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曲溪接到邵晋桓电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既然可以提前回来了,那么就证明霆慑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问题,那个人也许比他们想象里的来的有意思呢。
“需要告诉长安吗?”曲溪想了想,不由的开口说道。
“不用了,反正速度快的,到时候我会去接他的。”邵晋桓想了想,不由的开口说道。
“好的。”
许长安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似乎在知道自己跟邵晋桓的关系之后,这些人的态度就变得十分的微妙起来了。
许长安原本是觉得做医生的,应该品质都查不到那里去的,却不知道还是自己想太多了,面对着权势的时候,再好的人也是挡不住的。
“师妹,这些事情习惯就好了。”贝克倒是感到十分的随意,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面金钱还是十分重要的,而权势又是所有人都向往着的。
许长安看见贝克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反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了,但是一想到刚刚那些人趋炎附势的丑恶嘴脸,表情也不由的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了。
“我还是不习惯!”许长安说的是实话,虽然她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在的身份,但是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却始终没有改变,而邵家也跟其他的那些豪门有些不一样,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喜欢是因为心里还有些期待,师妹是不是没有去过巴黎,去过米兰呢?只要在哪里见识过的人,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情绪了。”贝克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医生,家庭的缘故让他比一般人看的更多,也知道的更多!
“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听说那里十分的美丽。”许长安说的是实话,虽然当初她是在国外呆了五年,但是却始终没有出去走走,毕竟她的生活一直十分的繁忙。
“是很美丽,但是也很丑陋,那些光鲜亮丽是存在在光明里的,而那些黑暗在那边的暗街里面演绎的十分完美。”贝克随意的说道,“那年我跟着父亲去见识了一次,后来就再也不愿意去那个国家了,人与人之间只剩下让人厌恶的存在了。虚伪的让我只觉得恶心。”
“是吗?”许长安的眼底多了一丝的犹豫,但是随即就消失不见了,只是心里到底是想开了。
“你应该庆幸,如今的你是他们向往的存在。”贝克淡然的开口。
“贝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马利克大声的说道,因为上次的事情马利克对于许长安的态度已经变得十分的友好了,在夏天明的嘴里听到了关于许长安跟君木泽的故事,心里只觉得十分的遗憾,只是偶尔他还是会想到,如果君木泽没有死的话,是不是会跟眼前的这个人好好的过一辈子呢?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让自己站在制高点就可以了,冷冷看着他们那丑陋的嘴脸,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要加入进去!”贝克随意的说道,眼底多了一丝的不屑,所谓的医生其实也并没有外表显示的那么的光鲜亮丽,医德什么的也许有人有,但是那是建立在经济的基础上的,如果你没有钱,又有哪个医生愿意给你下单看病呢?
“对了,师妹,老师说让我以后跟着你混,你到时候可不要亏待我啊!”贝克笑着说的,他原本是有回国的打算,但是哪家医院还没有考虑好,只是看着自己师傅的面子上,跟许长安接触了一下,发现选项这个还没有开的医院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真的吗?”许长安只觉得十分的欣喜,原本她以为找人是最最难的一件事情了,却不想夏天明已经跟贝克说过这个事情了,心里难免觉得有些的温暖的,而她也知道贝克选择了自己的医院多半也是看面子罢了。
“当然了。”贝克笑着说的,他知道选择许长安的医院,会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的有意思,他现在又不缺钱又不缺名的,当然是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了。
倒是马利克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表情变得有些犹豫起来了,他跟贝克不一样,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无忧无虑的家世,但是近几年自己给自己存的那些钱已经足够他不用什么奢侈品的情况下面活到自己死了的地步了。
“那个,我可以加入吗?”马利克犹犹豫豫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去这么一家小医院也算是屈尊下顾了,但是还是对于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是好是坏,但是心里却不断的告诉自己试一试。
“当然可以了!”许长安笑着说的,原本有一个贝壳他已经十分的满足了,现在再多了一个就更加的好了,许长安当然知道好的医生是越多愈好的,而且这两个人在国际上也算是十分有名了,如果再自己的医院的话,也会为自己的医院增加一些好名声的。
马利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虽然知道自己提出加入不会被否定,但是还是难免有些开心的。
“马利克,以后我们也算是同事了。”贝克笑着说的,看着马利克憨憨的样子,只觉得十分的无语,正常情况下谁会相信这么一个憨憨的长得跟熊有的一拼的男人,是国外有名的脑科专家呢?做过的手术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了,几乎没有失败的案例。
“呵呵,还好还好。”马利克干巴巴的说道。
“师妹,你儿子来了。”贝克看着远处的小诺,好笑的说道,贝克一直是一个资深的颜控,看着小诺那个乖乖巧巧,软萌软萌的样子,只觉得手都开始痒起来了。
“妈咪,我来看你了。”小诺蹦蹦跳跳的走到许长安的面前,后面邵母面带笑容的看着小诺的背影,表情也变得十分的温和。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应该跟奶奶去医院吗?”许长安面带笑容的说道,因为夏天明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她才会让邵母带着小诺去医院看看的,只是却不想小诺却带着邵母来这边找自己了。
“待会去,奶奶说有事情要找你。”小诺认真的说道,看着自己妈咪有些不怎么愉快的表情,心里只觉得有些委屈起来了,小脸不由得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了。
“伯母?”许长安不解的看着邵母,早上的时候她还跟邵母一起吃的早饭呢,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怎么现在却突然有事情了呢?许长安不由的觉得有些好奇了。
“长安,刚刚医院打电话给我了,说是试管婴儿的事情已经成功了,现在需要的只是等待了,毕竟已经移入母体了,在等十个月就可以了。”邵母知道许长安对于君木泽的事情的在意,所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长安,所以才会好、这么急冲冲的来这边找许长安的。
许长安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比较好,但是随即就被自己心底的喜悦给淹没了,眼泪忍不住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下来了。
邵母见许长安哭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对于小孩子的事情是不怎么清楚,也不准备继续深深的纠结下去,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了,她又何必知道的太多呢?
