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很热,没事脱什么衣服。
姜婉儿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要做出什么来。
傅辞墨上前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姜婉儿下意识的就想要甩开,却被他死死的按住。
“你来哪个了。”
傅辞墨挑眉轻笑。
姜婉儿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傅辞墨说的是什么,赶忙用外套死死的盖住了自己的臀部,整个脸也顿时爆红。
她的月期一直都不稳,自然也不会特别的注意,没想到这么凑巧就是今天,还偏偏被傅辞墨给看到了。
还有,他刚才再看哪里!流氓!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的。”傅辞墨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倒是觉得十分的有趣,冷冰冰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姜婉儿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刚才他笑了,好像还听开心的样子?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但还没看清楚就见傅辞墨已经朝着里面走去了。
傅辞墨走了几步,转头看她还站在那里发呆,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想要站在那里被人看,就一直站着吧。”
姜婉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突然那么好心,她赶忙拉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跟了上去。
傅辞墨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姜婉儿却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衣服上熟悉的烟草味让她感觉自己被包裹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他这样算是关心吗?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些错愕,还有些期盼。
原先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而他也该一直恨着自己,可现在的举动却让她有些束手无措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了。
进了餐厅,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姜婉儿披着衣服都已经快要到小腿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十分的滑稽。
坐在位子上,姜婉儿十分的难受,但这周围都没有超市的,她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但继续这么坐着,只怕一会衣服上也要沾上了。
但就在她郁闷的时候,傅辞墨的秘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傅总,你需要的东西。”
傅辞墨看了一眼姜婉儿,那人也很有眼色,赶忙将袋子递到了姜婉儿的身边:“姜小姐,这是你需要的东西,可以先换一下。”
姜婉儿看了一眼是衣服,便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拿起袋子就去了卫生间,刚拿出来衣服就看到里面还放着一条内衣和……
卫生间。
姜婉儿拿出卫生巾,脸色有些怪异,这是她一直再用的牌子,以前也用过别的,但都不是很舒服,后来便再也没有换过了。
但这个牌子在国内比较少。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
姜婉儿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有些通红,但还是快速换下了衣服,弄脏的放好这才拎着袋子出门。
傅辞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害羞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
她这个样子,是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他冷冷淡淡的,但她倒是胆子大,热情活泼,但后来慢慢的却越来越沉默。
到了最后竟然一直在欺骗自己,偷取了公司的机密文件,差点让他身败名裂,等到他处理好事情准备回去找她算账的时候,竟然看到的只有离婚协议书。
一想到这,傅辞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姜婉儿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识趣的躲得远了一些。
菜很快就上来了,都是一些清淡的,还有一杯红糖姜茶。
姜婉儿五味杂陈,他这些做法就像是冬天里的电风扇,冷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放下,甚至有些怨怼。
她不是没有触动,但更多的是清楚的记得他是多么的恨自己,甚至是怎么想要从她身上找回当初丢失的面子,气愤的用折磨的态度去面对她。
何况,两人中间还有一个林若雪,这道坎,她自问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餐厅赠送的,说是天冷了。”傅辞墨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去解释什么。
“哦。”姜婉儿没有多说什么。
“稿子怎么样了。”傅辞墨突然问了一句。
听到他说起工作,姜婉儿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倒是松懈了一些,淡淡的说道:“已经开始画了,我看一些最近的一些大主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回归自然,纯真的主题,我觉得很适合你需要的。”
“嗯,不错。”傅辞墨但是真的赞成,他本以为姜婉儿会被这个主题弄得手忙脚乱,但是没想到她倒是很快的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完美的衔接上现在的国际市场。
他到底是不会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的,这次主要也是看看姜婉儿有没有进展。
“稿子下周应该就能送到贵公司了。”
傅辞墨的脸色沉了沉:“希望别让我太失望。”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姜婉儿咬着牙,恼怒的看着他:“那也希望傅总不要公私不分。”
若是傅辞墨故意找茬,她也是没有办法的,最难的就是没有期限,只要没让傅辞墨满意,他便可以一直这么合作下去。
她更是没有办法摆脱,点名让她负责,甚至连离开公司的机会都没有,不然需要赔偿很大的一笔违约金,就算不是她拿,姜婉儿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连累了徐清,毕竟她帮了自己那么多。
但她也没想过傅辞墨会那么快就满意的,想都不用想,这次他定然不会满意。
“我自然不会,我是个商人。”傅辞墨勾起嘴角,笑得嚣张。
姜婉儿被气的不轻:“傅辞墨,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傅辞墨犹豫了起来,像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似的。
“永远不会,姜婉儿,这一辈子就这么耗下去吧。”
“那就耗着吧。”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今唯一想着的也只有宋子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