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装傻，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啊？我说了灵力吗？”
云染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她的态度很明显，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蒙混过关。
老头儿的暗暗打了一下嘴巴，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怎么一不小心就在这丫头面前说漏嘴了呢。
若此时他的孙女儿在这儿，肯定一脸嫌弃的吐槽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小算盘，故意不小心说漏嘴不就是想收徒弟吗！哼！
只可惜。
云香不在，老头儿的计谋也没被云染看穿。
云染也没想过老头儿在想收自己为徒弟这件事情上有这么执着。
“你不用盯着我看，我不能说。”老头儿故作迟疑，一脸为难，演得还特别真，“真的！”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云染说得波澜不惊，明明没有威胁的话在里面，偏偏让人感觉到了威胁，“我一个一个问，总能问出来这是什么，我不相信这个大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老头儿：“……”
小丫头还很聪明。
要不是他故意说漏嘴的，今天只怕还真栽在她手里了。
“丫头，你这不是在
为难老夫吗？”老头儿继续装，一脸犯难，可像了。
“不会，我从不为难人。”云染说得格外认真，视线朝殿内看了一眼，“只是自己知道的东西，想要知道得更清楚而已。”
老头儿一脸怪异地看着她。
云染没看他，视线看着殿内，继续淡然说着：“您可以考虑一下。”
“你这……”老头儿故意表现得为难，拧着眉心看着她，斟酌了好久才开口，“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个事情除了你自己知道意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下面那小子。”
“可以。”云染答应的爽快。
君云曜知道，她不用跟他说。
老头儿见下面还不是什么关键性画面时，就开始跟云染说了，面色表现得很沉重：“灵力其实也算是你们的内力，但是这就好同样是从皇宫到城门口，内力就跟走路一样，灵力就如同骑了汗血宝马，甚至比汗血宝马还快。”
“然后呢。”云染知道其中的道理。
“内力只能强身健体，灵力则可以成神。”老头儿说这话的时候朝云染看了一眼，像是看她感不感兴趣一样，“总而言之，灵力比内力强无数
倍，用通俗点的语言来说，灵力就是仙法。”
“所以，不管我内力再强，都没办法打赢他？”云染绕回了皇上身上。
“没错。”老头儿回答得很干脆，视线扫了一眼鼻涕猪，带着几分试探性地开口，“有没有兴趣学习灵力，正好老夫也会，只要你拜我为师，老夫马上就可以教你。”
如此根骨，现在再不修炼就真的浪费了。
哎。
为了收徒弟把他多年未用的演技都给拿出来了。
“你能打过他吗？”云染自然转移话题。
老头儿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说：“这有什么难的，单手就能虐他。”
他就说这小子这么多年来去哪儿了。
搞了半天也下来了。
擅自进入平凡人的生活，这可是要挨家法的。
听闻此言，云染略微吃惊，对老头儿的本事也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皇上已经很强了，没想到这老先生更厉害，如此说来，云香也可能比这个人强。
“别这么看着老夫，老夫说的是真的。”老头儿以为她不相信，解释了一句，“他已经没有修炼这么多年，修为根本没什么进步，现在还只是很多年前的修为，虐
他不是轻而易举吗？”
云染心里陷入了沉思。
一个让她需要费尽心机才能对抗的人，在老先生的眼里却只是一个很菜很菜的人。
如此说来，那个世界有多强？
“啊！”
下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云染心中一紧，急忙查看。
老头儿也跟着看，视线看到皇上将灵力直接涌入君云曜的身体内时，眉心一蹙：“这小子，怎么能用灵力对付平常人呢！”
话落老头儿就拽着云染去了殿内。
云染：“？？？”
这么草率吗？
“住手！”老头儿对着皇上一声怒喝，看着他的眼神满脸严肃。
看到有人来时，李公公忽然大叫一声：“护驾！有刺客！”
莫名其妙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云染，李公公不得不提高警惕心。
皇上顺着视线看去，手里的灵力已经收了回来，眸子带着阴狠。
然而。
当他视线看到云染旁边的老头儿时，瞳孔一缩，身体踉跄了一下。
李公公急忙去扶住他：“皇上！”
不就是一个老头儿和云染吗？
皇上怎么忽然间害怕成这个样子。
“出去。”皇上心里此时忐忑得不行，一片心慌。
“皇上……”
李公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拧着眉心问着，心里迷茫得很。
“让你出去！”皇上怒斥一声，视线扫过全场，“所有人都滚出去！”
此话一出。
皇后心有余悸地走了出去。
一时之间。
整个帝王殿只有四个人在。
云染到了的第一时间就去检查君云曜的情况，察觉到他身体的经脉出现些许断裂时，眸子涌现一片寒气。
怪不得一向能忍的君云曜也没忍住。
这人竟然硬生生地用灵力侵入他的体内，震断了他腿上的经脉！
“染染……”君云曜此时虚弱得很，面色苍白，深黑的眸子里是对云染的担心，“你快走……”
“别乱动。”云染心都提起来了。
小蛮说过。
她现在的灵力是没办法帮人修复伤的。
君云曜如今的腿……
“老头儿，你能帮他看一下吗？”云染着急地看向老头儿，不想君云曜出事，即便他之后会离开。
老头儿的视线从皇上身上移开，走到君云曜身边给他看了看，察觉到他的情况时松了一口气：“放心，筋脉没彻底断，等云香丫头回来时让她给他医治一下就行了。”
“多谢。”云染心中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