对于许长安邵母终究是多了一丝的心疼的,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应该有的疼爱,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将自己的母爱给了这个孩子,看着许长安流泪的样子,邵母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的将许长安拥入了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般,轻轻的拍了拍许长安的背脊,想要给许长安一些温暖。
小诺倒是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底的神色变得有些莫名起来了,事实上小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活跟其他人不怎么一样,只是他也知道大人们都比较喜欢看着自己欢欢乐乐的样子,于是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只是现在看着自己妈妈的眼泪,小诺的心里还是 有些难受的。
他想他还是需要尽快的长大起来,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了,才可以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无论自己自己的亲人还是什么。
“长安,这个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嘛?有什么好哭的呢?”邵母无奈的说道,对许长安的眼泪只觉得十分的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心疼,一个人究竟要有多么的压抑,才会在这个场合也毫无顾忌的哭泣起来了呢?
“我只是太开心了。真的……”许长安认真的说道,只是因为哭泣过后的声音有些沙哑,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心酸。
“傻孩子,想哭就哭吧,但是待会去夏老那边的时候可不能哭了,你要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完全不能受刺激!”
邵母说的是实话,她知道夏天明的时日本来就不多了,上次因为马利克的话语被气进了医院,将他身体里的那些个剩下的力气都用的差不多了,而现在也不过就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试管婴儿而拖住了。
“我知道。”许长安小声的说道,她自己就是一个医生,对于夏天明的身体的了解情况,并不比他的主治医师少,只是她知道夏天明不希望自己知道,所以才会表现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马利克在听到邵母的话的时候,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是随即脸上就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君木泽一直以来都不希望有一个小孩子,跟他一样的小孩子,毕竟君家的短命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他却对此表示十分的期待,毕竟自己好朋友血脉的延续,怎么着也是好的,马利克觉得他留在许长安的医院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样他就可以看着自己好朋友的孩子是不是在快乐的环境里面生长着的,如果不是的话,他也可以带着小孩子走的。
许长安安安静静的呆在邵母的怀里,心里只觉得十分的感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渐渐的在往好的方面进行着,只是心里还有些不安罢了,她想也许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傻孩子,有什么好哭的呢?”邵母无奈的说道,“等孩子接回来的时候,可有的你忙了。”
邵母对于那个孩子虽然没有多大的在意,但是却还是选择接受的,毕竟她可以再暗地里默默的关心着那些孤儿,又怎么会不接受这么一个孩子呢?而且邵家的人本来就不多,多一个也热闹热闹没有什么不好的。
“谢谢。”许长安认真的说道,对于邵母她有太多需要感谢的地方了,只是一直以来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说出自己的感觉,只是此时此刻看着邵母,心里那些情绪忍不住都化成了这么一句话了。
“谢什么,我们不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谢不谢的。”邵母笑着说到,她知道许长安此时此刻的情绪,但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动作却变得越发的柔和起来了。
邵晋桓下来飞机,原本是准备给许长安打电话的,却再打开手机的时候看见了那类似于刷屏的曲溪的电话,眉头不由的紧紧的皱了起来。
邵晋桓不由的给曲溪回了一个电话,他知道许长安现在多半是在宴会上面,手机可能也听不到,而且看着那么多的未接电话,心里还是杨雪鸥额担心的。
“喂,老板啊,你终于回电话我了。”曲溪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焦急,心里只觉得十分的无奈,几个小时前还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却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着急?”邵晋桓听着曲溪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出事情了,毕竟按着曲溪的个性,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又怎么会忘记自己那时候是在飞机上呢?打那么多的电话可是一个都接不通的。
“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的,具体情况还不怎么清楚,但是看着网上的报道好像是许长安跟君木泽的事情,还有小诺不是你的儿子,是君木泽的。”曲溪也觉得十分的头疼,原本他只是接到酒店的电话说是酒店门口围着许多的记者,原本以为是酒店里面入住了那个明星引起的轰动,却不想是因为有人在网上爆料了许多许长安的事情,而且还附带着许多的照片,而就连知道事情真相的曲溪看着那些图文并茂的消息也觉得许长安是那种人,更加不要说那些不知道详情的人。
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面爆料出来的!对于邵家对于小诺都会有一定的伤害,但是许长安却已经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怎么可能?”邵晋桓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急忙打开了平板地那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先关的消息,事实上按着邵家的权势已经没有什么敢再老虎头上拔毛了,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事情还真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了,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我也觉得有些不现实,但是现在酒店门口已经被记者给堵了个水泄不通了,长安跟小诺还有伯母都被困在里面了。而且网上面的舆论什么的对长安十分的不好,之前你在许长安出国后酗酒的照片也被扒了出来,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倒是是谁做的这些事情呢?”
