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的平安时代，那时的人口肯定没有现代来的高。但当时是咒术的全盛时代，咒灵和术师的强度密度都不是当代可比的。
当然，这其中的理由也很好解释。
千多年前的古人，和现代人比起来没有那么多杂念，所以恐惧和恶意的“纯度”也更高。
不过“纯度”这个东西既没啥用，又不太精确。用“烈度”这个词来形容可能更加合适。
打个比方：现代人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虽然会惊慌，但潜意识里一定会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什么投影或者特效。
然而对古代人来说，他们是没有那种优裕的。
迷信是第一点，绝大多数的古代人，看到超乎常理的事件只会惊声尖叫或是顶礼膜拜。几乎不会去怀疑超自然现象是否存在。
除此之外还有严酷的现实。对于古代挣扎求生的一般人来说，死亡并不是什么遥远的东西，而是每天都要面对的现实。
持续不断的饥饿，被压迫和剥削的痛苦，再加之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永远望不到尽头。
可以说，古代的每一个平民，都是会移动的咒力炉。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散发着诅咒。
所谓“诅咒的全盛期”也就是这么来的。
清水瞬笑了笑道：“古人也好意思评价现代的事？话说你是生活在平安时代对吧，看到现在的社会，就没有什么感叹，惊讶之类的情绪吗？”
他一边说着，指向了远处灯火辉煌的市区：
“虽然对于现代人是很常见的光景，不过据我所知，你应该是没见过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虎杖悠仁不要打断他。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无论样子再怎么变，也都还是一样的东西。无数的弱者在少数强者的庇护下，愚昧的从地面上讨食。倒是你，身为咒术师也会为这些东西感到自豪吗？”
清水瞬点点头，在他看来，人类史上还没有过比现在更好的时期。在现代社会作为一个人类出生，哪怕心里有各种不满，但纵观整个历史，现在的所有人都生在了一个好时候。
“看到你很喜欢的样子我就放心了。”两面宿傩道：
“不知道我把这些你喜欢的东西全部砸烂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呢？”他咧着嘴笑道。
“小鬼，记住一件事，你是咒术师，我是诅咒。我们之间注定要互相厮杀，没有第二种可能。”
“在你看来了不起的东西，只会让我烦躁作呕。考虑到将来，趁着这个小鬼还能控制的时候把我祓除掉说不定更明智一些。”
两面宿傩的声音中仿佛带着一丝凉意，舔舐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可以了，虎杖，把他收回去吧。”清水瞬皱眉道。
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跟某些东西，是没有相互理解的必要的。
第九十一章 虎杖悠仁（下）
听到清水瞬的话，虎杖悠仁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胸口的嘴上，把两面宿傩接下来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或许是已经融为一体的关系，对两面宿傩的思维，他冥冥之中也有了一分了解。
听完刚才的一番话，他心里已经明白。寄宿在他身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少年漫画主角的好伙伴。
如果往好听的方向说，他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心中除了欲望什么都不存在。
但这里所说的欲望，绝对不是吃饱喝足那种简单纯粹的欲求。
每当他的目光投注到物品上，内侧就传来想破坏一切的冲动。
而看向其它人，尤其是清水瞬时，胸中的杀意就像是随时都要满溢出来一样。而且，让他更为毛骨悚然的是，刺骨的杀意中还混合着其它的东西。
坦坦荡荡，没有一丝遮掩和歉疚的“食欲”。
两面宿傩他所想的不仅是杀人，吃人也是他欲望的一部分。
看这边已经平静了下来，之前离开了天台的伏黑惠再次回到了清水瞬的身边。皱着眉头看向正在沉思的虎杖悠仁。
“伏黑，你之前说过按照咒术规定，我应该被处刑是吧？”过了好一会，他才抬头说道：
“清水前辈，能拜托你吗？像刚才一样就可以了。”已经死去活来过一次的虎杖悠仁下定了决心。
“爷爷去世前曾经对我说过：‘你要在众人拥簇下死去’。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做不到了。”他露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道。
想到自己每在世上存活一秒，都有可能对其它人造成威胁。哪怕心里还不愿意去死，但他的良心不允许他优哉游哉的活下去。
旁边的伏黑惠一脸为难的样子，按照规定，他是应该立刻对虎杖悠仁进行处刑的。
但想到之前一起行动时见到的他，还没亲手夺走过人命的伏黑惠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清水瞬伸手按住伏黑惠的肩膀，看着眼前貌似下定了决心的虎杖悠仁。
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