摸鼻子,有些窘迫,“焦律师,要不我们出去谈一谈?”
焦大明狭了狭眼,精光一闪而过。
他点头,”好,那你们先等我会儿,我有些话和我夫人说。”
见他答应,聂国跟许永香松口气,立刻站起来将空间留给焦大明二人了。
焦夫人瘦的全身犹如骷颅,她靠床上,脸色比身底的被单被褥还要白。
“大明,你过来。”
见妻子招手,焦大明脸色一柔,立刻走去,在她身旁蹲下。
女人一笑,“他们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