邵晋桓一边听着曲溪说的话,一边查看着相关的新闻,只是越看邵晋桓的表情就越发的难看起来了,关于许长安跟自己的事情本来就比较难以判断,当初许长安带着小诺出国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如今忽然被人爆料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邵晋桓可以肯定这件事情跟简心怡一定是有哦关系的,毕竟那时候虽然简心怡已经坐牢去了,但是暗地里调查的人一定都没停止。
不知道为什么邵晋桓忽然想到了霆慑,心里只觉得一阵的无奈,估计应该是霆慑说了什么话,让简心怡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闹出这么一出戏的。
“晋桓,虽然这件事情看起来似乎很严重,但是似乎对于邵氏没有任何的影响,就连邵氏的股价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曲溪对于这个事情倒是觉得十分的好奇。原本在看见这些消息的时候还特意让人去盯着公司的股价看着的,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变化。
“呵呵,没事,也许这个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的难办,或许这个也是某个有心人给我送的一个大礼,毕竟诽谤这个罪名也是一个不粗的借口不是吗?”邵晋桓的语气变得有些玩味起来了,只是心里却忽然对于简心怡的能力感到了些许的好奇,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就做出了这些事情,说是没有事先准备着的,打死他都不信。
“行吧,你自己注意着吧。”曲溪对于邵晋桓的自信心也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准备继续说什么了。
“对于,帮我调查一下,这几家媒体是受谁指使的,我倒是不知道,现在还有人敢追着邵家后面要新闻的了。”邵晋桓知道虽然简心怡还有着一些暗地里的底牌,但是也不足以说服这些媒体出动,说是没有合作的人,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是的,我知道了。”虽然不明白邵晋桓的意思,但是曲溪还是答应了下来。
邵晋桓笑了笑,然后又打电话给了邵氏的公关团队,吩咐他们调查一下发帖人的ip地址,而且还告诉他们如果有人来调查的话就好好招待招待,顺便告诉他们邵氏对于这件事情的太多,所谓的战网还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的,毕竟人只有一次功成名就的机会的。
邵晋桓担心还有什么忘记的地方,于是又把所有的事情考虑了一下,因为还是联系不上许长安,邵晋桓难免觉得有些担忧,但是他更加不喜欢有脏水往许长安的身上泼,于是决定还是先回公司比较好。
邵晋桓刚刚结束跟曲溪的电话,邵母的电话就到了,邵晋桓只觉得一阵的无奈。
“妈,你跟长安在酒店不要出去,其余的事情我都会解决的!”邵晋桓无奈的说道,事实上在知道邵母就在许长安身边的时候,他是十分安心的,毕竟只要妈妈在那边,那么自己的老子也不会丢下事情就这么走了的。
“我知道,我们没事,就是担心你有没有事情。”邵母在看见邵晋桓酗酒的那张照片的时候,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对于那个爆料的人已经觉得十分的不满意了,那段日子不仅仅在邵晋桓的心里留下来不能言说的伤害,在他们家里面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会有什么事情呢?”邵晋桓笑了笑,他知道应该是那张照片让自己的妈咪感到不安了,但是那而言不过就是一张照片罢了,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许长安了,那些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好好好,长安在我的身边,要不要你们说说话。”邵母听着邵晋桓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心里的担心到时稍微少了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其他人那么的说,心里还是觉得十分的火大的。
“不用了,妈,你告诉她不要担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解决的。”邵晋桓淡淡的说道,不是不想要听见许长安的声音,只是担心一旦听到了自己的决定就会动摇了,毕竟现在最最重要的是爸这些事情都解决了,而不是陪着许长安的身边,他知道许长安一直是一个坚强的人,即使一个人也是可以沉下去的。
“恩,好吧。”邵母有些犹豫的挂了电话,看着许长安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眼底多了一丝的无奈。
“长安,我知道晋桓不是不相信你……”邵母原本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说两句好话的,只是看着许长安那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