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切不可被柳如雪那废后迷惑了心神。单单凭借几封书信,皇上就解除了对她的怀疑?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齐凌霄和柳如雪合谋欺骗皇上的。先帝早已仙逝,死无对证,皇上又岂会知道那书信真假?
万一这只是齐凌霄和柳如雪的计谋,皇上有没有想过后果?”
顾墨霆虽未开口,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迟疑。
柳如冰冷冷扯唇:“齐国虽败,但皇上一定要谨防枯草再生,万一柳如雪心怀异心,又在皇上身侧,如有变故,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住口,朕又岂会像你说得那般昏庸无能,谁对朕真心还是假意,朕自然看得分明。”顾墨霆虽然如是说,但是身居高位之人,难免都有疑心的毛病,被柳如冰这样一说,立刻恼羞成怒。
“那臣妾的真心呢?皇上可看得懂?冰儿真是后悔,当时真不该将那孩子投入湖中,否则便可滴血验亲,也好解除皇上疑惑。”
“住口,你给朕住口,那是朕的孩儿,不容有疑。”顾墨霆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是么?”柳如冰冷笑起来。
“那皇上大可以去打听打听,这皇宫之中还有不少齐国的旧人,皇上倒是问问看,那孩子长得像皇上还是像那齐凌霄?”
顾墨霆猛甩袖袍,冷哼一声,匆匆离去。人虽然走了,只是柳如冰的话却像是针刺一般直戳顾墨霆的心脏。
他虽然钟情柳如雪,但却是一国之君,身负重任,自然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更合况柳如雪身份特殊,柳如冰说的话又不无道理。细想下来,倒是让他惊了一身的冷汗。
一晃数日,踯躅间,顾墨霆从未踏入牡丹殿,当然也不曾踏入容华殿半步。
柳如雪只当是顾墨霆公务缠身,未有怀疑,倒是柳如冰却早已坐不住了。
几次三番派人去找顾墨霆,顾墨霆都不予理会。
柳如冰气的抓心挠肝,却又无计可施,在容华殿乱丢了一通东西之后,只能作罢。
天色渐晚,却仍无睡意。
心思不安,只好跪拜与佛像面前,念经以求心安。
突然,窗外一个黑影闪过,殿内的烛光竟然齐齐灭了。
惊呼声中,殿内亮了一盏烛火,柳如冰再看之时,殿内的那些宫人各个倒地不起。
一个黑影朝着她走了过来,吓得柳如冰步步后退。
“你是谁,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皇贵妃不是之前一直在祈祷,让皇上回心转意?”
“你能感知到本宫心中所想?”烛光摇曳,对面是道长那张阴冷的脸。
柳如雪起死回生,他被顾墨霆封为国师。可以任由在宫中穿行。
“这对本国师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柳如冰看着国师,眼中的恐惧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簇希望的火苗。
“国师可有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
“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冒险了些,不知皇贵妃娘娘可否愿意?”那国师说着,眼中划过丝丝冷意。蹙眉间,带着些许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