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黑暗中传来男人一道闷哼声,胳膊涌上无力的酸麻感。
趁机脱离男人控制的姜婉儿后退了几步,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被这刺眼的灯光照的黑衣男子动作一滞,姜婉儿也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样子,他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口罩,手里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身形欣长高大……
不是傅辞墨!
她眸色一凛,随手拎过柜子上的瓷器花瓶,“砰!”的一声敲碎了瓶口,以锋利的花瓶口对向男人!
“你是谁?”
紧张的姜婉儿说着目光从男人手中的匕首挪到男人的脸上,只见到一双深邃的黑眸,眸色晦暗不明但又透着一丝惊讶意外。
男人定定望着她,沉默下来,眸光闪烁不定,他好不容易摸到了傅辞墨在外的规律,却没想到今晚出现的人却不是他!
这让他有些懊恼,但看着眼前像是一只害怕地竖起身上刺的刺猬般的年轻女孩。
明明害怕地身子微微颤抖却还要打起精神防范着自己,不知怎么的,他眼中浓烈的杀意逐渐褪去,转换为一股兴味。
“傅辞墨的女人?”
短暂的沉寂也让姜婉儿慌乱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这种场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似乎是来杀傅辞墨的!
姜婉儿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握着破碎的花瓶,自嘲又紧张的笑了笑,“不过是个情妇而已,在他眼里轻如鸿毛。”
见状,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挑了挑浓眉。
他轻轻侧过身,长而微卷的睫毛微微垂落,投下一片阴影,余光瞥着小刺猬的动作,唇角勾起。
“有意思……送你个礼物,你慢慢找。我走了,你帮我给傅辞墨捎句话,告诉他,我迟早会了结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话落,男人转身朝偌大的落地窗走去,干脆利落,背影透着寂寥与冷漠。
窗户打开,微凉的夜风吹来,男人的身影在落地窗消失。
“等等?!”
呼唤完,姜婉儿眼瞳紧缩,快步的走过去查看。
他自杀了?
视线透过黑暗,看着被路灯照得昏黄的地面,那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姜婉儿心情很是矛盾。
那个男人就这么走了,没杀她?
姜婉儿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傅辞墨像是喝了不少酒,充满磁性的声音透着醉意,大舌头的喊着,“姜婉儿!开门!”
姜婉儿心头一紧,
此时窗外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
姜婉儿紧咬着下唇,俏脸露出犹豫的神色,门外敲门声更大了些!
“姜婉儿你聋了吗!给我开门!”
“咚咚咚!”敲门声一下比一下暴躁,像是敲到了她的心尖。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已经顾不得收拾房间的一片狼藉,她随手将花瓶放在地上,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傅辞墨高大的身形也扑了过来,他紧紧抱住姜婉儿娇小的身躯,炙热地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上.
“嗯……”姜婉儿浑身一僵,她没想到喝完酒的傅辞墨竟这么饥渴粗鲁。
闻到了淡淡的铁锈异味,傅辞墨动作一滞,缓缓抬起头,指腹抹过唇上的血痕,目光灼灼,酒意都清醒了大半,冷脸质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姜婉儿的血!紧接着,傅辞墨垂眸扫过地上破碎的瓷瓶,眸色一寒。
像是抱起个破布娃娃似的将姜婉儿提起来,傅辞墨用力又粗鲁的把姜婉儿扔在床上。
接下来,一脸厌恶的捡起桌子上的烟盒,夹出一根细烟来,叼在嘴里点燃,浓雾从嘴里吐出。
“为了摆脱我,你还学会了自杀?姜婉儿,你好样的!”
他得声音很平静,可是被阴影笼罩的俊脸上却是阴沉沉的,风暴欲来,特别是他眼底的弑杀,让姜婉儿感觉她自己真的会被傅辞墨杀死一样。
姜婉儿怕极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傅辞墨这样的表情了。
记得上次这样的表情出现,是在三年前她提出离婚的时候。
那时候的傅辞墨,疯狂得整夜整夜的压榨她,最后在她昏倒的时候果断抽身而去,第二天丢来一张离婚证书。
姜婉儿有些怕,躺在床上缩了缩身子。
看见她这副模样,傅辞墨气得要发疯,可是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的笑着,走上来把没有熄灭的烟头烫在她的胳膊上。
“让我猜猜,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摆脱我,是不是找好了下家?”
“不是这样的。”姜婉儿看见他这副癫狂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没必要……”姜婉儿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了窗帘下的一条男士内裤。
花花绿绿的,好像怕人看不见一样,那么明晃晃的躺在那里。
她瞪大了眼睛,突然开始打嗝。
这时突然明白,那个男人说得给她一个礼物是什么意思了。
“你在骗我,姜婉儿,你以前一说谎话就会打嗝。”傅辞墨的心沉到了底,他的眉眼满是愤怒。
顺着姜婉儿的视线看去,竟然发现了那条内裤。
傅辞墨自己的小衣服,从来都是穿黑色或者灰色的,这条内裤,一定是别的男人的。
傅辞墨快气疯了,起身走过去拿起,发现了上面竟然还带着男人的子孙液!
他的眼睛都气得发红了,恶狠狠的瞪着姜婉儿,捂着肚子呕吐了一声。
“姜婉儿,你把别的男人带到我这里,是想恶心死我吗?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浪荡的技女!”
姜婉儿看见那抹白浊的液体,脑袋都空白了,听见傅辞墨的话时又心痛的站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傅辞墨你听我解释,是有人要杀你,然后没看见你就走了。”姜婉儿试图走过去,抱着他让他冷静一下。
傅辞墨却满脸嫌恶的后退,伸出手拦住她,大喝,“你站住!我嫌你脏!”
姜婉儿的心底刺痛,像个哑巴吃了黄连解释不清,她摇了摇头,神情委屈,“真的不是我。”
“别解释了,逻辑都行不通,你给我滚,带着那个野种滚出我的医院。”傅辞墨现在看见姜婉儿,都要吐了。
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他的房间里这样那样,他恨不得把姜婉儿在这个房间里凌迟了。
漫天的愤怒占据心头,傅辞墨也是极力隐忍才没有对姜婉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